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起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在下雪了。
像這樣的大雪,今年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了。曾經在北京的時候,每年最多和雪打過三次照麵就不錯了。雪越下越大,漫天飛舞的雪花中,輕盈一個人站在院子裏。她隻是想清醒一下,最近幾天總是做夢,重疊的夢,一夢套著一夢,直到完全醒了。頭還是昏沉沉的。
腳和手被凍的有點麻了。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這股白煙迅速的消散而去。好象想把心中積著的氣全部吐出來似的。“為什麽夢到他了呢?”現在想起他,似乎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曾經,也是有些許的色彩的吧,越往後後幾乎沒有再出現過什麽色彩。有時候淡然的緊,連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好好的告訴一聲。
今年春節K回美看父母,通過一次電話,再上一次,已經是很久之前了.兩個人在電話裏大吵了一次.不歡而散,那時候她常常想,"他怎麽這樣了?越來越像初識時的她,而她卻越來越像那時候的他了."
"你可以放心的信任我.在任何時候.可以給我說任何事.我都會認真的陪著你傾聽."曾經K這樣說.他們,不是情人之間,卻也分分合合多次;不是普通朋友,卻又從來固守在應該站在的位置,沒有跨越那層距離.
回憶,後來有時候是厭倦的.卻又總是在無聊的時候氣急敗壞地假裝又不在意的腔調電話他.K似乎也真的成為了輕盈的垃圾筒.仿佛和煙一樣,所有開心,不開心,輕鬆,沉痛的,遇到了,馬上就想起這兩樣來.而他們似乎又都沒有癮,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和方式戒掉.
現在他們都不存在在輕盈的生活中了,而他卻像嫋嫋的煙,這時候,飄進了輕盈的腦海裏.
還得從頭說起..........
北京
那年夏天,輕盈待的那家公司上市了.一個小小的產品經理,一天到晚大會小會不斷,天天和技術/銷售打交道,總是希望討到更多的支持.內心總是戰戰兢兢的.也許輕盈還沒有真正適應這個公司的環境.這家公司在業內是屬一屬二的無線網絡IT公司,職員平均年齡不到30歲.高層全部從北美回來,算是IT圈內海龜中做的比較成功的.
輕盈總是感覺壓力很大,這壓力不是來自工作能力,而是來自一種莫名的不安全感.她還不習慣開會為了一個工作流程中的某個環節,咄咄逼人的與人相辯.但是一段時間下來,明顯的感覺那些咄咄逼人,巧舌善辯的人在公司所處的氣場和別人是那麽的不一樣.輕盈告訴自己,唉,學不會進攻,總得把防守加固好,不然小心哪天就被亂箭射中,殘死出局了.
下午,BD部門的CiCi電話輕盈,說1個小時之後,一起去見一個合作商.
明天繼續...........
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