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對我來說並不陌生,而且非常熟悉。時下流行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這個重要的城市我也遊了三遍。
今天不談別的,隻想聊一下我三遊阿姆斯特丹,逛紅燈區的趣事。
第一次遊阿姆斯特丹是在1993年,那時我們還是中國公民,拿中國護照,當時申根協議前身就是荷蘭,比利時和盧森堡,申請一國簽證,可以遊這三個國家,我們簡稱遊三國。那年我們一家三口參加了斯圖加特大學中國學生會組織的三國遊。大巴上除了幾家特愛玩的,還有國內來的教授,訪問學者,留學生,單身漢等。
在阿姆斯特丹,白天大家分別逛博物館,美術館,蠟像館。乘運河觀光船遊覽兩岸風光,到廣場喂鴿子。傍晚我們將小孩子留在大巴上,由“誌願者”照管這些“留守兒童”。
我們這些做家長的,神出鬼沒在巷子中,我們的夜間出行不是毫無目的,而是目的相當明確,直奔主題----紅燈區。
我和閨蜜加上老公三人行,老公不好意思參與我們的談話,落在後麵亦步亦趨,走著走著發現老公沒跟上來,回頭一看,他被一個“性”工作者纏住了,女子正在向她推銷業務,發起了糖衣炮彈,我們趕緊往回走,拽上老公。隻聽那個女子說了句:”Family”。遂放過了老公又開始尋找下個目標。
阿姆斯特丹不愧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性都,紅燈區裏各種性用品商店,琳琅滿目,五花八門,看得麵紅耳赤,櫥窗裏各色女郎,瘦燕環肥,搔首弄姿,讓人眼界大開。
走街串巷處處都能碰到同車的旅友,那些教授們,學者們,單身漢們,全車的成人從不同的街道,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集中到這裏來了。由於九十年代初,我們這些被社會主義禁錮了許久,到了西方自由世界,每個人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探尋資產階級自由化。現在回想起來,那個畫麵就是一大寫的-----好尷尬。
二顧阿姆斯特丹是1996年5月,那年我母親和我婆婆到德國探親旅遊,我們家5人和好友一家3口約著一起自駕去三國(盧森堡,比利時,荷蘭)遊玩。
朋友出發前訂好了青年旅館,並打印出來。
逛完了鹿特丹和海牙,我們下午五點多鍾到了阿姆斯特丹,開始根據地址找事先訂的青旅。車子在石磚路上慢慢前行,找對了街道,找對了門牌號,但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旁邊櫥窗裏的椅子上坐著一個活色生香的性工作者。
這時我們才發現誤入紅燈區,我回頭看坐在後排的兩個老人和女兒表情,女兒夾在兩位老人中間,兩隻眼睛分別被兩隻大手捂著。因為姥姥退休前是單位的車間主任,奶奶是重點中學班主任,兩位馬列主義老太太,她們豈能容忍資本主義毒素侵蝕女兒幼小心靈。起初她們自己也不好意思看,頭低著,後來聽見她們在後排議論:“還有黑人,還有亞洲人,最好不要是中國人”。
由於她們在欣賞,手也捂得不夠嚴實,小孩子從手縫中看見了外麵的世界,嘴上連連說道:“SEX SEX”。
老人以為孩子說的是中文“什麽事?什麽事?”
異口同聲忙回答“沒什麽事,沒什麽事。不好的東西,小孩子不能看”。
那天晚上我們幾乎把紅燈區逛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我們的青旅,而且由於誤撞紅燈區,我們的車惹得一些行人不高興,他們推晃我們的車,感覺車快要被掀翻了。
那年頭沒有WIFI, 也沒有GPS, 實在是找不著,和朋友商量放棄找旅館,幹脆找一家中餐館解決晚飯。荷蘭的中餐館比德國中餐館便宜很多,那頓晚餐真是物美價廉。吃飽喝足後,我們兩家把車停到路邊一個Shell加油站,在車裏過了一夜。
這次去阿姆斯特丹,當天晚上在一家中餐館吃得太飽,為了消食,我們散步散到了紅燈區。也許是節假日,生意慘淡,年輕漂亮的工作者可能回家過聖誕節去了,櫥窗裏的性工作者年齡偏大,毫無姿色可言,濃妝掩飾不了她們臉上的皺紋,比基尼下是鬆弛的皮膚,我們一家四口毫無興(性)趣地逛完了那幾條街,絲毫沒有以往的興奮刺激。
頭兩次去阿姆斯特丹,那時還沒有數碼相機,膠片隻拍人物,哪舍得拍紅燈區呀,所以也沒有紅燈區的照片,現在雖然有數碼相機和愛瘋手機,但看見不許拍照的提示,我也就自覺遵守,還是沒有紅燈區照片。
下麵上些阿姆斯特丹街拍照片。
阿姆斯特丹新的旅遊標誌,許多遊客喜歡在這留影
好多試食,像我們這種外行人,不嚐一下,不知道買什麽味道的,我們買了六大塊,奶酪吃習慣了,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