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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老先生仙逝了。
近百高齡,堪稱壽者。
中國人說,仁者壽。
仁者,又德高智高識高壽高。因而,人們也把高壽而去視為喜事,白喜事。
愚等半生已過讀閑書,乞無所成,雖光陰虛度,倒也略知季老一二,但非我專業,焉敢妄評。
印象之深者,季老早年留德,深喑中西方文化之比較。
德人對亞利安人及早期歐洲文明的傳布很感興趣,認為與古印度的文化也有些血緣關係。
好像叔本華,尼采諸先生對佛學的起源關注頗深。
而佛學源於古印度,再傳到中國,其影響至深,釋迦牟尼出生地,於現今的尼泊爾。
但是,這一切與亞利安人去印度又有啥關係?此一主題倒挺神秘的。
愚很好奇中國的土著哲學(土著哲學,這是我發明的術語,專利在我,網管作證)。
所謂中國的土著,就是最早期的,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我等的先祖。有黃膚黑眼睛黑發臉扁平門齒鏟形。。。而非白膚金發碧眼高鼻深目。。。據我所研究,土著國人隻能發明中國的土著哲學,洋人也隻能發明西式哲學。所以,中國必定出孔老孟莊們,西方必出蘇格亞裏柏拉黑格們。
我猜想,人種不同,腦也不同。如同電腦,長的樣子千差萬別,內裏軟件的運作程序更是各有千秋。也許如同1加1等於2這樣的簡單運算,在中國腦與西方腦裏運作的方式,所用的時間,電-化學信號都有不同。
為此,我還求證過叔本華到沒到過印度?因為他是一個西方的大思想家,卻癡迷於東方的佛學,他到底想啥呢?。
於是,我就上網求助,結果網友們都挺熱情認真,幫我古狗的,發帖的,給我發悄悄話的,寫文討論的。。。我倒是始料未及。最後,有些問題依然無解,於是我與大家都想到了季老,我也準備給季老的學術群發一信討教一下,不過如今,唉!
據德人研究,東方的古文化之一部,如佛學似與西方的德人也有血緣關係。。。這事愚肯定說不清。
總之,東西文明之差異是存在的,需要追根尋源一下。對此,季老有些高論,專論,特論,別人下不來這種功夫,他下過了。季老挺偉大的!
再說一點,即使你下功夫,畢生以學術為己任,但是,當你剛悟透看穿真相時,還沒等你將新發現昭告世人,老天爺就已把你收歸天國了。所以,做學術還需要活好。
季老的學術成就與長壽也有關。另外些大師也與長壽有關。
人類的思考是有連續性的,對單個人而言,都有一定的,成為大師的可能,或成為重要宇宙定律的偉大發明者,或發現了人類社會的鐵律,再創造千秋之偉業。但是常常還沒等你說出這些發現,就已百年了。
所以,美國人認真地發明抗衰老之藥,可延壽十年,現在已有眉目。如此,估計能幫人類造就更多的愛因斯坦,或張因斯坦,李因斯坦,也許就是在座的各位,將來,就算我也曾經與各位大師們打過重要交道,自己先高興一把兒。
我先不說這事兒。
學術,有時挺超脫。
當然,一流的學術都快速地變成了生產力,或快速地變成了破壞力,或快速地變成了金錢,而金錢又快速地使人們變壞或變好。。。
所以,權力,利益,政治,其他必滲入學術中。
對於中國的學者而言,現在還不是大師隨便出生的時代。
這沒辦法,因為,土壤還在深耕培養中,需時尚久。所以,還要近水樓台就得月,給點兒陽光就燦爛,暫時別與西方比。
因此,“大師”的概念有些不一樣,愛叫,就先叫著。反正,有了感覺你就喊嘛。
不過,像孔老孟莊們,或誰們還是堪稱大師的。
你喜愛不喜愛另說,那可是百家爭鳴爭出來地。
時空不能倒流,現場難以再造——變革的時代,也是浮躁的時代,純正的學術幼苗還要存活,就要攀附大樹,本不奇怪。但是,一加攀附,其基因就不咋純正,變點味也是可以理解地。
大師輩出,你叫,他高興啊,那就叫吧。
就像如今的魚沒魚味,肉沒肉味,人沒。。。味,桃子啃一口像蘿卜,香蕉咬一口像木頭,你還得吃,還得活著。
還想多說兩句季老。
季老留德,還是陳寅恪先生的弟子。陳老又是觀堂先生的弟子。
自王觀堂到陳寅恪到季羨林,百年三代中國知識人,除學術造詣一流,或可在學科領域達至頂峰外,還應當提及他們都畢生鼓吹與實踐著獨立思考的精神。
這也是季老的精神價值之一。
季老也許沒能揮灑他的獨特所思,但他一定有所思。
學術的根苗不能紮在空氣中,土壤也決定其興衰,何況,學人隻握有思想。
其實,每一具大腦的思考都是獨特的。
大腦是自己的,思想可能是別人的。
大腦是自己的,思想就不可能是別人的。
獨立的思考很有價值,即使它是驢糞,表麵光滑內裏粗糙,不屑被人一顧,卻也是驢們費盡辛苦親自製造出來的,何況它還散發著朦朧的草木之清香。
無論如何,學術學人需要附和,更需要獨立思考。
真正的學人為求證本真,必需獨立思考,達渾然忘我之境,甚至要以生命相搏。大師,他們本來就是,本不需要另外鴰噪。
學人就是學人,他們擁有的是宇宙天地,享用的是人間煙火。
思想在大師們的腦中炫爛紛呈,奇妙生花,又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真正的大師們享受的是這些,而不是所謂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