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is tough

這話是哈B頭說的，哈B頭是一德國教授的外號，由一富於幽默感的中國同學發明，因其音近而且順口在中外學友間廣為流傳。哈B頭秉承德國教授優良傳統，他授課不肖於平均主義，能力強者如北大落難過來的少年天才當然能拿滿分，可憐尼泊爾大叔次次隻有2，30分。大叔天天去磨嘴皮，從曾在歐洲實驗室工作十年如一日導致疏於理論，到家裏上有大嬸下有小尼若幹影響學習，哈教授均不為所動。一次大叔得加十大分，得意洋洋回來宣傳戰果。眾人正大不解，旋收到教授電郵曰，因其疏忽導致題目有bug，每人加十分。TA室裏載歌載舞如節假日。

一段課堂常見對話：

教授，您布置的題太難解。

例如？

象這題解三維薛定諤方程加波函數，根本無解

你隻要把方程按多項式展開，適當取舍，配以矩陣運算，略加變換，再如此這般一番，當可看到點眉目。

啊！！！光展開這公式都不知寫幾頁，就沒有簡單點的方法嗎？

你們能找到我也很高興。

但這隻是量子課五道大題裏的第一小題啊！三天後就要交，兩天後又要交您經典力學另外三道，您又不是不知道的。

哪又怎樣？

您老就不能體諒體諒……

Sorry, life istough.

說完最後一句教授雙手一攤，雙肩一聳，帶著滿臉遺憾的表情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離去。

哈B頭是係裏教理論課的主力，平心而論教得很有一套，尼泊爾大叔最後憑自己實力過關，連我這資質的也被他生拉硬拖沒掉隊。不過離開物理幾年，他教的東西早還給他，唯有這句話伴我挺過不少坎坷，看來今生是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