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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斯諾看張大衛:又一位“中國人民的老朋友”?
曆史有驚人的相似。當後世的中國人回頭來看波瀾壯闊的 2012 年時,他們很可能會把這一年與 1936 年相類比。
中國人是世界文明史上最重視曆史教訓的民族之一,超乎之上的或許隻有猶太民族。可是我們民族或許也是最不長記性的一群人,因此重複摔倒的次數多的驚人。
在中共 90 餘年的曆史上,有一群被冠以“中國人民的老朋友”的特殊外籍人士,剛剛去世的西哈努克親王也算一個。可是如果要數算其中真正對中共的生存和發展幫助最大的,埃德加斯諾( 1905 。 7 。 19 - 1972 。 2 。 15 )無出其右。
斯諾出生於美國密蘇裏州的堪薩斯城,曾就學於密蘇裏大學新聞學院。據說 1928 年當美國大蕭條來臨之前,斯諾在股市如願套到了一筆數目不菲的金錢,成為他立馬漂洋過海,混跡中國的原始資本。斯諾在上海靠密大校友關係,開始進入美國駐華新聞記者的生涯。不過在這裏斯諾最大的收獲還是結識了大名鼎鼎的魯迅,他後來回憶說:“魯迅是我懂得中國的一把鑰匙”。當然孫中山夫人宋慶齡,也是斯諾逐漸疏遠蔣介石國民政府,同情中共的精神向導。事實上,由於宋慶齡共產國際秘密黨員的身份,更成為斯諾能夠進入包圍重重之中的西北紅區的主要中介。斯諾隨後來到北京,以《紐約時報》駐華記者(!)的身份稱為燕京大學新聞學講師。
從 1936 年的 6 月至 10 月,斯諾秘密進入陝北紅區,與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共高層長談,並見到了紅區各色各樣的小孩,婦女,老人,紅軍官兵等等。斯諾把他的采訪記錄和照片,加上他妻子海倫隨後獨自潛入延安的采訪記錄,寫成了震驚世界的暢銷報道書《紅星照耀中國》。胡愈之等人為了躲避國民政府的審查,將其翻譯為《西行漫記》,在國統區大量發行,成為中國大批左翼熱血知識青年投奔延安的指路明燈。
《西行漫記》也極大地影響了美國和西方社會對中共和中國的認識。
抗戰期間駐華的美國外交官,記者,甚至史迪威將軍這樣的盟軍高層,都變得日益同情和欣賞“民主”和“廉潔”的延安中共解放區,厭惡專製和腐敗的重慶國民黨政權。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斯諾回到美國,成為與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賽珍珠齊名的中國通。
中共在抗戰後國共內戰中不可思議的迅速勝利,似乎印證了斯諾的“先見之明”。
可惜好景不長,朝鮮戰爭爆發後,美國國內政治急劇右轉。“麥卡錫主義”主導了美國對華政策。斯諾的親共立場受到了美國當局和人民的厭惡與憎恨。雖然斯諾不久就恢複了自由寫作的權利,可是他的關於中國研究的書籍不再吸引主流美國讀者。
可以說,失去了讀者的作家斯諾從此墮入美國賤民的行列。
60 年代初斯諾移居瑞士,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但是中共沒有忘記這位“老朋友”。斯諾被邀請三次長期訪問中國,受到毛澤東周恩來的盛情款待,被尊為頭等國賓。
文革年代是中國挑戰蘇美兩霸,外交極為孤立的年代。斯諾作為國賓和毛周同登天安門城樓,為的是向美國當局和人民搖橄欖枝,釋放中美和解的善意。
斯諾死在尼克鬆訪華的曆史性破冰事件之前一個星期。他死前毛澤東曾下令用專機派送中國醫療專家小組飛赴瑞士為他作最後的搶救治療。一個普通美國人受到的如此禮遇,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超舊人。張大衛( David Barboza), 美國《紐約時報》著名記者,在上海混跡了 8 年,娶了中國老婆,甚至隨老婆的姓氏作為他的中文姓。他的《總理家族的隱密財富》一文一夜之間已經名揚四海,震撼華夏。可是他的這篇巨型核彈對於剛剛脫離貧困和大規模動亂的中華民族,是禍還是福呢?
願上帝保佑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