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手記

文／惠蘭

最近天天工作很晚。總感到家裏不暖和。

前些時聽對門樓大媽講，今年暖氣不足，大概是暖氣公司想省錢。我也沒心思多想，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動用空調。空調一開，聽著微風響了，便覺身上暖和，開始一頭紮進工作，再不覺得冷熱。每天淩晨睡前關掉空調時，才會頓覺屋裏有些冷。洗澡後身上的熱氣一進被子，就變成了冷氣。而且，往往在清晨上班前醒來時，天天當“團長。”那種冷，就像是小時在四川老家沒有足夠的被子蓋一般。

這樣的情形過了半個多月。每天，公司的張阿姨都要來問我家裏的暖氣好些沒有，說她在家裏每天都很熱。可好長時間，我家裏很冷，辦公室暖氣壞了也冷。好在我並沒有感冒。隻想著以後換過房子可能會好些，先將就點兒吧。

昨晚有些空閑，到對門陪樓大媽看了一會兒電視。一進門，發現她屋裏挺熱的，覺得奇怪。樓大媽說，這些天北京冷了，暖氣就特別足。隻要天冷，暖氣公司就不能省錢，要不然，會把人凍壞的。我想她說得有道理，可卻不知道為什麽我屋裏仍然很冷。

回家後，我習慣性地打開空調，再去摸摸暖氣，發現暖氣管很熱，可屋裏卻很冷。

我突然意示到什麽，就走到空調底下，一股冷風直從我脖子處往裏灌，令我打了一個寒噤。嗬嗬，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