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同學已經不耐煩了,問說好的景點呢?
到西非來找景點?那你走錯了地方。:)
象牙海岸有很多國家公園,最著名的是兩個,一個叫Tai ,另一個叫Comoe,兩個都是世界遺產。Comoe國家公園那一帶不很太平,現在還沒開放,所以能去的也就是塔伊國家公園。
塔伊國家公園是象牙海岸僅存的原始雨林(原始雨林在整個西非也不多了),相比較殖民前象牙海岸到處是原始雨林,到處是大象,殖民主義者造成的破壞還是相當觸目驚心的。
塔伊國家公園最出名的是那裏生活著一種特別的大猩猩(Chimpanzee ),它們懂得使用工具,這是除了人之外唯一能夠使用工具的動物。可惜這種大猩猩很懼怕人類,見人就躲,不容易看到它們。
整個塔伊國家公園並不存在旅遊設施,我聯係了一家生態營(好像也是唯一的一家),他們除了研究之外也接待一些旅客。後來就我自己的體驗來看,裏麵沒幾個供遊客住的帳篷,能接待的遊客數量非常有限。
塔伊另一個特點就是很難進入,自己包車或開車從阿比讓出發需要超過十個小時才能到塔伊村,然後生態營接手送到雨林國家公園入口(大約半小時),再要在雨林裏徒步十公裏才能到達營地。
卡蘿給我派了兩個導遊,一個叫妮可、一個叫夏洛特。早上九點卡蘿到天主教修女旅館接了我,送到一個“小博物館”。直到我從雨林出來,我的司機巴卡就放羊了。
妮可與夏洛特在“小博物館”裏等著我,她們兩個一個說法語、一個負責翻譯成英語,給我介紹了十幾分鍾。前一晚卡蘿就警告過我,說夏洛特的英語帶利比裏亞口音,但又安慰我說:“你能聽得懂。”
我對啥叫“帶利比裏亞口音”的英語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妮可與夏洛特聯手說了幾分鍾之後我就明白了,所謂“利比裏亞口音”就是在一堆不知啥語言裏混幾個英語單詞。我想人家小姑娘怪不容易的,就湊合著聽吧。反正我光亞馬遜雨林都去過三次,雨林裏那些破事我將就著知道些。
“小博物館”(卡蘿語)為啥要打引號?因為那比一間教室還要小,裏麵有些圖片、模型、書籍,還有兩張放地上的單人席夢思,看來晚上還兼做宿舍。對了,卡蘿還在那裏給我做COVID Antigen 測試。
象牙海岸防疫工作還是做得很到位的,進出海關要查,進國家公園也要查。
進雨林要穿生態營提供的高筒雨鞋,中間需要過幾次河。卡蘿給了我一雙穿著很緊的中筒橡膠雨鞋,想換一雙大些的她還沒了。卡蘿安慰我說,現在開始旱季了,河水不深,中筒就夠了。
等測試結果出來後一輛比巴卡的四輪驅動更威猛的越野車把我們送到了雨林入口,我的兩個導遊、幾個男工作人員與我一起進雨林,卡蘿也送了過來。一路上領教了雨林裏的路能爛到什麽程度,要是雨季就更不得了了。
一直到公園入口都是種植園,卡蘿指給我看橡膠林、可可林、咖啡林,還有收上來的白色橡膠球。橡膠原料是用杯子綁樹上接橡膠樹汁,杯子滿了幹了後拿出來,一堆白球狀的東西看上去像梅超風練九陰白骨爪用的骷髏堆,也就是小一些。
到了公園入口那幾個男工作人員先走了,卡蘿說我路上喝的水夏洛特替我背著,我想喝時說一聲。話音剛落夏洛特大叫一聲,說我的水在那幾個男工作人員那裏,趕緊發各種信號把他們叫回來,再晚些發現等他們走不見了我就沒水喝了。妮可與夏洛特不帶一滴水,她們一路上一口都不用喝。
開始的一段路很寬敞,也沒多少起伏,問題出在這是在叢林裏,很悶熱。同時路上很多裸露在地表上的樹根,穿著的雨鞋底既不厚也不硬,沒多久腳底開始疼痛,要是穿自己的登山鞋的話,可能會好得多。
我半小時左右歇一下喝幾口水,我問夏洛特這裏是原始雨林還是次生雨林,她說是次生雨林,更深些才是原始雨林。我問她有沒有辦法辨別,她說有的,在原始雨林裏,如果有人站在十米之外,你是能看見的;而次生雨林則完全看不見。
也就是說原始雨林比次生雨林要幹淨,這有點費解,因為次生雨林是被砍伐過的、或做了一陣種植園後重新退還給大自然的,為什麽裏麵的植被反而更茂密呢?
嗯,胡子也是越刮長得越凶。而且做過種植園的話施過肥,可能地力更強。
1. 妮可與夏洛特向我講解塔伊國家公園的情況
2. “博物館”外
3. “博物館”外
4. 塔伊國家公園
5. 塔伊國家公園
6. 塔伊國家公園
7. 塔伊國家公園
8.
9.
(二)
夏洛特記得我的要求,一過次生雨林進入原始雨林後她立即向我報告。果不其然,這裏一下子能夠看出十米以上。去過那麽多次雨林,還是第一次知曉這個巧開。得,以後我可以靈活運用了。
但也可能各個雨林情況不同,回家後要研究一下。
視野是開闊了一點,不過路徑變得非常狹窄,路麵也更亂七八糟。至此我已經不止腳底疼了,腳趾也開始擠壓摩擦得疼痛。蹚過幾條小溪,倒不難走,就是要盡量踩在樹幹上,不然會在泥裏陷得很深。
我休息得越來越頻繁、休息時間也越來越長。妮可與夏洛特,一個走我前麵一個走我後麵。我對夏洛特說,主要還是雨靴不得勁,太小了。妮可得知後讓我穿她的雨靴,她自己穿夏洛特的拖鞋,我的腳一下子舒服多了。
但一大瓶水快喝完了,我問夏洛特是否隻有這一瓶,她點點頭,這下連水都不敢隨便喝了。幸虧夏洛特說快要到了,還剩一點五公裏。
我鼓起餘勇,又走了一段停下休息,夏洛特說快要到了,還剩一點五公裏。她肯定忘了剛才說的正是同樣的話。
不過我知道真的離得很近了,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我不停地查看著步數,隻是水隻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最後夏洛特開始發出信號,我們已經可以聽到營地的人聲了,我把水瓶要過來,將剩下的幾口水喝得幹幹淨淨。
兩個小時的路我們走了三個半小時。
到了營地,我們要穿著雨靴在兩個水桶裏站一下,裏麵有消毒水,再用消毒水洗手,簡直趕上南極船的消毒水準了。
給我的帳篷不錯,就像個簡易房,裏麵放了兩張床,但廁所在後麵,不連在一起,得出帳篷繞到後麵,幸虧一座帳篷帶一個廁所,是自己專用的。
對麵帳篷住了一對荷蘭青年,他們早一天到,住兩夜。我與男青年打了個招呼,得知他們看到了猴子沒看到猩猩,他們該做的項目都做了,而且重複做了兩次。
廁所裏有淋浴,水是從上麵的水箱流下來了,當然沒有熱水,這裏連電都沒有。
不過天很熱,水箱裏的水也不冷,洗澡完全沒問題。洗澡時我發現腳趾上的皮都磨破了,情況不容樂觀。
洗完澡後去餐廳(一個大棚裏放上桌椅),荷蘭女青年也坐著,剛才與我說過話的是她男朋友,這會正躺著吊床上與工作人員聊天。男青年在西非的另一個國家Burkina Faso(在象牙海岸的北方,與象牙海岸接壤)的一個國際組織工作,為期一年半,女青年才跟過來,在當地沒工作,想學學法語。
他們計劃在象牙海岸玩十來天,自己租了車,接下來想開車去San Petro。這是我起先想過的計劃,從塔伊生態營出來回到塔伊鎮後往南,整個行程劃一個圈,避免了走回頭路。但我知道繼續往南的路非常難走,在雨季是不可行的,隻有旱季才有可能,不過現在是雨季與旱季交替的時節,情況比較尷尬。工作人員都說不可行,但男青年找到了一個想搭車的工作人員,這人的家在中間,他可以指揮駕駛,到他家時最困難的一段已經過去了。有了這樣一個當地人的助陣,男青年信心很足。
這讓我想到了在格魯吉亞開紮嘎通道,也是非常困難,也是不被當地人看好。
這次我不但沒時間、也沒多大興趣挑戰這條路。
對我來說往南走唯一的意義在於去這個生態營在塔伊國家公園的另一個營地,那裏據說比較容易看到會使用工具的大猩猩。可惜那部分塔伊國家公園不開放,不能去那個營地,往南走意義不大。
說起雨靴,女青年說他們兩個也有同樣的問題,腳上的皮也破了。看來還不是我雨靴太小的原因,穿這種普通雨靴走幾個小時大概是不行的。
吃完午飯我回帳篷睡了一覺,夏洛特說我們四點出發,有兩個選擇,一是看樹、二是看猴子。她建議我今天先看樹,明早看猴子,因為下午這個時間猴子都爬在樹上,清早它們才會下地覓食。
睡了一個小時夏洛特就把我叫醒了,說要出發了。我這次赤著腳穿雨靴,希望寬鬆舒服一些。在雨林裏走了一個多小時,看各種樹。這裏的雨林有點特別,中南美洲的雨林裏有各種蟲蛇蜘蛛蜈蚣蝴蝶螞蟻青蛙等等,這裏啥都沒有,非常幹淨,好處是走起來不用擔心。這裏雨林的茂密程度也遠不及中南美洲。
回來後發現不穿襪子是個非常愚蠢的決定,隻有讓腳傷更形嚴重。現在已經快一瘸一拐了。
晚飯時與男青年聊了很多政治話題,他從出生就是個素食主義者,因為他父母就是。女的在四年前變成了素食主義者,不知是否受的影響。對這個男青年來說,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環境與氣候問題,別的都不是事。在這樣的標準下他對美國政府與人民頗有微詞,聽上去似乎連獨裁政權都比美國好,隻要這些獨裁政權在環境與氣候方麵的態度(裝得)夠好,或者隻要在他的認知裏夠好。
我沒法也沒想要說服他,隻是告訴他這個世界有遠比環境重要的問題。後來得知這個男青年是九二年出生的,我想他爸媽說不定都比我年輕。
了解別人的想法是很有趣的,至少我知道了他們的是非標準,這與宗教差不多,很難改變。
一夜睡得挺好,就是起夜不方便,要出帳篷。外麵各種蟲鳴,與我家後院子的動靜差不多。這可是一個有大象有豹子的雨林!
10. 在塔伊生態營的午飯
11. 塔伊雨林
12. 塔伊雨林
13. 塔伊雨林
14. 塔伊雨林
15. 塔伊雨林
16. 塔伊雨林
17. 塔伊雨林
18. 在塔伊生態營的晚飯
(三)
第二天六點不到就起床了,在西非特別好睡,以前旅行總會早醒,睡不醒的感覺從來沒有,但在西非總也睡不醒,很奇怪。
我告訴夏洛特先出去看猴子(Mangabe),回來再吃早飯,夏洛特與我說好六點半出發。
出去坐餐桌上時兩個荷蘭人正在吃早飯,是炒蛋加麵包,男青年說每天都這個,實在吃膩了。他說的沒錯,外麵飯店的早飯基本上也這個,等他說穿後我也覺得膩了。隻是他這素食主義者可能雞蛋還是吃的。
他說素食的好處是保護環境,因為牛放很多屁,一頭牛放的屁等於四輛汽車的排氣。我忘了問他雞放的屁(簡稱雞的屁)是否少些,魚蝦是否不放屁,那隻要不吃牛肉就行了。
再說他出生的時候牛屁的危害還沒發明吧?
我看到男青年居然有自己的登山鞋,問他一路帶著嗎,他說他的腳也破了,要求生態營把鞋從卡蘿家帶上來了,大概就是與我同車的那幾個男工作人員幫著帶的。
這實在是一個好主意,其實隻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路段需要蹚水,另外的一大半路完全可以穿自己的鞋子。
兩個荷蘭人吃完早飯就離開了,他們將有一段艱難的自駕路,需要多點時間,而且樹與猴子他們起碼都看了兩次。
夏洛特來跟我說,跟蹤猴子的工作人員報告說今天猴子離得很近,不需要早走。這對我是個好消息,走得越少當然越好。
中國人與印度人一定會覺得奇怪,看猴子算什麽事,猴子不是趕都趕不走嗎?
首先要看品種、其次要看地方,在天然食物很豐富的地方,猴子是不願搭理人類的。Mangabe猴子還算不錯,至少見到人不躲。這個生態營有專職人員跟蹤各種猴子與大猩猩,我覺得所謂大猩猩怕人很可能就是一個借口,怕人把新冠病毒傳過去。但也不能明說,說了大家都不來了。
果然我們出營地沒多遠就見到了一群Mangabe猴,夏洛特要求我帶上口罩,我們就站在猴群中間,看它們嬉鬧覓食。猴子們對我們既不防備、也沒任何興趣,就當我們不存在一樣。這倒是一個很好的體驗,你的感覺好像是它們的一份子一樣。
但猴子們在一個地方待十來分鍾就會移動,它們一移動我們就要跟著。它們走的是highway ,高來高去,幾秒鍾的移動夠我們鑽一陣叢林了。
這又是一個很好的體驗,在中南美洲的雨林裏也有行走活動,但那些路徑都是遊人反複走過很多遍的,幾乎成了小徑。這裏真的是在叢林裏隨機走。不過還是這裏的叢林幹淨,在亞馬遜向導不會讓你這麽走,不說毒蟲毒蛇,光那些帶刺的荊棘就受不了。
而這裏幾乎完全沒有,我穿的短袖T恤一點沒被劃到。生態與植被確實很不同。
最有趣的是夏洛特指給我看猴王,猴王並不比別的猴子強壯,不知有何特長。還有一隻母猴,不高但身驅很寬厚,比猴王壯。
太陽慢慢照進了雨林,猴子在陽光下的活動更顯出自然界和諧之妙。動物的生存環境比人類好,它們吃飯與玩耍可以同時進行,人類為了吃個飽飯可得付出巨大的努力。
基督徒說本來人類也有那麽幸福,但後來亞當聽信了毒蛇偷吃了蘋果,從此需要勞動才能吃飽飯了,而且女人生育還要忍受痛苦。據說人類是唯一一種會因生育而痛苦的動物,所以女人比男人多了一種苦難,因為在偷吃蘋果的問題上夏娃的過錯比亞當大。
也許不吃蘋果,人會活得像猴子一樣,不愁吃穿。且慢,穿不能算,隻是不愁吃。偷吃蘋果之前人類是不穿衣服的,“不愁穿”不是需求、是個偽命題。這情況也與猴子一樣。
像猴子一樣幸福地生活著,給你一個蘋果,你倒是吃還是不吃。:)
跟蹤了六七輪,我覺得差不多了,就離開了猴子們的“和諧社會”。
回到營地又洗了個澡,吃了炒雞蛋加麵包後稍事歇息我們就離開了營地。
這時的腳已經相當不靈了,兩個小腳趾外側與腳後跟的皮完全翻開來了,每走一步都痛。
我找出了一堆減輕疼痛的方法,當然每種方法都是用痛苦換來的。乘我還沒忘記之前總結一下:
1: 步子盡可能放小;
2: 用腳前掌著地;
3: 盡量不要踩樹根,不得不踩時絕對不能用後跟踩;
4: 不要逞能,在徹底不行之前就把背包交給導遊背(這是卡蘿關照過的)。
出營地沒多久,還在原始雨林時就看到了另一種猴子Colob noir et blanc,它們果然呆在高高的樹上,離地有幾十米,而且幾秒鍾之內就不知竄哪去了。
19. Mangabe猴
20
21
22
23. 這個是生態營的研究人員
24. 猴王
25. 帳篷
26. 帳篷
27. 生態營
(四)
一走到原始雨林與次生雨林交接的地方,我就把包交給夏洛特了。夏洛特把我的包背前麵,她自己包仍然背在後麵,可能也是老吃老做的。
我是想給好點的小費,但把包交給人家同時就付小費也不好看。我等到下一次休息時給了夏洛特小費,並給了妮可同樣多的小費,她把自己的雨靴讓給我穿也是值得表揚的。
老婆說,給錢的事做得越早越好。果然之後的情況好很多,受到了更多的關照。
遇上了一隊德國人,能有六、七個,他們要去生態營住兩夜。其中一個問我裏麵好玩嗎?我說這樣講吧,如果你不抱太高的期待的話,還行。這裏沒多少動物,不像亞馬遜雨林。
另一個問我去過亞馬遜嗎?我說去過三次,不過在不同的國家。他說他也去過,在巴西。我問是馬瑙斯嗎?他說正是。我笑了,說那是最差的一個,太商業化。他也笑了,說看來得重去。
回程路上我一直看時間與走過的步數,所以對進度了然於胸。夏洛特吸取了來時我水不夠喝的教訓,帶了兩大瓶,所以常鼓勵我喝水。不過我沒像來時那麽渴,一瓶勉強喝完。
走到公園門口花的時間差不多,三個半小時,但步數多了兩千,看來步子確實邁得小了些。
再見到卡蘿大家都很高興,我付了營地的費用,她替我查了PCR的結果,下載了檢測報告用WhatsApp發了給我。這點象牙海岸蠻發達的,阿富汗、庫爾德斯坦與埃及都需要自己去取打印出來的檢測報告,非常不方便。
我讓卡蘿告訴司機巴卡,我要求這天多開一點路到Yamoussoukro過夜,這樣下一天我可以多幾個小時遊玩阿比讓,巴卡同意了。
出叢林的路上我才知道夏洛特已經二十六歲了,我一直以為她不到二十歲。夏洛特是利比裏亞人,兩年前以難民身份到了象牙海岸。我問是有戰爭嗎?她說不是,聽上去像是經濟難民。
至此要與她們告別了,我要求與卡蘿、夏洛特、妮可分別合了影,她們爽快的答應了。
離開塔伊村又是泥路、有大坑的柏油路、一直到好的柏油路。在泥路上看到一輛大卡車折壞了,像一條斷了脊梁骨的癩皮狗。
這一段有好幾個檢查點,來的時候一次都沒被要求檢查,回去的路上被攔下查了兩次。第一次的軍人會點英語,查完後直接問我要錢。我衝著他傻笑,隻當他是開玩笑。他重複了幾次,我看向巴卡求援,巴卡兩眼放空看向遠方,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我倒不介意給他一點錢,但怕他看到我皮夾裏厚厚的一疊鈔票起歹意,希望巴卡出麵給錢,等下我再還他,但巴卡顯然不明白我的意思。僵持了一陣這個軍人隻好算了,揮揮手讓我們走了,口氣依然很客氣。
我們又是在Daloa同一家飯店吃的晚飯,巴卡顯然希望我會替他付賬,這次點得與我一樣多,兩人花了八千。
到Yamoussoukro天早黑了,我沒有預定房間,巴卡帶我去了一家他知道的旅館,要三萬一夜,我還價還到兩萬五,旅館相當不錯。
28. 塔伊國家公園的入口處
28.
29
30
31. 在Daloa吃的晚飯
32. 在Yamoussoukro住的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