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兒尿呢

 

老二四歲自己會起夜了，隻是每次醒來都要先到媽媽床頭請示：“我要去小便。”媽媽再迷糊也要回一聲去吧，他才會搖搖擺擺地去完成打開馬桶，脫褲子，蓋馬桶，衝馬桶，再搖搖擺擺回屋，一頭撲倒在床的係列動作。

一晚，老媽分明聽到他起來的聲音，等了半天卻不見他過來請示，而是自個兒去衛生間尿完回了房間，接著傳來開抽屜和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響。

老媽好奇，起身去他的房間，見他剛換好一條幹淨內褲準備繼續睡覺，便問他是不是尿床了，他嘀咕一句：“沒有，褲子隻濕了一點點。”老媽伸手往他床上摸了一遍果然是幹的，再問：“那濕褲子呢？”小家夥想了想：“在抽屜裏！”“嘿，二娃，你想魚目混珠啊。明天幹淨褲子也會被熏臭了。”黑暗中老二壞壞地偷笑兩聲倒頭就睡。

又一晚，他來到老媽床頭略帶哭腔道：“我的褲子濕了。”“你小便在床上了？”老媽一驚坐了起來。老二卻清醒地解釋：“床沒有濕，褲子濕了一點點。”老媽伸手一摸，果然隻一點點，就動口不動手地教他：“把濕褲子扔洗衣筐裏，小便完換條幹淨的。”

老二乖乖地去了衛生間旁邊的洗衣房，到了估計的時間老媽還沒聽到揭馬桶蓋的聲音，腦子裏迅速閃過老二該有的動作，脫下褲子然後。。。媽呀，該不會。。。騰地翻身起來果然看到了“該不會”的一幕正在上演：老二褲子是脫了，卻沒往筐裏扔，倒把筐當了馬桶正對著一堆待洗衣服尿得痛快呢！

老媽哭笑不得，還不敢大聲音大動作，怕嚇到他。一邊扶了小家夥往馬桶移一邊小聲道：“二娃，馬桶在這邊，你尿到衣服上了。”老二一邊半眯著雙眼一邊扶著小雞雞在洗衣筐和馬桶間獅子劃領地般地尿了一路。

第二天，老媽跟老爸說起這事兒實在忍不住地大笑，老二知道在說他有點不好意思，老爸卻沒有同情心地追問：“弟弟，昨晚誰往我們的衣服上小便啊？”老二難為情地往老爸懷裏一鑽，老老實實地指了指自己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