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ave/North Coyote Buttes
- Zion NP
- Bryce Canyon NP
- Capitol Reef NP
- Arches NP
- Canyonlands NP
- Death Valley NP + Race Track
- Sequoia NP
九天九夜,七個國家公園+Wave(一) 我並非喜歡一個人的旅行,卻一直有一個心願,希望有一天,獨自一人,穿行於西部的崇山峻嶺之中。為什麽要一個人呢?說不太清,可能是內心深處滾動著一種東西,自己想把它弄清楚吧。旅行的一個樂趣在於思考。你離開了家和熟悉的環境,同時也離開了你習以為常的思維定勢。在路上,每天都在碰到新鮮的人和事,帶給你靈感和愉悅的心情。曾經困擾你的,不知不覺得到化解或成為小事一樁。你曾經想不明白的,或許一下子茅塞頓開,或許不需要明白了,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一個人旅行,你有更多的時間思考。為什麽又是西部呢?我和很多人一樣,有一個西部情結,這個結一直從中國帶到了美國。西部的狂野和粗狂,讓人感覺自身的渺小,在峻拔的雪山,深邃的峽穀,無際的隔壁沙漠麵前,我常常會感覺自己什麽都不是,一無所有。 2008年的12月,偶然發現從東部到Las Vegas的往返機票隻要230美元,於是,為了這張便宜的機票,我的多年心願得以成行。 第一天 12月18日清晨四點,我起床了。飛機是8點半從紐約的肯尼迪機場起飛,我要從新澤西搭乘第一班Bus到曼哈頓,然後轉乘地鐵到Jamaica Station,最後再轉Air Train到機場。我拖著一隻大包,裏麵裝著帳篷,睡袋,睡墊等。我沒有打算叫出租車,刻意想把這次旅行安排的像一次流浪。 當飛機在Vegas機場降落的時候,透過窗外看到的是覆著薄雪的山巒。後來聽說,昨夜剛剛下過一場雪,這座沙漠城市的人們都像過年一樣興奮。 機場的行李提取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我的行李兩個小時後才出現在傳送帶上,不過謝天謝地,總算來了。等到了租車中心,沒想到這裏竟然大排長龍。最後,又跟櫃台的銷售人員一番唇槍舌戰,終於以合理的價格拿到了車,這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多鍾了。 (手機照片) 汽車沿著15號洲際公路飛馳,我的心情像一隻剛飛出籠子的小鳥。今晚下榻的地方是Zion國家公園。(手機照片) 雖然晚上住在Zion,但明天的安排是去Wave的。把Wave放在第一位,是因為它需要Permit才可以進入。我雖然還沒有拿到,不過第二天一早就去排隊申領啦。 我對Wave的了解非常有限。那個時候,我甚至不知道一位叫Meng Xu的已經去過,並寫下了遊記。曾經受朋友之托,參加過兩次網上的抽簽。為了增加中簽的機會,朋友號召多位死黨聯合參加,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是什麽原因讓這個地方如此走俏,每天隻允許20人進入呢?抱著強烈的好奇,我才決定親自去看一看的。 當我趕到Zion國家公園內的Watchman露營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鍾了。在門口把填好的表格和現金裝進信封,投進箱子,就算辦好入住手續了。營地很大,但隻有不到10個營地被使用。溫度不是太低,又是新近才下的雪,所以地麵要麽是薄雪覆蓋,要麽是濕漉漉的。選了一個不太濕的,搭好帳篷住了下來。 第二天 昨天從東部的家到西部的Zion花了我將近20個小時,有點兒累了,所以昨夜睡得很香。早晨醒來是6點多鍾,拉開帳篷的門,我禁不住叫了出來,太美了。陡峭的岩壁就在不遠處,昨夜我竟然睡在群山之中。紅色的岩石上覆著潔白的雪,遠處的山頭被朝霞染成鮮豔耀眼的金色。我的西部行程正式拉開了帷幕,它就是從早晨的驚喜開始的。 我驅車直奔Kanab的BLM Office。當我趕到的時候,很奇怪沒有看到人頭攢動,等待抽簽的人群。後來得知,我是近幾天第一位來申請Permit的。接待我的那位女士很熱情,看我沒有同伴,詳細地給我講了沿線的標誌,如何避免迷路等。Ranger從外麵回來了,據他說,Wave那疙瘩現在是白茫茫一片。但我去意已定,不想更改計劃了。工作人員為我介紹了足足25分鍾,當我準備告辭上路的時候,幾個中國人闖了進來,他們也是申請去Wave的,哈哈,我有同伴了。他們是兩對情侶,一對計劃明天去,另外一對要跟我一起,他們的車不是四輪驅動,走不了最後8英裏的雪路。 和我同行的這對情侶是在校讀書的學生。他們略顯拘謹,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對我而言,旅途中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盡管這種緣分隻持續8個小時。 我們順利地到了Wire Pass停車場。沿著雪地上的一串腳印,很快就到了自行登記注冊的地方,我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時間:2008年12月19日,上午10點。繼續前行不遠,竟然追上了兩位白人男士,他們是從南加來的,原來,腳印是他們留下的。我們的隊伍壯大成了5個人。在這荒野之中,每碰到一人,心裏就會溫暖一下。不過好景不長,我們很快就迷路了。前麵的坡度越來越陡,踩著積雪每走一步都很困難,同行的那對情侶開始打退堂鼓了。當其中一位老外從陡坡上滑下了兩三米高,幸好無恙的時候,我們決定先退回,看是否能找到一條平緩的路線。 在返回的時候,一個老外指著遠處示意大家。看過去,竟然發現大約500米外的山坡上,一名神秘男子正大步流星朝著Wave的方向挺進。一位老外有GPS,所以我們知道Wave的方位,但在這茫茫的雪地裏,我們隻是不清楚該選擇哪條路線走。那神秘男子選擇的路線不正是地圖上標識的路線嗎?大家歡呼雀躍,顧不上有些地方積雪過膝,抄近路斜切過去。在路上,總會碰到一些意外的事情,但重要的是你上路了,有時候看不清楚前方,多走幾步沒準兒就柳暗花明。神秘男子後來再也沒有出現,我們是沿著他的腳印到達Wave的。 後麵的行程就很順利了,大家看照片吧。 這樣的“窩頭”隨地可見。 砂岩地貌,風化很嚴重,也很脆弱。 快到Wave要翻過一個陡坡,雪很厚,手腳並用啊。 Wave對麵的山坡,也呈現著大片大片的波浪。 隻可惜顏色不夠鮮豔。 這一片石堆就是Wave. Wave藏身其中,整個的麵積不過一個足球場大小。 Wave的特色是紋理細膩,色澤鮮豔。 這不是一般的岩石,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它更像是一幅畫卷。 自然之瑰寶。 後來聽說,那白色岩壁之上,藏著第二個Wave。 Wave的一部分藏在雪的下麵,我沒有能夠領略到它的風采。但是,即便是顯露出來的這部分,已經足以讓我窒息,讓我迷戀。 在Wave停留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開始離開。返回到停車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鍾。被雪浸濕的褲腿凍得硬梆梆的。在幾個容易走錯的地方,我在雪地上作出記號,希望明天來的那對情侶不要迷路,不知道夜裏的風是否會把腳印和記號撫平。 我們5人合影,然後握手告別。 我送這對情侶回到BLM Office的停車場,他們的車還停在這裏。坐在後排的女士遞過來一張紙幣,說是油錢,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們還是學生,我也並不缺錢。前排的男友收起了錢,我目送他們下了車。心裏默默地跟他們道別。路途中遇到的朋友算是緣分吧,但通常不會有機會再見麵了。 晚上,我在Zion國家公園又住了一夜。 (未完,請看續集) |
從新州走的? 寫詳細點好嗎? 哪天跟您的路走一回。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