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談麻將
(2009-01-31 05: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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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來信說:同學中,極少有人如我們這樣與網絡打交道,除了個別人以外,幾乎都不會或者不能上網。可以想象他們的生活圈子、信息渠道是非常狹窄和“傳統”的。在見麵的時候,除了敘舊、互談近況之外,沒有共同關心和可以討論的話題,自然也就激不起興趣了。
對此,我也有同感。
我們這茬(代)人,西方稱之“嬰兒潮”。(中國叫啥?)現多已退休,或即將退休。對於來到西方(北美)的中國老人的生活,我的“老無所依”拙文已有點描述。當然隻是“蜻蜓點水”。這裏再講點有人不知道的事:
某日清晨,走路(鍛煉)時,碰見數位老人。與其中相識者互道早安後,好奇地問他們哪裏去,相識的老者笑而不答,不得已又回了一句:你去了便知道。之後一直思想,一大早,這群老人能有哪裏好去呢?後來終於悟出。
北美很多地方,有一個“好去處”。有車接送(早出晚歸),冬暖夏涼。日不曬,雨不淋。管你一餐中飯,或幾文零花錢。可以作朋友小聚,會麵的地方。若運氣好,還能賺得幾文回家。對時間多得難以打發的人來說,這還真是個“好去處”,也能叫做“樂土”。你知道此地何名嗎?
已知國內有的老同學,常聚小賭(白圓人民幣左右),因而被叫做“衛生麻將”。麻將是正宗的國粹。蔣介石曾說過,麻將是最能表現中國人智慧的一種娛樂;毛澤東則說,中國對世界的三大貢獻是中醫、麻將、紅樓夢。這些你一定知道更多......
我不會打“麻將”,也不喜歡麻將。聽說國內打麻將“熱火朝天”。已經是:十億人民九億賭!還聽說,打麻將靠運氣,也要“本事”,不賭就沒意思!當然,打麻將要“守上家,盯對家,卡下家,寧願自己不和牌,也不許別人和牌,寧願讓小牌和,也要毀掉那個可能和的大牌。”如此低俗又“勾心鬥角”的把戲,不僅自己,希望子孫們也不“玩”!
我喜歡圍棋,因為它公平、公正、公開。棋盤上的每顆棋子平等,勝負憑實力,“運氣”成分很小。還欣賞圍棋的哲理性。其“大局觀”“轉換”等又反映了棋手的人生價值觀。
年輕時也曾昏天黑地“泡”在圍棋盤,滿腦袋隻有“縱,橫,黑,白”。苦於時間有限,隻好寄希望於未來。希望老了有足夠時間提升棋藝。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老了卻撞上網絡,還會喜歡博客。圍棋和棋書都被冷落一角。
很喜歡的一首詩:別後不知君遠近,漸行漸遠漸無書。歐陽修時代的人,大慨用不著“與時俱進”,一輩子有的隻是一個“信息渠道非常狹窄和“傳統”的生活圈子。當然會感歎難以言說的友人間久別的思念。今天,分別太久的老同學,親友間,上網甚至打電話便可“述盡衷腸”。問題在於很多我輩中人“幾乎都不會或者不能上網。”究其原委,是經濟上困難嗎?還是上網(技術,操作)困難?還有其他的原因?
網民和賭客能夠有共同關心和可以討論的話題嗎?兩者間能夠激起興趣嗎?
朋友回信說:
不打麻將,不是不會——學起來非常容易,是不喜歡。同事也不歡迎我,因為我從不“玩錢”。喜歡打橋牌。橋牌玩法(與圍棋)同樣公平、公正,不過並不全部公開而規則中允許保持部分隱秘,牌雖不能讓別人看見,但叫牌就可能暴露牌的信息,定約後打牌,有明手、暗手之分,能說半公開,正如世事。橋牌與圍棋相比的顯著區別是有“伴”-partner,故講究合作,這也如世事。
不要小看麻將,它在中國社會中的功能早被充分發揮出來的:原始說來是個混時間的方法,娛樂的工具,也能“連絡感情”。為增加興趣,有“衛生”牌一說。那麽不“衛生”的麻將自然是用於賭博的了。其實,打“不衛生”牌並不隻限於賭博,還是行賄的一種相當“好”且普遍的手段。據說許多被揭發出來的貪官,把“不明來曆”巨額財產的來源都解釋為打牌贏來的。再者就是:打麻將正是“拉”關係的最好的機會,許多幹部的圈子也正是牌友的圈子。賭注的大小與身份相配合,處級幹部大約每通宵兩、三千元的輸贏,小“蘿卜頭”幾百元的輸贏。“紀委”早就料到,許多“窩案”的同夥都是親密的牌友。
國人長於“與時俱進”,高科技早已用於打麻將,“自動麻將機”正在普及。有了它,人們就不必再費時間洗牌。在打一副牌的時候,另一副牌已作好了準備——極大地提高了打麻將的效率。
附上一則從報紙上看到的小段子:
已婚者警告
通告所有已婚人士:中央提醒大家吸取教訓,膠濟鐵路火車相撞事件以血的事實告訴我們:出軌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撞到了!
春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