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母親節!
每逢母親節,我都會有一個越洋電話, 向媽媽問候: “母親節 愉快!”
雖然沒有貴重的禮物,但一聲輕輕的問候,母親會欣然地接受。
今年的母親節,我卻無處撥出這個電話……
年近七旬的老母於去年10月的某一天,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因突發心髒病,而突然離我們而去。僅以此文字,捎去對在天國的母親的問候,寄托對母親的哀思。
母親出生於中原的一大戶人家。 在她的幼年時候,常隨在部隊做文質工作的外公旅居南京, 廣州,重慶。 記得母親常給我們提及,在她上小學時,一次她的叔叔帶她去南京中央大學散步,她被南京中央大學那美麗如畫的校園所吸引,並發誓,將來一定要好好讀書,爭取到這兒來上大學。然而因時局的變化,她沒能實現上大學的願望。這卻成了我那勤奮好學的母親的終生遺憾。
當大陸恢複高考製度時,母親心中的”上大學”夢又複燃。然而, 這時的母親不得不將她的大學夢寄托在她的兒女身上。
在母親的”萬般皆下囚,惟有讀書高”的教導下,她的三個兒女分別考上了大學。 “大學迷”母親終於圓了她的大學夢。
母親對兒女的教誨常在幾句精典的口頭禪上。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萬般皆下囚,惟有讀書高。”
……
如今到了我的女兒上大學的時候了。當她的外孫女被 Princeton University錄取時,我第一個想告知的人就是母親。
我想象得到,在天國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露出欣慰的微笑……
(注:此文創作於2008年母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