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很平常也很古老的話題 究竟什麽是朋友 隨著歲月流逝 一路走來 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對這個概念的清晰認識了 去網上搜索 關於朋友的定義 與你的友誼關係已經發展到了某種程度的人 這種友好但又不是很親密的關係 使得他可以向你借錢 而你卻不好意思叫他還錢 如此定義 是網絡太虛幻 還是生活本身就虛幻 我更糊塗了 想起高山流水 子期不在向誰彈 那種意境 似乎真的已經作古 少年時代的一個好朋友 多年不見 再見時 大家相遇於一個陌生城市的街頭 開了個小玩笑 我帶了個朋友 囑咐他走過去相認 自己躲在街角偷窺 看他惶惑間 還是伸出了右手握住了冒名頂替的那隻手 事後問他 他淡淡一笑說 塵世間 相隔這麽多年 心都會變 何況容顏 能夠再聚首 是緣 我怎麽會猶豫那隻手 當時聽了不知該喜該悲 他是我少年時代唯一的好友 一起和泥巴玩兒大 兩家大人在一個學校任教 住一個院子 所有童年記憶裏都有他的影子在背景裏晃動 相信他也如是 上完小學 我們舉家北遷 從此別過 再見麵 已是近20年後 大家都架一副眼鏡 手裏都捏一枝煙 一起吞雲吐霧中仿佛又回到童年 他大學畢業後 因專業不夠時髦 工作不理想 決定來我那個在國內引很多人神往的城市飄 而我當時在那裏已經算站住了腳 不錯的單位 不錯的崗位 不錯的薪水 而他 初來乍到 幾乎一貧如洗 過年時 他支吾半天 終於明白他要借錢 雖然我向來沒有存錢的習慣 幾千塊還是拿得出來 遞錢給他那一瞬間 自己沒什麽感覺 但他有 我知道 能看出來 我隻跟他說 什麽都別說 後來 還沒還 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認為他還了 寫到這裏 不禁想起上麵的定義 世俗自然有世俗的道理 我想 後來 我來了加拿大 中間聽說他又去了人間天堂 繼續飄 但事業似乎有了起色 從心裏為他開心 中學時代 先後有過兩個朋友 那期間的朋友似乎都是玩兒到一起成了朋友 大家一起曠課去校外打遊戲機 一起捉弄女生 一起踩單車上學放學 一起抄作業 其中一個 後來成了醫生 放下不提 另一個 從上大學起就很少在一起 但每年假期 大家總有一聚 後來輾轉多年 再相見 發現 想找回往日的親切與熟悉 已很難 彼此 思維 誌趣 對人對事 很多看法已不僅是相去甚遠 是相反 如今 再勉強互稱朋友 對雙方都是種一廂情願 每每想起 很遺憾 工作中間 可謂滿麵春風皆朋友 但那些朋友 大多交人不交心的那種 後來有一個小兄弟 剛畢業到我們單位 小不了幾歲 感覺很象我當初畢業的樣子 在一起的日子裏 互相做了很多 自認為隻會為朋友才可能做的事情 現在回想 那是一段讓人懷念的日子 象這邊的天空 純淨 後來我離開了 再見麵 他先罵了我一頓 說我走得突然 沒怪我不夠意思 是說他有段日子很難過 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因為這種東西 彼此彼此 他是給我下定義為孤獨的靈魂的那個朋友 我想 他還是比較懂我的 寫了 這麽多 總感覺辭不達意 好在寫這些東西 本也是練筆 慢慢來吧 順便輔助記憶 時間最殘酷和可怕的地方就在於此 似乎一切與它無關 它走它的 你走你的 而實際時間可以磨滅很多東西 比如情感 傷痛 甚至記憶 就好象在國內很喜歡坐火車 長途那種 有晝夜更替的 坐在窗邊 遠處的東西走得慢 近處的走得快 日升日落 不覺間 你已經從南到北 或從東到西 而一路的風景 遠也好 近也好 你已經忘記 有人說過 朋友就是彼此有交情的人 彼此要好的人 友情是一種最純潔 最高尚 最樸素 最平凡的感情 也是最浪漫 最動人 最堅實 最永恒的情感 人人都離不開友情 你可以沒有愛情 但是你絕不能沒有友情 我很懷疑自己是否還擁有這種感情 或說擁有這種PASSION 雖然知道 擁有在大多數情況下 應該是件有益的事情 無奈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世人皆知此道理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老生常談 問題是 此知己 昔是今非 何況有時連自己都要尋找自己 何談得到失去 不過 說倒底 這應該是每個人人生都會碰到的境遇 人們來來往往 相聚相去 也許是自己 太在意而已 而女朋友 可能是另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