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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阿二去海邊

(2020-11-16 10:22:38) 下一個

剛看到我的另一個偶像阿二出來寫文,很是激動。幾周前老板娘來了,一劍激動了一次,不想今天又喜見阿二,剛平靜的心又波瀾起伏了。 

一劍不會像為人父那樣寫讀後感,並將自己崇拜美女的情感提升到文學欣賞層麵。他老兄的奉承話我是無法超越的。比如,讀了一篇美女的好文,就讓他弄清了50多年沒有弄清的問題:我們為什麽需要文學?

其實無關文學什麽事,讓人確信的是塵凡無憂的小說觸動了為人父,讓他感動了。於是他老兄想到了文學的力量。 

這是個值得祝賀的好事,能被文字感動或觸動,並由此產生超越凡塵情感的升華確實是讀者值得慶幸的事情。我想塵凡無憂選擇這個做網名也許就有這個願望。 恭喜塵凡無憂,你寫作的願望在為人父讀者哪裏產生了你期望的共鳴。

一劍也有這樣的共鳴。這種感覺來自阿二文章的一句話: “記得第一次去海邊,我還隻有十八歲”。

這句話觸動了一劍,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去海邊的情景,那年一劍22歲。我還自己偷偷樂了一下,如果22歲的一劍在海邊與18歲的阿二相遇,有沒有可能演繹一個“鳳凰男”的故事? 

肯定是一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不過想象是自由的,這就是我們為什麽需要文學。

一劍那年去海邊並不是自己計劃的,那是個額外的安排。那年一劍大學畢業,被錄取了研究生。導師是個非常有生活情調的人,對學生沒架子,還很幽默。我們跟著他做畢業設計,任務很鬆,但他卻仔細觀察每人的進度。雖然對懶惰的不過分批評,但對勤快的不吝嗇鼓勵。為了博取他對我有好印象,一劍當時很努力,很用功。我們的課題是用某大學某教授的一個新模型編程弄電算程序,然後與諸多多試驗結果進行比較。計算結果出來了,但明顯和試驗結果不符。按道理,我們本科生並不需要繼續管這些東西符合不符合,可是一劍當時很有“鳳凰男”的衝勁,順著那個教授的模型推算了好幾天,發現他在模型種某個係數的設定有錯誤。 奇妙的是,一劍修正了係數設定,居然讓電算的結果和試驗結果符合了。 

導師大喜,不僅讓一劍拿到優秀畢業設計,還讓一劍和他合寫了一篇文章發表在某雜誌。暑假到了,一劍到導師家告別。導師忽然說: 想不想跟我到大連去一趟? 

見我有點猶豫,他笑著說:課題調研,路費報銷。

當然答應啦。給導師買了臥鋪,自己買了硬座,我們就到了大連,住進大連理工大學的招待所。導師告訴我。除了第二天和他一起參加一個會,其餘時間各自安排。意思就是: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於是,22歲的一劍第一次看到了海,也遇到了18歲的她(別猜,不是我們這裏的阿二)。

本來是想先去老虎灘的,但是晚上和服務員聊天的時候,她建議我去傅家莊海灘,說那裏不錯,可以躺在海灘上欣賞海景。 

第一次見到海水自然激動,一劍迫不及待就跳到海裏。等第一口海水進到口裏的時候,立刻就體驗到從未有過的苦澀。 不過,我還是遊了一陣,以讓第一次接觸海水有足夠的豐滿記憶。 

回到岸上,在沙灘上躺下了,才明白沙灘在觀賞海景時的重要性。那天氣溫30度左右,麵上的沙有點燙,稍微深的沙有點涼。我把自己埋在沙子裏,然後在太陽帽和墨鏡的掩護下肆無忌憚地欣賞遠處的風景和近處泳妝美女的體型。

一位少女獨自背著包挎著相機在沙灘上行走。泳裝幹幹淨淨,一點沙子都沒有。一劍判定她肯定也是外地過來觀景,而不是本地玩海的。等一劍覺察到她似乎想找人幫忙拍照的時候,微笑著走過去,直接問:是不是想找人幫你拍照? 

她有點猶豫。但當他看到一劍真誠友好的微笑,就把相機交給了我。然後告訴我怎麽取景。 

當時還是膠卷相機,我給她照了約十五六張,然後她說差不多了。我問:你不想在海水裏照幾張? 

她說: 我不太會遊泳。

我說: 又不需要到深水,你可以在淺水裏蹲下,揮動手臂就可以拍海中擊浪的照片了。 

受不住這樣的誘惑,她慢慢走進海水裏。海水有點涼,她適應了一下,然後就坐在海裏擺姿勢。我在沙灘上努力捕捉最佳瞬間。功夫不大,相機裏的膠卷就照完了。

她上了岸,換了包裏的膠卷。 我問她還回不回海裏拍。她搖頭,說海水太涼。 

好像沒什麽繼續套磁的借口,於是我客氣地跟她告別。她笑著說謝謝。 

我準備再回到沙灘繼續看海,後麵傳來她的聲音:“欸,也給你拍幾張吧。”

當然不能放過這樣客氣的邀請。其實我包裏也有相機,但為了某種念頭,我還是接受她給我拍照。 

拍了幾張後,我說夠了,有照片表示曾經到此一遊就好。她讓我將地址留給她,以便她寄照片。我留下了學校教研室的地址,因為那時我已畢業,研究生還沒報到。 

看完地址她很驚訝: 你是大學老師? 

我說不是,然後給她解釋了原因。她笑: 我剛參加完高考,成績還沒下來。

“有沒有報考我們學校?”

她笑:“沒有,我是學文科的,報的中山大學.” 她還告訴我她來自廣東韶關。

正好邊上有賣冰激淩的,我買了兩個,和她一起沿著海灘漫步。一種默契自然建立起來,我們都決定一起玩。

。。。。


那天我們玩到很久,離開海灘,我們還在街上吃了晚飯。送她到旅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兩個月後,導師給我拿來一封寄到教研室的信,落款地址是中山大學的。裏麵沒有字, 隻有我的幾張照片和底片,另外還有一張她在海水裏搏擊浪花的照片, 

我回信表示感謝,但沒收到她的回信。

我隻是偶爾瀏覽相冊的時候會去重溫那天的情景。 

兩年後,我收到她的一封賀年卡, 上麵的字跡很秀氣: 

新年鍾聲和海浪聲雖然頻率不同,但傳遞的祝福是一樣的,祝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收到卡的時候年已經過了,我不能以賀卡回之。於是我又寫了封信,表達了感謝,說她的出現讓我對海有了一層更絢麗的色彩,很高興認識你。 

之後就沒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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