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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愴烏克蘭:慘絕人寰的大饑荒
烏克蘭最近的動蕩依然在發酵之中。首先,烏克蘭境內的克裏米亞自治共和國議會已經發表了獨立宣言。3.16公投在這個俄語區基本上沒有懸念。克裏米亞無論是獨立還是與俄羅斯合並,都將是徹底脫離烏克蘭了。當然60年這個地區原本就不屬於烏克蘭,作為通往地中海的黑海門戶,俄羅斯誌在必得。下一步要看東烏克蘭地區能否留在烏克蘭版圖之內,包括哈爾科夫這個烏克蘭第二大城市在內,東烏克蘭也是俄語占上風。這樣,烏克蘭這個歐洲第二大國要麽與俄國維持特殊關係換取東西統一,要麽義無反顧倒向歐美導致東部繼續分裂下去。
其實當今國土分裂雖然悲慘,但與二十世紀烏克蘭蒙受的大饑荒與戰爭創傷相比,依然是小巫見大巫了。
烏克蘭地處世界最大的黑土帶,為歐亞著名的糧倉。可是1932-1933年伴隨著蘇聯在烏克蘭的強製農業集體農莊化,大批掌握農業生產技術的烏克蘭農民被劃為富農而遭關押和流放,其他農民也因恐懼和抵觸情緒消極怠工,導致農業特別是糧食產量大幅下降。而蘇聯政府則加緊橫征暴斂,將烏克蘭人民的剩糧搜刮掠奪殆盡,同時將全烏克蘭的所有生產資料(農具、牲畜、種子)收歸公有,禁止將任何糧食和製成品運入烏克蘭農村,並在全烏克蘭禁止商品和農產品的異地買賣。暴虐的蘇共當局甚至派搜索隊到鄉下強搶農民的種子和口糧。
自1933年春天開始,烏克蘭大部地區出現嚴重的大饑荒。大批烏克蘭人向外逃難,成千上萬的烏克蘭人甚至被迫食用自己孩子。蘇聯當局的對策是禁止逃難,逮捕難民,將多達2500名食人者(多數是自己的孩子!)判刑。大饑荒直到1934年農業生產好轉後才有所緩解。
烏克蘭大饑荒造成250-750萬人死亡,其中80%以上是烏克蘭族人。因此烏克蘭民族主義者堅持大饑荒是蘇俄特意製造的種族滅絕行為。但烏克蘭境內的俄裔和親俄人士不予讚同。
蘇俄是否刻意製造大饑荒對烏克蘭民族實行種族滅絕確有可議之處。但印度裔著名經濟學家阿瑪蒂亞。森認為世界上發生大饑荒的原因多不是自然原因,而是權力分配不均造成食品短缺,也就是說,饑荒與專製暴政有關。饑荒發生在富饒的產糧區,更讓人感到匪夷所思。而由於烏克蘭民族長期被壓製,便加劇了烏克蘭人民的憤怒和對蘇聯主體民族俄羅斯人的仇視。
突然想到,不幸中的萬幸,中國六十年代初的大饑荒是發生漢族地區,否則今日中國的民族問題就更難對付了。
大饑荒造成烏克蘭人口下降了三分之一。或許不是那些減少的人口都餓死了,也有不少趁亂逃離了。烏克蘭人大批移民北美大陸,大饑荒就是一個契機。
除了大饑荒,二十世紀的戰爭特別是二戰對烏克蘭也曾造成毀滅性打擊。留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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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決溫飽以前饑荒時有發生,不必過高解讀。要解決溫飽,一是發展生產,二是計劃生育,三是公平分配。由於中國采取了這三方麵的措施,60年代以後中國再沒有發生大麵積饑荒,解決了饑餓問題。烏克蘭及中國曆年的饑荒再一次證明馬爾薩斯人口論曾是正確的。直到多數家庭采取了避孕措施,農業生產,特別是糧食生產增長速度超過人口增長速度,馬爾薩斯人口論才失效。世界上發達國家百年前已跨越了這個階段,多數發展中國家正在或不久前跨越了這個階段,少數發展中國家尚未跨越這個階段。發達國家采用了包括殖民主義在內的方法來跨越這個階段,如果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國的英裔全回英國去(或者說,他們當年不移民離開英國),英倫三島的糧食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