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起床

 

     又一次淩晨起床了，我現在是早晨4：26。
  昨天和S去了她的HOST FAMLIY家，那是很和藹的老頭和套太太，風景一樣是美得醉人。
  中午的時候S喊我起床，起來便直接出發。快到的時候S和我說，老太太建議我們去做什麽你就說YES吧，反正你就是不說她也會帶你去做。老頭如果問你：WOULD YOU LIKE SOME WINE？你也說：YES吧，因為老頭很愛喝酒，你說不喝他也會喝的。我說好，反正我也是喜歡的。
  中午去的時候陽光正好，從他家後院看出去，綠樹藍天。往外走了幾步，居然還有一個湖，天那，小鳥飛來飛去，老頭和老太太在湖邊站著，我們都安靜而沉默，麵對這個秋日的美侖美幻的下午，我說不出話來，也不想說什麽，我喜歡發呆，我找不到比這更美好的發呆的地方，聽到老太太喃喃的說：PEACEFUL， QUIET，是啊。
   回來她果真建議我們出去走走，其實出去走走是去一個畫家的故居，在中國我們這麽說，其實，她隻是說，那裏有一個他住過的老房子。其實是一片環湖的小森林，有湖水、小河和木橋，茂密的樹林，紅黃色的葉子，在樹林裏仰頭，陽光透過樹葉絲絲縷縷，晃得讓人眩暈。
   回來的路上，老太太揀了很多樹葉給我們，教給我們區別那些近似的樹葉其實是不同的種類。S說，看著她，你感覺時光真的很快啊，生命就象一條平緩的河流，你看不見奔騰卻瞬間流去。我們是用中文說的，因為在她的家裏，我們都看到了她年輕時異常美麗的照片。S說，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她開始覺得生命流逝使這麽快，不勝唏噓。
    晚上回家她給我們做晚飯，果然，老頭問我，   WOULD YOU LIKE SOME WINE？我當然說好。
    晚上是美國人的家常飯，烤了雞肉，做了蔬菜，另外還有一樣甜點，烤蘋果，她告訴我很美國。吃晚飯之前，我們在院裏坐著聊天，夕陽的餘輝灑在院裏裏，我想象不出還有什麽比這更安靜祥和的時光。很好玩的時候在吃烤蘋果的時候，我正好要說恐怖故事，於是以HORRBIE開頭，把老太太嚇壞了 ，她以為我要說她精心展示的烤蘋果很糟糕，我趕緊給她解釋，當然也不用解釋，因為實在很好吃，我吃的很幹淨。然後我問了一下做法，打算回中國展示一下。她說她做這個就是這個目的，因為很簡單我很容易學，將來我回中國做的話，會想起他們來。是的，當我下一次做烤蘋果的時候，我一定會想起他們來。
   晚飯前，老頭給我們展示了他的老音響，據說是一百多年前的物件了，德國製造，用金屬的老唱片播放。我很喜歡這個古老的唱片機，老頭也興致很高，像個孩子展示他心愛的玩具。歌曲舒緩而懷舊。S說，這個歌曲很歡快，老頭立刻否認，不是不是，很悲傷。他說，每當聽起這首歌，就讓他想起他年輕的時候，想起他在西班牙和挪威的時候，這首歌，讓他渴望過去，是的，每個人都渴望過去。坐在屋裏木製的沙發上，他的身上略過歲月的影子。是的，聽這首歌，你覺得生命像一條河，我無意識的說，老頭點頭。
   飯後大家聊天一會，S一開始一直埋頭看雜誌，我滔滔不絕和老頭說了很多，可能是我的發音有點問題或者老頭耳背，很多老太太聽的很明白老頭卻聽不清楚，於是老太太總是給他複述一遍，聊到了，戰爭、經濟和生活。回程的時候我和S都很沉默，就像離開的時候我說的，這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