告訴你真實的烏魯木齊(zt)
(2009-07-12 09:55:03)
下一個
豬豬看到一篇文章,挺有意思,在此轉貼一下下,讓列位鑒賞、點評或批判。此轉貼之文章並不代表豬豬觀點,也不一定被豬豬所認同,特此聲明。文章來源:文學城論壇我的中國聽到烏魯木齊發生了暴亂,心裏麵一直無法平靜,一天都在不斷的搜尋各種信息,無法靜心工作。因為這裏,對我的意義,和大多數人並不相同——這裏曾經是我的家園。網上言論鋪天蓋地,有過激的,有平和的,但是我想,對於這裏大多數的人來說,那都是一個遙遠的地方,遙遠到甚至連想象都會出現兩種極端,或者認為那裏的人都在住帳篷,或者認為那裏和其它城市沒有任何不同。沒有人知道那裏是什麽樣子,即使是有心人,也隻是從網上查一些資料,然後得到一些統計數據。雖然已經有九年沒有回去了,但是我仍然希望,能夠以我的經曆告訴大家一個真實的烏魯木齊。在寫這篇文章前,我本來想弄一幅地圖出來,結果當我打開go2map時,卻隻能哭笑不得,是城市弄錯了或者是地圖的格局變成上東下西了?但是很快發現不是,城市還是那個城市,街道還是那個走向,隻是街道名卻全都錯了。一個公認的國內地圖竟然會將省會城市畫錯到如此地步,倒可以看出,烏市確實是令大家太陌生了。我想大家經過這兩天,對烏魯木齊的資料應該已經知道一些了,烏魯木齊,現有200多萬人,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各項統計數據放在城市堆裏都不算顯眼,不過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有一項數據卻和別的城市不同,那就是城鄉人口比例,城市人口的比例達到80%。這個指標現在已經不算什麽了,但是在那個年代,大多數城市(即使是北京),基本上都是城市人口少於農村的。這個80%的指標裏麵隱含著很多的東西。第一個,可以說明,烏魯木齊是一個完全移民化的城市,而第二個,更重要,烏市更是一個幾乎由平地生長起來的工業化的城市。隻有在很短的時間,通過大量的投資,才可能造成這樣懸殊的城鄉人口比。實際上,自從49年中央政府進疆之後,便開始了持續的漢人進疆活動,一開始是王震的一兵團分赴新疆各地,然後就地駐防. 不過在整個五十年代,似乎並沒有大規模的移民活動,因為這個時間段來新疆的人,都基本是零散的,.我父親的單位,有八千職工,五十年代來的很少,問起他們的經曆,一般都會自稱為盲流進疆.而占單位絕對多數的職工,則是六十年代來新疆的,這個時間段,大概是63年到66年間,因為66年之後,再來新疆的人,就沒有全民所有製的正式工作了(家母正好趕上這個點,於是雖然有工作,卻是集體所有製,一輩子都十分鬱鬱)。他們幾乎有著相同的經曆,即入伍、複員轉業、不願意回家鄉、然後就來了新疆。而複員轉業的軍人,似乎來自各地的都有,但是最多的是陝西和四川,甚至到現在,老陝和川幫的鬥爭仍然在很多單位裏反複出現。在六十年代之後,新疆的移民就基本上停止了,不過這批人是有組織的移民,而且有半軍事化的性質。現在,大家知道新疆有生產建設兵團,但是大多數人卻不知道,當初新疆的兵團要比現在大的多。現在的兵團都是一些農場,又叫農墾兵團。而在80年代之前,新疆的大部分工業也是兵團建製的,新疆現在的很多局前身都可以追到工業兵團的某個師。可以說,新疆的漢人大都是兵團的後代。比如父親的單位,是建築公司,而在80年代的很長時間,都是以工一師工*團*營**連這樣的名稱存在,然後才改稱新疆第*建築公司*工區*隊。雖然他們自從退伍之後就沒摸過槍,但是這種建製,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準軍事性。當父親們複員轉業到新疆後,自然就遇到結婚問題,隨之而來的就是托朋靠友,從內地介紹,而當時的政策,這種婚姻的女方,仍然是由國家分配工作,並且享受全民所有製待遇。政策的取消應該是66年或者是67年。於是,大批的家庭就這樣出現了,隨之出現的是嬰兒潮,這一點倒和全國同步,在64年到78年間,無數的家庭以平均4到6個孩子的速度生育著中國的人口,一舉將中國人口推過10億大關。這批第二代,就是現在新疆漢人的主要組成部分。對我們這些第二代而言,新疆就是家,而父母的出生地則十分遙遠,雖然我們現在說起來,都會說自己是陝西人、湖北人或者四川人,但是,實際上,無論我們喜不喜歡,新疆的印跡都已經被留下了,因為一生的記憶都是從那裏開始的。前麵介紹過,最早的烏魯木齊其實很小,城外就是戈壁灘了,好在有一條河從天山流下來,叫烏魯木齊河,經過人工修築之後,寬闊的河灘被約束成了和平渠,而原來的河灘則被改建成了公路,如果看地圖,就會看見,城市被一條道路縱貫南北,這條路就叫河灘公路。而其實城市的發展,也是沿著南北展開。現在烏魯木齊有很多個城區,而最主要的城區還是原來那三個,天山區、沙依巴克區、新市區。所有的事情其實也發生在這三個區裏。在父輩們剛來到烏魯木齊時,這裏就是南門北門那麽大的地方。自然容不下那麽多單位,而各單位唯一得到的政策,就是城外的地方隨便選,於是大家采用的差不多是跑馬圈地的方式,劃出各自的紅線,然後在裏麵開始蓋房子。從半截在土裏的地窩子到土房到磚房再到樓房,即使你現在去烏魯木齊,仍然會發現很多地名實際上是一些單位名,比如地質局、物質局、二建之類。我們一般都會稱單位的住地為院子,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等到我們懂事時,烏魯木齊已經很大了,北邊越過了紅山,發展出很大一片新市區,南邊則一直可以到雁兒窩列士陵園。而實際看來,烏魯木齊就是一座漢人的城市。在八十年代,曾經由政府下過一個通令,所有的牌匾上必須寫上維族文字處理。這大概也是成立民族自治區之後為了尊重少數民族的結果吧。不過對於小商鋪而言,想讓裝修工翻譯出那些曲裏拐彎的文字,確實很麻煩,所以現在的大街上,仍然是到處都隻有漢文。我在這上麵,好象多次說到八十年代,想一想,這個確實是最重要的一個時間點,在此之前,新疆的漢人的感覺中,維族人幾乎不存在,因為他們都很老實,也很善良。甚至以後的很長時間,我們也都在說,是漢人把他們帶壞了。父輩們流傳著六十年代的一些傳奇故事,都是說一隻鋼筆換一頭羊,或者一個什麽小物件可以換兩麵袋子杏子。但是自從八十年代之後,這一切都在慢慢改變,也許,今天的悲劇確實是那時候種下的。而在這之後,維族人在我們的心目中,逐漸變的凶惡起來。強賣現象就不說了,這是每個漢人都會遇到的。打架時成群上,不管有理沒理。應該說,即使有很多抱怨,但是在九十年代之前,我們和維族人還是經常打交道的,到自由市場買牛羊肉,還有買葡萄幹,還有好多土特產,都是和他們打交道。當時的說法就是,在他們那兒買東西,要就是問一下價不買,如果是討價還價了就得買,不買的話,就可能打架。但是如果你狠一點,他們也不會怎麽樣。比如維族人的刀鋪裏,他們經常會拿著刀在你眼前比劃,似乎是威脅,又似乎不是,反正好象你硬一點也就過去了。當時,在整個烏魯木齊市,隨處可見維族人,也隨處可見漢族人。就象這次出事最嚴重的二道橋(就是國際大巴紮),當時,初中的我們,也是成群結隊地過去玩。但是,當我2000年回去探親時,發現一切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時閑著無事,就決定去我最熟悉的路上去走走。由二道橋,經解放路到南門,曾經是我們最常走的地方。然而這麽長的一段路,竟然發現全是維族人,而很少見到漢人了,所有的店鋪都是維族的,甚至連招牌都有很多隻是維文。可以說我是在一種恐懼中走完這一段路的。而當我走到南門之後,再往前走,就出現了大片的漢人區。一街之隔,對比之明顯,讓人觸目驚心。其實所謂民族的融合,說到底就是雙方自由往來,那怕相互之間有矛盾都不要緊。而最差的情況,就是雙方各自聚居,老死不相往來。而烏魯木齊,經過多年所謂的民族團結局麵之後,反而真正的形成了雙方民族各自收縮,集中聚居的現象。烏魯木齊的道路中,最明顯的一條,是外環路,大家找到外環路的南段,這是一條、東西向的路,然後再找河灘路(南路)。以外環路和河灘南路的交叉點為中心,放大地圖。然後,就可以看見更細致一些的布局,東麵的第一條路,是新華南路,再往東,是解放南路,再往東,是外環路(東段)。再向北,找到人民路。維族人的主要聚居區,實際上就在新華南路、外環路(南段)、外環路(東段)、人民路這四條路的範圍內,而解放南路,則是其核心區,如果你看了新聞報道,就會發現,所有出事的地點,也都是以這個範圍向外擴展的。解放南路,由外環線到人民路,是很長的一段,前麵說了,解放南路上已經看不到漢族人了,但是不幸的是,很多輛公交線路還是會經過這裏,更不幸的是,當時正應該是下班時間。我很難想象出當時的慘境,那些能夠躲到武警隊伍裏的,是幸運者,或者說,在解放南路上的,恐怕還多數是幸運兒,而那些在小街巷中行走的人們(這個圈的外沿,仍然住著很多漢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當暴徒們向他們湧來時,也許他們已經有了本能的警惕和畏懼(這種本能是幾十年生活的經驗),但是當英吉莎小刀劃破他們的喉嚨時,他們會想到什麽?也許,這就是命吧。暴亂發生之後,就不斷打電話給那邊的人,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因為包括我們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到會死這麽多人。這邊炸兩個車,殺一兩個人是常事兒,但是聚眾遊行發生騷亂,好象還是自八十年代最後那一年之後的頭一次。那一年的事,其實不用說了,內地鬧的更凶,新疆自然也一樣。大家都在人民廣場示威,不過,當學生們發現,竟然有幾千維人也來湊熱鬧時,就知道勢頭不對,不能和他們攪和,立即撤回學校去了。而果不其然,沒多久,維人們就忍不住本性,衝進了市政府,將所有的東西砸了個稀爛,也由此開始了這裏長期的動蕩過程。中宣部說,這次行動是由境外組織策劃的暴力活動,這個結論真的不太對。要知道,在現今的世界局勢下,想通過針對平民的暴力來促成地區的獨立,不但達不到結果,反而隻會起反作用,讓那些支持者們都無法再支持。科比婭老奶奶,畢竟還是個上等人,大概確實隻是想讓新疆的維人們,站出來,表明一下態度,起碼不能對內地的那件事毫無反應,因為這也不附和維族人的生活方式。但是,要說,科比亞就是要讓維人去殺漢人去把烏魯木齊砸爛,這個就是十分的錯誤了。因為,在我看來,這短暫示威之後的不受控製的暴行,恰恰是街頭維人的本性暴露,因為,由古至今,他們還從未有過不把和平示威變成一場暴行的先例。暴力之所以發生,就是因為其有不可避免性,還因為,其實這樣的暴力活動每天都在發生,隻是分散的,而7.5日,則是集中的。街頭幾個維人將一個漢人打的死去活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的事兒,從八十年代就開始了,從開始的義憤到現在的麻木,都已經成為新疆的一大常態。這也是我們舉家東遷的重要原因。看來我們走對了,因為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不擔心家裏人的安全了。前麵說過,所有的改變都開始於八十年代。對少數民族的傾斜政策,是全麵的,從工作職位安排,到高考加分,再到底層的“少抓少殺從寬處理”。其實這些政策,對於個體的有利,卻造成了對民族整體的全麵侵害。尤其是“二少一寬”,要知道,每個民族都有敗類,對這些敗類的清除是本民族的一種優勝劣汰。而如果針對民族之間搞什麽不平等的話,受益的是壞蛋,而受損害的整個民族。在河裏的爭論中,無數的人為民族傾斜政策鳴不平,說這對於漢民族是不公平的。但是,如果你去新疆看看,就知道,這些優惠政策是如果在多年之後,使得維人作為一個族群徹底地喪失了社會能力的。到新疆,有一個現象很有意思。那就是漢族的節日,比如春節、中秋什麽的,維人也會放假,而維人的節日,比如古爾邦節(漢人放一天)、肉孜節,維人放假,漢人不放假。大家都會說,這真他媽不公平,但是仔細想一下,才會發現這裏麵竟有一個驚人的秘密。因為這個現象說明,即使維人放假了,漢人依然可以繼續工作。也就是說,在新疆,一切活動都可以不依賴維人的參與而正常進行。而再實地的考察一下,你就會發現,所有的工礦企業,領導層中,都會有一個少數民族。這個指標是定的。但是,也隻會有這麽一個少數民族。這個人其實處於十分尷尬的局麵。那時我曾經在煉油廠工作,在基層員工中,幾乎很少有維人,即使有,也是十分熟練的漢語,而那個維人的廠長助理,在講話時堅持用維語,可想而知,他能在廠子裏獲得多少威信。在烏魯木齊、克拉瑪義、奎屯,隻要有工礦企業的地方,就是漢族占到80%以上。而更有意思的是,主要的崗位都是漢人占據,在幾乎所有的企業裏,維人都是很特殊的,他們可以不請假就不來上班,而且不扣工資。因為大家都是覺得有他不多,無他不少。而這些維人,其實都是維人中最出色的人,他們都是經過大學出來的。實際上,正是這種所謂的優惠,造就了現在這種個體上占優,而整體反而被排擠的現象。我覺得這種優惠政策在很多國家似乎都造成了反作用,就比如法國對於解雇勞工的約束。優惠政策實際上將一個群體的弱勢給突現出來,讓主體社會見到這個群體,就會想到他們的問題,而不是作為個體區別對待。在新疆也是一樣,企業招工,是需要考慮民族,但是所有的企業都會以這個政策作為上限,多一分優惠也不加上去。比如企業,15%必須是少民,那就是15%,養著他們就行了。其實如果是計劃經濟,這樣還會有成效。問題現在國家是以私營企業為主了,私營企業絕不會管政府的這些規定的,除非是政府給好處。就象這次的韶關事件之後,我想就再沒有企業敢去新疆招工了。人家是來賺錢的,不是來給自己找麻煩的。維人的傳統是農業和商業。但是正是因為“二少一寬”,造就了漢人對於維人強賣的印象,而這種印象造成漢人根本就不和維人做生意。而工業的發展,也嚴重壓縮了維人的商業活動,維人的商業,主要是土特產、手工藝品。但是1998年,我回家時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原來遍布大街小巷的土產批發店,幾乎沒有了,改換後的門麵,基本是買工業品的。仔細一想也是,一店的葡萄幹能頂的上幾筒油漆的利潤。自此之後,維人的商業活動逐漸集中在自由市場中,並且越來越集中在那麽有限的幾種商品上。在新疆的大西門批發市場,還有上次著火的國貿城中,還有整個火車站附近的幾大批發市場裏,內地來的商販們,最早以一個床位一個床位的方式批發零售各種服裝、小手工品,現在大的已經開了店麵。可以說,這是個純漢族的領地,漢人的第二代們,其實也沒有鐵飯碗可端了,但是大家從這裏批發東西,然後開各種店麵去賣,新疆各地的商人,也到這裏拿貨。這是一個完全越過當地經濟結構的商業網絡。但是背靠這一經濟網絡,你可以想象漢人將比維人擁有多大的優勢競爭力。隨著舊城改造的進行,很多古舊的商街被改造成精美的店麵。但是這種改造,可以想象中,也意味著維人商業的進一步退縮。在當時我們住的地方旁邊,有一家很小的涼皮店,那曾經是大十字最興盛的店麵,每天買涼皮的人排著隊。但是隨著大十字的改造,這家店不得不搬到現在這個稱不上商業街的地方,慘淡經營。也許,咱們可以說,全國的城市改造,都造成這種結果。但是在烏市,維人看到的,大概隻是維人的店鋪不斷減少,而漢人的店鋪不斷增加。法之所以為惡,在於其導人向惡。任何一個民族都有暴虐的人,也有善良的人。但是中國有一句老話,“倉廩足而知禮儀”。我不知道,在這一撥經濟改革的大潮中,維人到底有多少失業,但是從市麵上那麽多隻有漢字沒有維文的店麵,就可以知道,維人們受到的衝擊會更大。而這種衝擊,將大批的青年維人推向街頭。所以,如果你說維人比漢人暴虐,這肯定是對的。因為對於一個整體民族來說,其實決定這個民族特征的,不是某一個人的極端特征,而是具有共同特征的人的比例。一個擁有更多街頭少年的民族,自然遠比一個大多數在為掙錢和學習而忙碌的民族顯得凶狠的多。應該說,給少數民族加分,給企業設定招工比例,這些都是對事實上的經濟不平等的一種補償。無論這些政策有多少反對聲,基於國家考慮,我們都是應該給予的。看看現在的世界,美國白人在說黑人和墨西哥人,法國人在說北非移民,德國人在說土耳其人。都是說國家給了他們太多的優惠,但是,我們看到的,還是這些受照顧人群絕對的貧困,似乎除了在街頭爭鬥中之外,他們百事無成。而且,這些優惠其實真改變不了什麽。民考民根本就與漢人無關,而民考漢,對於一個不同種族的考生,對於一個語言不通卻希望融入的考生來說,這根本就是一種鼓勵(當然對於那些把自己民族改成少民的人,也不知道拿他們怎麽辦,畢竟,連孔子都說了,人而無信,不知其可),而且,即使最終,我也看不出,他們會占什麽優勢。不夠分數的人,都會先去民族學院上一年,那裏,本來也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而在內地的各大院校裏,那些民考漢的學生更是少之又少。抱團打架雖然不對,但是並不限於維族學生,前幾天,我的同事一樣在宣揚他們海南人在學校的同樣的壯舉。最新看《新宋》,說其實自古以來,對歸化的少民曆來都沒什麽好辦法,一種如漢唐,奉而養之,一種如晉,視如奴婢,不過好象就是晉的政策,才造就了那麽多民族仇恨,才會有那麽華麗麗的血時代。何況如果真把中國曆史看一遍的話,其實漢唐那些歸順的番人,反而是國家政權最忠誠的保衛者,無論是金日蟬還是阿史那社爾。既然我們不想去學當後清,那麽也就不要想著去屠族這種事情,始作俑者,其無後乎。真正應該反對的,是“二少一寬”的政策,因為這是徹徹底底的惡法。人之所以從萬物中脫離出來,就是因為“勞心者製人”,即智力決定了一個人的地位。所以,人類所有的法律,都是在抑製強個體對弱個體的侵害。可以說,任何的與此相背的法律,都會是惡法。前天理發時,和理發師聊起現在的年輕人,他說,現在的小孩了不得,不是比誰學習好,而是比誰進去的次數多。我說,這其實隻是不同群體的不同標準罷了,街頭少年自然有與學校少年不同的標準,軍隊還以誰殺的人多為標準呢。那些優惠政策雖然很讓漢人不平,但卻是針對學校少年的。而“二少一寬”政策則是來縱容街頭犯罪的,我不知道這一政策出於什麽考慮,甚至這都不符合西方的原則,因為在當年看過一片文章,那個億萬富翁的紐約市長(或州長),上台之後大力宣揚的就是“零容忍”政策,認為街頭實際上就是“破窗子”法則,如果有一扇玻璃破了,沒有補,自然就會有第二扇。當經濟改革政策將更多的維人趕向街頭時,“二少一寬”政策卻又在為這些維人的犯罪開綠燈。打個人沒事,捅個人也沒事,殺個漢人也沒事。其實又有多少罪犯天生邪惡,廣州的那些“背包黨”以前不也是走投無路的農民工。每個城市街頭的罪犯,不管是漢人還是維人,說白了,都是政府的失職造成,如果他們的第一次犯罪的想法,能被法律嚇住,而沒有實施,也許根本就不會有後麵的這許多事情。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意,一次事件,竟然將最南的省和最西的省聯係到一起,而這兩個省,最大的相同,就是他們擁有相同多的治安事件。其實,人思維中一個最大的誤區,就是喜歡將群體中的一個代表的光榮看成自己的榮耀。比如看著姚明球打得好,個長得高,自己也覺得好象長進了不少。其實你1.67的個,即使姚明長的再高,打得再好,和你有什麽關係。但是,即使想到這一層,下次當姚明得了什麽榮譽,我還是會覺得特別高興,所以我是姚蜜,並且不喜歡天涯雜談。這種思維,叫群體無意識也罷,叫從眾心理也罷,反正在很多人的思維中都存在。然後對於社會性而言,有一條理論,叫存在就是真理。既然所有的人都這麽想,那麽至於真象是什麽樣子,那就不重要了。烏魯木齊的暴亂就是這樣的,ZXB說的對,確實是一小撮,3000暴徒,如何能代表800萬維人,要知道,任何一個民族,特別是農耕民族,能夠舉刀殺人的都是極少數(所以即使戰爭時期多的也是炮灰而不是英雄)。但是,沒有人會這麽看,就象我們見了姚明得好處我們也瞎高興一樣,我們見了這些維人殺漢人,就會把帳算到所有的維人頭上。甚至即使我自己對我說,維人大部分是好的,但是下次再見到維人,我還是會由心底裏生氣。我想,新疆的漢人肯定會是這樣的想法,而且新疆的維人感覺到這種想法之後隻能會和漢人更遠離,即使那些想親近的也不會,因為人都有尊嚴。為什麽兵強馬壯的南黎巴嫩軍在以色列撤離之後連一天都挺不住,這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尊嚴,這樣的人也被我們稱為。所以,這一場的暴亂無論對漢還是維都是一個悲劇。其實維族的獨立意識根本就不怎麽強,因為曆史上他們也重未建立過一個國家。我們經常說庫爾德人的悲劇,擁有5000萬人口的民族卻沒有自己的國家,而維族也差不多。所謂民族獨立意識的增強,是二戰之後美國體製下的產物,大家有沒有發現,二戰之後小國家越來越多,而且大的國家還有往小裏拆的想法。甚至出現了獨立的另外一種潮流,就是發達地區希望獨立出來,不和那些窮哥們一起過(比如意大利北部)。在新的世界格局中,領土完整成了神聖不可侵犯的,這其實造就了幾千年來的大變局,弱小民族不再需要托庇於強勢民族,也能夠生存,而且小國家更易生存,起碼對於上層領導者來說,做一個國家元首肯定比做一個省長強。可以說當今世界的很多分離意識都與此有關。但是對於普通老百姓,生活還是第一位的。宣傳很重要,如果你的周圍全是說獨立好,漢人拿了我們的地,拿走我們的油,拿走我們的棉花(這些也全有事實依據),你發現自己現在沒有工作,隻能在街頭混,那麽我想,隻要是有思想的人,都會生出悲憤之情的。而烏魯木齊的解放南路,恐怕充滿的就是這樣的聲音。那兒買的書我都不認識,但那種情緒能夠感受到,我能看到的就是那兒新修了很多寺,但是整條街的建築,幾乎還都是以前的老樣子。有人問,那兒難道沒有警察,說實在話,真沒有看到,問題是,你在漢人的城市裏,走過三個街區,又能看到幾個警察。族群的形象是對外的,在一個族群裏,一樣會分出無數個小群體。我們前麵已經說了,每一個族群都有街頭少年,也有學校少年。漢族的街頭少年比之維族,其凶惡程度一點也不差。問題就在於,如果這個社會,將族群看淡,那麽整個社會,先分出來的就是街頭少年和學校少年。而不論行為,先看族群,那麽我們知道的就是,某族人在殺人,而最終的後果,隻能是族群分裂。現在的新疆,惡果已經結成了,可是那些肉食者們,仍然將頭紮在沙子裏,喊著什麽安定團結來之不易。暴亂就是暴亂,暴亂就有暴亂的解決方式。以霹靂手段,行菩薩心腸。韶關的領頭者要殺,而烏市的暴亂中所有的殺人者,也一樣要殺。隻有這樣,才能將族群的概念淡化掉。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這才是將天平擺回來的根本做法。問題是,有司們,能做到嗎?前麵,我曾經發了一篇聊齋上的小文《盜戶》,現摘給大家看看。“順治間,滕、峰之區,十人而七盜,官不敢捕。後受撫,邑宰別之為‘盜戶’。凡值與良民爭,則曲意左袒之,蓋恐其複叛也。後訟者輒冒稱盜戶,而怨家則力攻其偽。每兩造具陳,曲直且置不辨,而先以盜之真偽,反複相苦,煩有司稽籍焉。適官署多狐,宰有女為所惑,聘術士來,符捉入瓶,將熾以火。狐在瓶內大呼曰:‘我盜戶也!’聞者無不匿笑。”將這個盜戶,改名維人,是不是就是現在的狀況。“二少一寬”的政策錯了,糾正是必須的,但是以後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庸官做法能變嗎?其實何止是民族矛盾,我們的葫蘆官們,又判了多少葫蘆案子,遠的不少,最近福建的那個醫鬧的案子,不也是這樣。“天下之患,最不可為者,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有不測之憂。坐觀其變,而不為之所,則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強為之,則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傑之士,為能出身為天下犯大難,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強期月之間,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上文是摘自《晁錯論》,其實我們的國家,無論成立時間還是發展,都已經到了漢景唐玄的那個時代,第一代打天下的老人已經謝世,而下一代承平日久,見血光不知所往。二戰的老兵們,共同的特點,就是不好戰,也不怕戰,因為他們知道戰爭是怎麽回事,也知道在何時運用,知道生命珍貴,不是韭菜,但是更知道,要想獲得持久的和平,有些人的頭,就是必須要拿來示眾的其實上一代人已經將那些血腥的事情做了,給我們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要我們做的,就是將那些公平的政策執行下去。“所有的族群一律平等”,同時尊重少數民族的各項權利。而最重要的是,國家更應該知道,沉默的大多數是什麽人,哪些人,才是我們這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