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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2)
坐在我後排的師兄溫爾文雅,是全班女生心儀的對象,卻經常要我提醒他記不清楚的課堂內容。每次看他說話,他都臉紅,這人真的害羞啊,常為此捧腹的笑。
又是在一個梅花盛開的季節,我們結夥為師兄赴美送行。師兄他居然抱著宋大哥痛哭流涕依依不舍。
“你師兄赴美七年今日方歸”。我在菜場巧遇他的前領導錢女士,她立刻告訴我說。我和錢女士並無深交,她為何見到我就叨叨不絕?
原來我師兄分去研究所之後,他就被他們的女領導潛規則了。撈到的好處是名利自不用說,那個輕而易舉的研究生學曆和那麽多本書籍的出版,公費旅行,“就連他去美國的旅行箱都是我給他報銷的。”錢女士說。
“你看他,出去這麽多年了,回來一趟也不來見我。”錢女士的眼睛都紅了。
於是,我就去問過師兄見了老錢沒有,他說送過幾瓶魚油給她,但師兄還不忘補一句“她是老的不象樣子了。”
同年我出國前去體檢的時候,又遇到多年不見的餘同學,她也居然張口就說起我師兄。說是要找到他,要他付清欠她的錢財。
“此話又從何說起?”我問。我從未聽說過他們有何交往。
餘同學卻告訴我,原來餘同學一渡精神分裂休學在家,是因為在教室遭到群幫性搔擾,“帶頭的就是他!我永遠忘不掉他非禮我的整個過程!”餘氣憤地說。
為了證實餘的傳說,我回了一次母校,詢問了留校的同學,好奇當年怎麽就沒有流氓欺負單純無知的我呢。
“是因為有人發狠誰敢欺負你就和誰過不去啊!”聽同學這麽說我才知道糊裏糊塗的我居然得到過暗中保護。
於是,我就從老錢那裏拿到了師兄的地址,交給了餘同學。“你自己和他說去吧!”我交待她。
不久後,我來到美國。和師兄通過信,通過電話。那一年去師兄居住的城市考執照臨床部分,是有機會去見師兄的。可是我就是不想去見他。回來時和師兄說起此事,電話裏聽見他氣惱得都哭了。
不是我狠心啊師兄,我怎麽都無法把坐在我後麵那個溫爾文雅的靦腆小生和一個強迫女同學的流氓劃等號;不是我不信你啊師兄,沒有女人,尤其是中年有家有地位的女人會造謠說自己有婚外情。我能不信她們的自白麽?
你就耐心地等吧,師兄,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等到我不會再會罵人的時候,我會提著美食去見你,畢竟你是我的師兄,我們在同一個教室前後坐了四年。。。討論課上記得你有過多少次的紅臉一笑,也記得每次都是我自己在狂語高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