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TNND《赤壁》就是給弱智們看的!
(2009-01-21 14:5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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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是一場東亞文明的雜耍
看了《赤壁上》,就鐵了心不看《赤壁下》的。但大家都在看,你也就走進了電影院。這就像大馬路上出了交通事故,所有的車輛都堵塞了,你就不得不停車觀望,盡管你是遲來的。結果,你看到的,比你想象的更加慘不忍睹。
《赤壁下》就是這樣一部又臭又長的爛片。為鼠年的中國電影收官的一場鬧劇。一場糟糕的雜耍,最終以一片狼藉告終。和《梅蘭芳》一樣,中國電影既無力表現曆史的真實,也沒有任何藝術色彩,就像一個年老色衰的騷婦人,隻能靠塗脂抹粉和插科打諢來釣觀眾的胃口了。
通觀整部影片,隻有《赤壁上》趙子龍單騎救少主一個場景,還算一個亮點。《赤壁下》則沒有任何亮點。隻有兩個小女人,忽悠了觀眾兩個多鍾頭。本來是一場酷烈的戰爭,結果,成了兩個小女人的繡紅旗。你一針我一線,讓無數男人頭顱落地、灰飛煙滅。終於懂了,為什麽導演和影評人士特別強調要將《赤壁》當娛樂片看。
低俗!折騰!卻居然通過了官方的審查。之所以通過了審查,靠的就是雜耍。雜耍,中國人的至愛。再過幾天,中央電視台就有一場著名的雜耍看了。貌似正常的一群人圍在一起,留著口水,看著一批殘疾人士蹦上跳下,上刀山下火海,於是,心中有說不出的驚喜和暢快。
《赤壁》演員陣容龐大,大陸、台灣、香港、日本的名角,相繼粉墨登場。組成了一個東亞文明的“大合唱”。但是,由於沒有大合唱的精神和底蘊,最終成了一場雜耍。這就像在兩軍對壘、劍拔弩張的生死關頭,曹操和小喬還在眉目傳情、互訴衷腸、彼此哀怨那樣。結果,戰爭的勝利與失敗,都攤在了女人的頭上。
“別鬧!”假曹操對假小喬的一聲嗔怒的吆喝,是《赤壁》讓我猛然捧腹的一句台詞。張豐毅,就像林誌玲的老公,也像後者的老爹。一種曖昧而且亂倫一般的情欲,在這句台詞中,暴露了彼此的空洞和虛弱。這種場景就像雜耍戲中,觀眾對於演員的假惺惺的愛憐一樣,也像春晚主持人的幾滴煽情貓尿那樣。
雜耍,就是東亞文明的內在稟賦和品格。在雜耍中,觀眾與戲子,彼此假裝同情,又彼此殘酷戲弄,因為,彼此的內心都是麻木、荒蕪的。而雜耍中的流血,就是高潮。就像魯迅小說《藥》中的場景一樣。一幫看客圍著欣賞劊子手砍人頭,而人血饅頭就是病入膏肓的救命良藥。春晚是最典型的新時代中國的日常化的活雜耍,而《赤壁》則是吳宇森迎合內地市場和心理的電影“藝術”雜耍。
東亞文明之所以具備內在的雜耍品格,乃因為儒家文化病毒的長期浸淫。以致最終,我們喪失了結構性的心智、自由的道德,而且,缺乏批判的精神。雜耍,成為了死搞、亂搞,以及,彼此折騰,而無法產生新的形狀或結構。雜耍的功利性也格外地明顯,那就是:耍你!讓你樂嗬嗬地笑一頓,蹉跎時日,最後,空蕩蕩地離開。第二天醒來,接著再一次的折騰。
雜耍,不是一種結構性的心智活動,因此不能算是藝術,因為真正的藝術是有心智加工以及心智結構的;同時,雜耍,還是破壞心智的活動。雜耍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摧殘自己,娛樂觀眾;結果,觀眾也被摧殘,被娛樂了。所以,雜耍,往往表現為一種簡單的、線性的,或者原地兜圈子的,思維方式。觀眾在看雜耍時,往往像著了魔一般激動萬分,魂飛魄散。
《赤壁》,就是給弱智們看的!由於它還有一個大概的曆史原型作為比較,所以,它必然將最“輝煌”的一幕,留給稀巴爛的火燒連營。它直搗黃龍,中間沒有曲折——因為導演、編劇和演員沒有能力去表現;但是,為了娛樂觀眾的需要,它就隻能靠那幾張熟悉的老臉了,折騰出一些純屬意淫的情愛場麵。
《赤壁》就是這樣一部反心智、純線性、一根筋的爛片!而反心智、純線性、一根筋,正是東亞文明的特征。比照西方文明,則表現為心智性、結構性、非線性(即複雜性)、批判性。所以,看歐美的影片,多半比較享受,那是真正的益智、怡情,值得反複回味。
雜耍,就是最大的折騰。請教中國電影、電視、文藝晚會的大牌導演和演員們,能否來點智商稍高一些、有點人性關懷的影片和節目?延續了幾千年曆史,親身體驗了幾十年的雜耍,我實在看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