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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回首中國1960(之五)

(2009-09-07 22:45:24) 下一個

毛澤東成為中國的大家長。

中國1960,中國沒能實行西式政治體製,而隻能仿照蘇俄。

蘇俄與西方的英美采用兩種不同的體製。

其實,俄國沙皇時代與歐洲的君主體製都相類似,後來因為十月革命,沙皇被推翻,列寧以一種人類曆史上的新體製代替。

應該說,人民民主專政,是一種全新之嚐試,政治史上應占有一頁。

也許是蘇俄當時的國情所必需,不然,列寧的新政權也難以維持。

我說過,毛澤東也是五四青年,他既是新潮的探索者,思索者,新知的渴望者,也是智慧者,同時他也熟讀中國的經史典籍,是土生土長的中國農村人。因而,毛熟知中國的最低層,而中國人大半是農民,毛更熟知中國的農村與農民。

當然,毛對西方的新思潮有足夠的濃厚興趣,因為,他知道,列強們敲開中國大門必有其道理,那就是要假以科學與民主製度。但是,因為蘇俄新政權的成功,使中國人的注意力被吸引,所以,馬列就進入國人視線中。

連孫中山先生也喜歡上了蘇俄,以後國共兩黨都去蘇俄取經,列寧先生也就無私地免費舉辦學習班,並深深地影響了一代大師級的中國政治人。

我無法準確評說兩種政治體係之優劣,那是專業政治人的事,是哈佛牛津政治學教授的事。我想,可能西式政治更成熟些。權力被分割,再互相製約之,以使決策更為科學合理,也使政治人搞政治的環境較比有安全感。

本來政爭就是戰爭,你死我活。如果政治的遊戲規則精密合理人性些,就會使得政治變得可愛些,政治就有討論性,也有些觀賞性,就會好玩些。政治就成為一種真正的文明的職業,職業政治家的生命就多了一些保障。

大家討論時,就會多些紳士風度,少些低劣失態,就不會灰頭土臉,就不會自辱辱人,無端賠上生命。

不然,政治就是鬥雞場,政治就是狗掐架,掐死拉倒。

我本人並不喜歡觀賞戰爭。

我說過,如果人們實在要逼我觀賞些什麽,比如要我在觀賞殺人於觀賞做愛之間選擇之,那我寧願選擇觀賞做愛!

殺人有啥觀賞價值?

但是,政治就是一種殺人的藝術,或許有些美學原理在其中?

還請大師們研討之。

 

無論如何,我還是覺得毛挺在意西方人的政治。

我看過他的民主論,也看過他的十大關係論,也了解一些反右運動。他講的,想的,做的有好些是含有西式的東東。不知人們注意沒?

也許毛更傾心於三權分立,多黨政治,海選民選也說不定。

而且,毛接受了很多洋東西,西方的東西,這裏就有馬克思,列寧,也有康德,黑格爾,還有林肯,華盛頓。。。

但是,毛不照搬,他同時讀三國,水壺,西遊,紅樓,史記漢書孫子兵法,當然也讀孔子與老子。。。

毛是個手不釋卷的讀書家,也是個雜家和實踐家。

但是,以斯大林,王明們的正宗眼光,毛不是純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其實,毛也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

一個社會,要凝聚人們的意誌,必要一種主體的意識形態,全世界,東西方都如此。

中國1960,毛因為親蘇俄,向蘇俄一邊倒,所以必須選擇“蘇式民主”,而非“美式民主”。接受了人家的禮物,同時也要接受人家的價值觀,這是配套的,搭配的。關於為何一邊倒,愚見如上述。

毛在內心裏也知道,要想國家長治久安,就必須製約權力,讓人民監督,他搞三五反,就含有此意,他進城後已經感到權力與腐敗的關係極為密切。他大聲呼籲反官僚主義,也殺過劉青山,張子善。

關於反右,是他先提出大鳴大放的,猜想開始也並非引蛇出洞,或許真心嚐試民主,但是,一放,連執政的合法性也要被置疑,更引發新一輪的爭論,而且,當時正值韓戰之後,風雲變幻,人心就不穩,內亂將起,毛於是將右派們都統統打倒,徹底封閉殺言論,最後語論一致,強求了一種穩定。。。

中國1960,其實是一個非常時期,非常在:中國還在戰爭之中,戰爭的性質,已經由八國聯軍明火執杖進北京,變成了揮舞核彈,驅動航母戰機戰車全麵大圍堵。

蘇俄在北,百萬大軍壓境,美國在南,越戰戰火燃起。。。雖然,中國沒有硝煙,但是,人心,意誌,凝聚力,吃飯,種田,做工,上學。。。卻都如同在大戰中,生活籠照在戰爭陰影裏。必須忙於深挖洞,廣積糧。。。還得像投降似地公開表明自己不稱霸!

蘇美的圍堵爭奪是奏效的,因為它重創了中國的政治環境與脆弱的經濟,迫使中國不斷地多流血,也無法安下心來搞經濟。他們心中各懷鬼胎,都在暗中壞笑著,也在明裏獰笑著,沒有一方是善意的。

美蘇能善嗎?

中國一旦做大,這隻星球將站立起又一強勁對手,也許永遠終結了他們自己的獨霸全球的征服夢!

其實,戰爭的形勢有很多種,本質都一樣。

有誰否定中國1960不存在戰爭,那還是有些幼稚了。

911事件,賓拉登也就炸毀了美國幾座樓,但是,這就是戰爭,對美國的政治與經濟的打擊是驚人的!給本來正處在經濟轉型期的美國以重創,逼迫美國迅速做出反應。美國在慌張之中出兵阿,伊,布希主政8年不理經濟,一直在戰爭中。人民也活在恐怖攻擊的陰影下,這對美國的經濟打擊也是驚人的。

現今衰敗的美國經濟,與此種戰爭有關。

雖然美國有強壯的體格,與中國1960相比,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戰爭的形式有多種,攻擊的破壞力同樣驚人。

認識這種戰爭,是大師,智者,專門家的事情,可能不需要我來鴰噪。

但是,人們關注了嗎?

 

人們都知道民主的重要,也都渴望安心地過點舒心日子,毛也不會不思考之。

但是,中國1960,如此的非常時期,如此的嚴峻時刻,毛與毛中國又該如何?曆史也確實沒給他太多嚐試的機會,他還要執掌政權,實現理想,他還要與天地人鬥,與帝修反鬥,與生存作戰。他也真沒有重整遊戲規則的機會。

再說了,西式民主再好,就是國人會用,那時也不能隨便用,因為你向蘇俄一麵倒,接受人家的大禮盒,蛋糕你吃了,包裝使用人家老美的,蘇俄也會心存疑慮。你還想不想過了?反右,與此也有關。大右派都是比較西式的。

毛澤東隻好當個大家長,他擁有黨政軍最高決策權,也是中國人的精神領袖。當然,他畢竟也退居二線,專注於總結與研究。

但是,一個真正知解世界的大師與高手,他真能將世界風雲變幻當成過眼雲煙?

 

劉是毛親選的接班人。

毛劉周朱林陳鄧,選劉是正確的,毛的眼光也不錯。

但是,毛覺得劉對帝修反不夠狠,竟然要與列強講和,毛有些沉不住氣了。

與蘇講和?自討苦吃,是與虎謀皮。毛記得教訓,教訓刻骨銘心。

不講和,要想進一步拓展國民經濟,就沒有任何外援。當然,自己都吃不飽,對朋友的支援就要少。其實都很合理,但是,劉忘記一件事,再講和也是有條件的。不講和,就無法實現即定的目標,經濟難以複蘇,超英趕美跟本無望,劉也怕有負眾望。爭取外援就要與蘇談,就要與蘇再度合作,中國還是被拴在蘇俄的戰車上。

那老美咋辦?會更加與你玩命,當時第七艦隊正在遊弋台灣海峽,美國人駐軍關島,衝繩,克拉克,西貢。。。戰機成群,戰雲壓城,越戰的大戰將開,這都是衝著中國來的。美國人精明的很,7

文革是災難,是中國的內部大亂動。

但是,人們在探討文革的起因時,除了要追尋中國人自身,毛澤東自身的原因,追尋政治體製,文化,人性的原因,也不可忘記外部世界給毛中國的強大壓力。

更應認知,這壓力其實就是武力,就是戰爭力,就是征服,就是叫你屈服,就是逼你接受一種精神一種價值觀,就是想用他的文化溶解你,就是想讓你聽他的。

中國能聽嗎?

中國不聽能行嗎?

中國人就非要聽他們的?

人間正道是滄桑,難道隻有美式的,隻有蘇式的道才是人間正道嗎?

文革,並非簡單意義的內亂,它的發生極其複雜,也具有大環境,具有廣闊的大背景,它逼迫毛與毛中國背水一戰,挺而走險,最後不可收拾。

但是,可但是,毛中國終於又一次挺過來了!

中國畢競沒有成為世紀戰場,前來拍門的二鬼畢竟都被拒之於門外。

至今,他們隻能遠遠地躑躅著,不得不觀望著中國的崛起,再不時地說三道四,他們有些真無奈!

中國隻能被拆解?

中國真的就應該被拆解?

不解就沒飯吃,不解就沒出路?

世界隻能存在兩極,最終稱霸隻有一個拳王?

三極世界不可能出現?

我不能完全回答這些,這又要超出我的能力。

但是,依我的粗淺知識與大半生經曆,加上胡思亂想與觀察,我就不信中國不能立極!

依我愚見,中國人是絕對有文化的,中國文化也是獨特的,中國有儒釋道,中國還有很多很多。

中國人也是賊拉開放的,我不覺得國人多保守。你看,中國人即能很快接受馬克思,也很快就能大吃麥當勞,即穿唐裝,也穿洋服。。。國人學啥像啥,學的快,先仿造,再創新。。。

我覺得中國人並不差,中國人落後隻是一個時間差,中國人能飛天,能登高峰,能造極。中國人也能出些張因斯坦,李斯坦。中國人必能出無數的姚明與劉翔。中國的足球也必定能衝出亞洲走世界——恁大的中國,啥人沒有?我就不信沒有會踢足球的王拉多納,李貝利。別人有的,中國早晚都會有。但是,一定要好好練體格,不光隻是練習伏臥撐,也要好好練練腿(其實也都差不多哈)。。。

中國的文化很獨特,很龐大,很深遠,就是與時俱進,也難一時全改。

文化已滲透基因,沉澱骨髓,是說改就能改的麽?

中國人必有自己的價值觀,就是借鑒別人的價值觀,必要體現自己的價值,不然就沒有可觀性。

基因的改造,嫁植,移接,突變,雜交還是順其自然,多給些時間哈。

即使在中國1960,中國還是有立極的條件,並沒有崩解的理由。

世人應當消除自己的固有迷思。

中國是醒獅,世人就應該學會與獅共舞。

中國是條龍,世人就應學會與龍共舞。

我有些說走題了。

其實,我還是好奇中國1960與文革的起因。

中國1960,中國還處在一場曠古少見的,特殊的,現代化的戰爭之中!其殘烈程度超乎想象。

那時,中國在非常時期!

當今的人們,當想象,推斷,認知,評述,思考文革,思考那時的中國時,請記得這些!

非常之時,隻有非常對待之!

戰爭,有啥好講的?

好像黑格爾先生說過,凡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也引用一把兒,或許是錯誤的引用之。

悲劇已經發生,是否也有些喜劇色彩尼?7

沉重的話題,就不能輕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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