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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夜遊神,小半生從事中文。敝姓王,但從未登基,隻是沾了些先祖靈氣而已;生於午夜,著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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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小說】 自殺是一種狀態(5)

(2006-06-09 08:27:29) 下一個




                                                                               作者: 惠蘭
5

很快,王昕找到一份在達拉斯的工作,夏感到無比自由。夏從小想學文學,都被家長高壓著學了理科。現在,沒有人管她,正好可以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夏打開電腦,想寫點兒什麽,但對著屏幕發了半天呆,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夏到《文學城》網站上去亂逛,去讀別人的東西,但讀了很多,夏覺得都不如胡寒寫的好。

夏十分懷念胡寒。晚上,夏一個人在屋裏聽到有人說話。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夏覺得奇怪,從樓上下樓來看。自從王昕搬走後,她屋裏還從來沒來過男人,別說男人,就連女人也沒有。沒人知道他們離婚了。夏在廚房附近找了半天,都沒有人。過了一會兒,聲音又在樓上響起。卻是胡寒的聲音無疑,而且夏明顯感到胡寒在用英文與夏說話。不知為什麽,夏並不害怕,又上樓去尋,仍是沒人。

過了好一會兒,夏看見胡寒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開始,夏以為是幻覺,但過了許久,她看見胡寒一直坐在那裏,靜靜地看電視。夏喊胡寒,沒人答應。可夏明明看見胡寒就坐在那裏,背對著夏。夏突然想起胡寒已經死去。無疑,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肯定是胡寒的鬼魂。夏開始害怕,又試著叫了兩聲胡寒,仍是沒人答應。夏打開燈,那個背影仍然坐在那裏。夏不敢走過去,也不敢關掉電視,更不敢再叫胡寒。隻一瞬間,夏感到自己進入了一種不自知的狀態。夏心裏十分清楚,此刻,胡寒就坐在那裏。胡寒從來就沒死過。夏對胡寒死亡的記憶是徹底錯的。對啦,夏終於記起來,王昕和她離婚了。晚上胡寒是過來安慰她的。夏並不知道離婚的事會給她帶來很大的傷害。夏對離婚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到現在為止,夏都感到她從來就沒有離過婚。可是在夏的潛意識裏,離婚對她卻是一個巨大的傷害。有的傷害,表麵看不出來,等到從潛意識裏從精神上表現出來的時候,往往連自己都無法控製。

將近五年的學習壓力和突然的離婚碰在一起,夏身體和精神的狀態就開始改變了。隻是,夏自己不知道這點。夏也不可能知道這點。夏想找個人安慰,可美國沒有安慰,她也不想告訴國內家人自己的事。有的事,說出來是沒有用的,別人不理解反而自討沒趣。夏覺得,有時人們表麵關心某一個人,是閑得無聊了想找個新鮮話題而已。真正的朋友不多,就那麽很少的幾個人。把自己的鬱悶說給朋友,終歸也起不了作用。自己有事,還得靠自己去解決。但不管怎樣,夏還是信任胡寒的。豈止是信任,甚至是佩服。要是夏,一個月之內遇到那麽多倒黴的事,早就出問題了。而胡寒自己出了那麽多事,居然還過來安慰離婚的夏。

夏不說話,隻靜靜地盯著胡寒。隻這樣盯著,夏就慢慢恢複了自然的狀態。說來也怪,胡寒總能在夏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並給夏力量。所以,夏此時並不說話。也不想說話。隻要看著胡寒,夏的心情就開始平靜下來。這麽多年來,胡寒都如夏的鎮靜藥一般,隻要胡寒在,夏既便有天大的事,心裏也會很快平靜。

當夏的心情完全輕鬆下來的時候,她開始想睡覺了。這時,夏已看不到胡寒。確切地說,這時的夏,已不記得胡寒曾經來過。

屋子裏再也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作者注:小說不是真事,請別當真。生活中可能有夏這樣的人物,所以就會有這樣的小說。生命是美好的,熱愛生命和熱愛自己是人活在這個世上的第一件要緊的事情。隻有愛生命和愛自己的人,才會愛生活、愛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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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2)
評論
惠蘭 回複 悄悄話 是女的。但夏產生了錯覺。
寒枝 回複 悄悄話 一直以為胡寒是女的呢. 好象前麵的代詞都用"她"的.
這種詭異的心情描寫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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