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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現在,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夏的興趣或是注意力。
平時,夏最是牽掛小她十歲的弟弟冰子。七年前來美國的時候,冰子才十歲,他為姐姐的遠離哭了整整一個下午。但夏不得不走。夏來美國之後,基本上每天都要打電話回家給冰子說一會兒話。那時的冰子總愛對夏說:“姐,我好愛你。等我長大了,定要和你結婚。”每次,冰子的話都讓夏笑得直不起腰。有的時候,夏的父母還跟夏開玩笑說,冰子是夏的一切,是夏的最愛。夏愛冰子遠遠勝過了愛父母和丈夫。每次,夏都不辯駁,總是笑著對父母說,“就是,連我自己也奇怪。如果沒有你們,我照樣過,但要是哪天沒跟冰子說上兩句話,我就靜不下心來做事。”
其時,冰子已經十七歲。夏每年回國,冰子對夏百般依戀,隻是每次夏走時,冰子再不哭了。事實上,冰子每次送夏走時總是笑眯眯的。去年夏天夏回美國時曾跟冰子開玩笑,問冰子還想不想和她結婚。冰子的臉刷地紅了,說姐姐你以後別說這個,讓人難為情。看著冰子羞紅的臉,夏的心裏說不出的愛憐。
夏想著冰子,卻靜不下心來想他,甚至也不想打電話給冰子。此時,冰子對夏來說,並沒有一慣的吸引力或是愛意。夏無法去想冰子或是其他任何人或事。夏感到自己的血液裏不知是被誰注進了某種藥物,這種藥物讓夏產生想自殺的衝動並不可抑製。夏走到窗前,很想往下跳。夏退回來,去上廁所,很想在浴缸裏放滿水淹死自己。但夏極力地控製著。終於,夏又把家裏的一瓶安眠藥找了出來,想吃下那些藥丸。夏不能自已,卻並不痛苦,也不害怕。夏隻是覺得有某種力量在支配她,有某種力量在引導她去死。
“可是,我為什麽要死呢。”夏想。
夏心裏並沒有發慌,她隻是想搞清楚自己為什麽要去死,為什麽突然之間就對死這樣的選擇向往起來。此時,夏十分清楚胡寒當時的心裏和身體狀態。此時,夏的眼前不斷地出現胡寒臨死前的樣子。原來,死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自殺也不是一般人所想象的那麽可怕和痛苦。 要把自殺者簡單地歸結到受不起打擊或是對生者不負責任等等猜想,都是常人的角度,那都是片麵的。就像要是一個人裝瘋,會受到身心的雙倍折磨;要是真瘋,精神上就已在另一種狀態裏,想來不會太痛苦。所以夏想,多數自殺者死時都不是很痛苦,而是把痛苦留給了他們的親人好友。因此,許多說法和想法都是從活人那裏來的。在今天以前,夏並不明白這麽許多,但是現在,夏對胡寒是加倍理解了。
夏十分清楚,她自己現在是進入了一種狀態。這種狀態不受她自己控製。就像是她服了某種藥物後的不良反應一樣。她是被一種不可知,也沒影沒形的力量控製著。這種感覺就像夏有時在做噩夢,心裏醒著身體卻動不了一樣。她想開口大叫,或移動一下身體,但身體並不聽她指揮。對了,就是這種感覺。夏現在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不好,我一定是進入了自殺的狀態。”夏清醒地告訴自己。
寫作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狀態,雖是胡編亂造,寫點兒東西貼出去也是件好玩兒的事情。
有時都不能去給自己的一種狀態作一個合理的解釋,也就更加不能去定義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很怕有這樣的時候,可是還是有的.
繼續,加遊!
現在你是處於一種寫作的狀態,如果不去寫,估計很能讓自己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