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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與毛震怒(2)

(2019-05-09 19:03:12) 下一個

關於陳譚憤怒,大鬧懷仁堂,引發毛震怒,當眾痛斥陳譚,本王曾有1論。

現在,又找到1個版本,錄以存之,以資批判。

以下原自戚本宇的回憶錄(版本之1):

1967年1月,中央軍委在京西賓館召開常委擴大會議,中央文革小組也參加了這個會議。我那段時間大都請假在家裏寫《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的文章,沒有去參加會議。江青也隻是偶爾去參加一下。後來聽關鋒回來跟我說,當陳伯達在會上批評肖華對軍隊文革運動領導不力的時候,葉劍英、聶榮臻就跳起來了,他們指責陳伯達是不是想把軍隊也搞亂。這時,徐向前出來講話了,他說肖華有些事情是做得不對。但葉劍英不買賬,對著徐向前拍桌子,反駁陳伯達。拍的時候不小心,拍在了桌上放著的一個茶杯蓋上,又用力過猛,據說他的手掌骨折了。

  這件事情發生後,葉劍英又到林彪那兒去告狀。他列舉了軍隊院校造反派的學員,批判軍隊幹部的種種“罪狀”,特別講到肖華被鬥的事情。肖華是林彪的舊部,林彪要保肖華。其實肖華在軍隊中是支持造反派的,所以中央文革也是主張保肖華的。

 

 

1967年2月16日下午,在中南海懷仁堂周總理主持的中央碰頭會上,出麵大鬧、強烈表達不滿情結的是陳毅、譚震林、李先念、葉劍英等人。王力參加了這次會議,我則因為加緊撰寫《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文章,請假在家。王力後來告訴我,這次會議是總理主持的,原本是討論“抓革命、促生產”的,但會議還未進入主題,譚震林突然向張春橋發難,他質問春橋,上海為什麽還在批鬥陳丕顯,不讓他進北京(那時各省的第一書記,多被中央保護在北京,以免他們遭受群眾批鬥),春橋答,這個問題要與群眾溝通一下,很快可以解決。譚震林沒等春橋說完,就拍了桌子,氣勢洶洶地說,什麽群眾呀群眾,別拿這個來搪塞我們,除了群眾,還要不要黨的領導?你們就會利用群眾來把老幹部一個一個都打倒,老幹部革命幾十年,現在被弄得妻離子散。幾個中學生,喊個老子英雄兒好漢,就變成了反動血統論,你們才反動呢!蒯大富什麽東西!搞了個“百醜圖”醜化我們黨,這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你們怎麽不管了!這個文革是黨史上最殘酷的整革命幹部的運動,就一個出海捕魚問題,你們就鬥了我四次。江青硬是要把我整成反革命,這是她當麵跟我說的。譚震林說到這裏,參加會議的謝富治出來講話了,他麵對著譚震林說,譚老板你也要實事求是呀!我在會上幾次聽江青說譚老板是擁護毛主席路線的,譚老板要保!從來沒聽她說你是反革命。譚震林一聽更火了,說我不要她保,我是為黨工作不稀罕她來保我!他越說越激動。突然間,拎起皮包,抱起皮毛大衣,霍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呼喊:“我不幹了,讓他們幹吧!但我要與他們鬥到底!開除黨籍,坐監獄,砍腦殼,也要與他們鬥!”這時總理發話了,他用手中一本厚厚的文件拍了桌子喝住了譚震林,譚震林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坐下了。這時,坐在他旁邊的陳毅說,“不能走,要在這裏跟他們鬥!”陳毅又說,這些家夥(指康生、陳伯達、江青等人)上台,就是修正主義上台,與他們鬥!陳毅繼續說:“延安整風時,我們這些人,有總理、我,都是挨整的。那時整我們最凶的就是劉少奇、鄧小平、彭真、薄一波等,他們擁護毛主席最起勁,最吃得開,挨整的是我們,經常挨鬥。結果怎麽樣?今天的曆史證明,到底是誰反對毛主席?不就是當初最擁護毛主席的劉少奇、鄧小平、彭真這些人嗎?今後的曆史還會證明,究竟誰是反毛主席的。斯大林把班交給了赫魯曉夫,結果是修正主義上台。”陳毅講話後,李先念插話,從1966年《紅旗》十三期社論,號召群眾進行兩條路線鬥爭,老幹部統統被打倒!李先念講後,總理當場問康生、陳伯達,十三期社論這麽大的事,怎麽沒給我們看看,康、陳沒回答。

  會後,張春橋、王力、姚文元整理出一份會議記錄,先向江青匯報了會議的情況。江青覺得問題挺大,當晚即找主席匯報。主席聽他們匯報,開始沒怎麽重視,聽到譚震林發脾氣,抱起大衣要走,他隻是笑笑。但講到陳毅對延安整風的不滿時,主席嚴肅起來,特別是陳毅講到總理和他在延安整風挨整時,主席很不高興,但當晚,主席未表態而在張、王、姚整理的懷仁堂會議記錄上批示:“退陳伯達同誌。”

  懷仁堂會議的第二天,譚震林又給林彪寫信,大罵江青是武則天,挑唆林彪同他們一起反對中央文革,這封信我們當時和後來都未見到,文革以後,才在中央文獻出版編輯的《毛澤東傳》中看到,全文如下:

 

  昨天碰頭會上我是第三次反擊,第一次是前天在電話中,第二次是昨天一早寫了一封信。我所以要如此,是到忍無可忍的地步。

  他們不僅不聽主席的指示,當著主席的麵說“我要造你的反”。他們把主席放在什麽地位,真比武則天還凶。

  他們根本不做階級分析,手段毒辣是黨內沒有見過的。一句話,把一個人的政治生命送掉了,名之曰“衝口而出”,陶鑄、劉誌堅、唐平鑄等等,一係列人的政治生命都是如此斷送的。對於這些錯誤批評過嗎,隻批評陶鑄,其他人都未批評,而且,批評陶鑄為時很短,根本不給人改過的機會。老幹部,省級以上的高級幹部,除了在軍隊的,住在中南海的,幾乎都挨了鬥,戴了高帽,坐了飛機,身體搞垮了,弄得妻離子散,傾家蕩產的人不少,譚啟龍、江華同誌就是如此。我們被醜化到無以複加了。北京百醜圖出籠後,上海、西安照辦。真正的修正主義、反革命分子,倒得到保護。這些無人過問,他們有興趣的是打倒老幹部,隻要你有一點過錯,抓住不放,非打死你不可。

  我想了很久,最後下了決心,準備犧牲。但我絕不自殺,也不叛國,也決不允許他們再如此蠻幹。總理已被他們整得夠嗆了,總理胸襟寬,想得開,忍下去,等候等候,等到何時,難道等到所有老幹部都倒下去了再說嗎?不行,不行,一萬個不行。這個反,我造定了,下定決心,準備犧牲,鬥下去,拚下去。

 

  林彪當然看懂了這封信,他把信轉送主席並附信批評譚震林糊塗和墮落。主席看了後批示:“已閱,恩來同誌閱,退林彪同誌。

  懷仁堂碰頭會後,17日淩晨,周總理、李先念即在中南海小禮堂接見財貿係統造反派組織的代表。周總理當場下令逮捕了支持財政部造反派組織、支持財政部奪權的財政部副部長杜向光;發表了批評造反派對老幹部不講政策,殘酷鬥爭的講話,並以煤炭部長張霖之之死為例。

  18日,周總理、李先念又接見了財貿係統各部局的司局級以上全體幹部,並發表講話。

  周總理這兩次接見,更有當場逮捕一個副部長,周總理這樣的處置與態度,直接的後果是財政部的造反派組織迅速垮掉,財政部的奪權及造反派組織頭頭和杜向光等人被指控與批判。這些情況都被迅速反映到了中央文革。江青看到匯報材料,對我們說:這事牽涉到周總理,你們不要亂說話,我去向主席匯報。

  毛主席應是聽了江青的匯報,看到了譚震林寫給林彪的信。1967年2月19日淩晨,毛主席主持召開了中央政治局會議,參加會議的有周恩來、葉群(代表林彪)、陳伯達、康生、李富春、陳毅、葉劍英、聶榮臻、徐向前、譚震林、謝富治、李先念等。

  這次會上,毛主席嚴厲批評了陳毅、譚震林,大發雷霆之怒。據康生說,他很少看到毛主席這樣憤慨。主席說:

  中央文革小組執行十一中全會精神。錯誤是百分之一、二、三,百分之九十七都是正確的。誰反對中央文革,我就堅持反對誰!你們要否定文化大革命,辦不到!葉群同誌你告訴林彪,他的地位也不穩當啊,有人要奪他的權哩,讓他做好準備,這次文化大革命失敗了,我和他就撤出北京,再上井岡山打遊擊。你們說江青、陳伯達不行,那就讓陳毅來當中央文革組長吧,譚震林當副組長。把陳伯達、江青逮捕、槍斃!讓康生去充軍!我也下台,你們把王明請回來當主席嘛!把張國燾也請回來,力量還嫌不夠的話,幹脆請美國、蘇聯一起來吧。你陳毅要翻延安整風的案,全黨不答應!你譚震林也算是老黨員,為什麽站在資產階級路線上說話呢?

  周恩來安慰主席,要他不要生氣,主席又提議召開政治局會議討論懷仁堂事件,以辯明是非。解決不了,就召開代表大會,發動全黨來討論 。

  中央政治局同意了主席的提議,從1967年2月25日到3月18日,中央政治局連續召開了七次會議批評陳毅、譚震林,中央文革小組成員都列席了此次會議。在批判會議上,大開懷仁堂事件被稱為“二月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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