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是寫給誰的呢?
當一直躺在床上,感覺靈魂似乎一點點正從身體流走,意識一時清晰一時模糊,似乎很想就此再也不要醒來。很久沒有如此集中火力對一個人抒情了,還是從來就沒有過,但是,這種痛感太強烈,真的,太過強烈,已經快到了不能把握的邊緣,你知道嗎,當身體一點點虛脫,意識漸漸模糊,靈魂似乎已經在漸漸遊離的時候,殘存的一點點神誌在提醒,此刻,我的內心,正在經曆著什麽。這是可以微笑著說再見嗎,我希望是的,可是不是,結果,比所有的想象都來的要凶猛。那麽想你,那麽,那麽想你,身體的水分在流失,眼淚似乎已經再也流不出來,還有什麽比折磨身體更能減輕疼痛的辦法呢,一些邪惡的念頭又在腦海中漂浮,劃傷自己的罪惡念頭又開始升起。一直以為自己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傻,一直以為永遠可以微笑著轉身、離開。平靜的開始離開任何人的生活。當你離開的時候,當門輕輕關上的時候,淚水滑過我的臉,盡管前一刻,我還裝,裝作沒事。我知道,我開始難過,可是我不知道,接下來,難過和想念,是如此的洶湧,如此的讓我瀕臨崩潰。
早晨一直在迷糊中躺著,羽片般閃著淩亂光芒的記憶在腦海中清晰又模糊,你的眼睛,濕濕的頭發,手指滑過你的臉龐、皮膚、呼吸,撫摩過的感覺,你懷抱的溫度,埋頭片刻的溫暖,紛亂。於是一直讓自己閉著眼睛,一直,一直,一直,閉著眼睛,隻是擔心一旦睜開眼睛,在這個小小的屋子裏,發生過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牆壁看到嗎,空氣看到嗎,時間看到嗎,你看到嗎?當打這些字的時候,再一次淚流滿麵,看不清屏幕,這是我嗎,是的,敲擊鍵盤能讓我有片刻的撫慰和安寧嗎,這一切,忽然變得就不是想象的樣子。
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告訴自己你可以,環視所有因為你而留下的痕跡,其實並沒有多少,隻是每一點變化都讓本來脆弱的神經崩潰的更加迅速,頃刻間就覺得似乎很難站立。驚訝的看到你的留言,一直都不能把握你的態度,當然,無論怎樣的結果,都在預料之中。想作的更加輕鬆,想不要在惦記,想不要給你一點點的壓力,想不給自己任何一點留戀,想關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複。不真實的感覺又一次襲來,我可以繼續麻痹自己嗎,盡管一直一直仍然都在調侃,盡管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是的,就像這一天,已經從日曆中抽走,連聊天,都沒有絲毫改變。事實上,淚水一直模糊者我的眼睛。
在你去吃飯的時候,又一次躺下來,捧起被子,清晰的你的味道,抓緊床單的時候,真的沒有了溫度,再一次哭泣,再一次哭到自己難以呼吸,抓緊床單問自己,裝吧裝吧你就裝吧,你不是很能裝嗎,你再接著裝啊,你不要在乎啊,你不要在乎,不要哭泣,你不要。這是我嗎,我多久多久究竟有多久沒有為了一個男人,或者一段感情流眼淚,可是,哭到窒息,我還要繼續麻痹自己嗎,如果有一個詞專門此而發明,這個詞叫做:撕心裂肺。隻是來的居然這麽快,昨天晚上我還在笑著調侃。
看不清你的表情,事實上我也不想讀懂。偶然間看到桌麵,心掉的很深,每次都是不能呼吸的感覺。多年以後,是的,多年以後,我所需要麵對的是沒有你的人生,即便我從來沒有設想過擁有你的人生,那該是多麽累得人生啊,和一個自己那麽喜歡的人一起。擁有任何人對我來說都是一種難以負擔的累。可是,我依然感覺這麽難過。難過得不能自已。整個一天都在靈魂出竅中度過,沒有水分食物甚至空氣漸漸稀薄的真空,意識漸漸抽離身體的感覺,我可以就這樣永遠不要再醒來嗎,可以嗎?希望自己可以永遠不打擾你,是的,沒有任何人有義務幫助你,問自己,你可以嗎,其實你不行,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膝下,不知道什麽時候淚水在一次模糊,從早晨就開始下的雨一直都沒有停過,天漸漸暗了,黃昏了,夜晚了,你坐在地上,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溫度,這一天真要過去了嗎。需要一點點時間,你就可以忘記,是的,需要一點點時間,一點。親愛的,你還是你自己,你隻需要一點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