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絕對領導和軍魂

再談黨的絕對領導和軍魂

2007-8-18

今年（ 2007 ）建軍節，軍隊和共產黨的主要輿論媒體在大力宣揚人民解放軍八十年光榮戰史的同時，連篇累牘地通過各種宣傳方式重複某人所謂“黨的絕對領導是永遠不變的軍魂”這種曾經一時銷聲匿跡的奇談怪論，因此筆者不得不為這個話題進一步思考再次單槍匹馬地批駁這個嘩眾取寵甚至可以說是別有用心的所謂“論斷”！

中外曆史上被稱為“黨軍”的武裝力量曾經出現過許多，其中強調政黨對軍隊絕對領導權的實例之一就是近代中國曆史上的人民解放軍，因為中國共產黨在毛澤東為首的正確思想、政治和軍事路線指導下，這支人民軍隊取得了人類社會曆史上古今中外罕見的軍事勝利，以至於今天的某些人便簡單地認為根本原因是因為黨的絕對領導，繼而臆造出一個所謂黨的絕對領導是人民解放軍永遠不變的軍魂這種聽上去“言簡意駭”引人耳目、實際上似是而非膚淺空泛的奇談怪論，並且還一而再在而三喋喋不休地以勢壓人。

中國共產黨曆史上曾經出現過多次內部的激烈鬥爭，也曾經麵臨過公開分裂的嚴重局麵，許多次內部鬥爭中正確路線的勝利都是經曆並付出極為殘酷的鮮血和生命的慘痛代價，特別是在確立了中國革命的道路隻能通過“槍杆子裏麵出政權”的結論後，黨對軍隊的領導就成為關鍵的決定因素，不管是正確領導還是錯誤領導由於中國近代史上社會利益集團間矛盾衝突的極端殘酷都必須強調掌握武裝力量的極端重要性。但是能否取得軍事鬥爭的最終勝利卻並非取決於是否強調政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或者說軍隊能否在戰爭中取得勝利並非取決於是否絕對服從某個政黨的領導，而是取決於這個政黨的指導思想或宗旨是否正確（即是否能得到絕大多數民眾的支持），以及正確思想和軍事路線能否在軍隊建設和軍事鬥爭中得到貫徹執行！如果是錯誤路線占據領導地位則越是強調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越是隻能加速、加重失敗的過程和代價！中國共產黨的曆史和人民軍隊的曆史已經多次反複證明了這一點，有關曆史事實清清楚楚眾所周知這裏不必贅言。

無獨有偶，中國近代曆史上同時存在過另一支“黨軍”，其強調對軍隊絕對領導或稱控製的程度遠甚於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下的人民軍隊，這就是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及其絕對控製下的“國軍”或國民革命軍。如果說一支軍隊隻要有了“黨的絕對領導”就具有了無往而不勝的“軍魂”那麽國民黨絕對領導下的國軍在幾十年中國近代戰爭史上的表現和最終結局就是對這種奇談怪論最絕妙、最辛辣的嘲諷！請問所謂“黨的絕對領導是永遠不變的軍魂”這一奇談怪論的始作俑者和眾多各取所需的鼓吹者們如何解釋這個已經成為曆史的確鑿事實？？？有人會說，如何能將共產黨和國民黨相提並論呢？其實中國共產黨如果沒有毛澤東思想這一集體智慧結晶作為指導思想並占據領導地位，這個黨與國民黨相比又有何實質性的區別呢？！實際上多少中國共產黨的早期、高級領導人如餘灑度、張國濤、應該也包括項英（僅僅是未遂而已）等突出代表一旦試圖獨立、分裂後來不都是投奔了國民黨。

更一般地說，政黨是社會利益集團（階級）矛盾鬥爭的產物，而階級鬥爭僅僅與人類社會生產力發展的一定階段相聯係（見共產黨宣言），也就是說政黨並不是與人類社會的產生和發展與生俱來並永遠存在的曆史文化現象，而且也隻有在社會利益集團之間的矛盾處於極度尖銳衝突的情況下政黨才有必要或必須（如中國近代史的條件下）直接掌握武裝力量。而軍隊所擔負和完成的自衛、攻擊等功能是包括人類在內的地球上任何生命現象的天然本能，是這種天然本能在人類社會中發展到高度組織性、高度專門化的表現形式。這種天然本能的強弱、堅韌程度等等最終取決於人的生命力的頑強、生理心理素質的強健、穩定、耐久等等基礎條件，以及作為人類這種具體的生命現象所具有的高度進化發達的精神因素（理想、信念、意誌等等）、社會因素（組織性、紀律性、協調性等等），而這些精神因素、社會因素又是深深植根於民族文化傳統博大精深的長期積累中，這些正是一支軍隊英勇善戰無往不勝的戰鬥力諸因素中精神因素（可以稱為軍魂）的本原。簡而言之，所有這些曆史、文化、精神因素和現象的發生和發展都遠遠比政黨這種相對短暫的社會產物要長久得多。

對於單純強調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這種糊塗觀念可以用一個更生動形象的比喻，這就好比蠱惑甚至強迫眾人見“廟”就拜、隻要看見是個廟就必須誠惶誠恐地納頭便拜，卻全然不要去問這“廟”中有沒有“佛”？究竟是真“佛”還是假“佛”？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總還是該記得吧？！所有仍然信服所謂“黨的絕對領導是永遠不變的軍魂”、那些見“廟”就拜的眾多糊塗蟲們，當然也包括為數不少另有圖謀的某些黨棍們、“理論家”們，別忘嘍！今日歡呼孫大聖隻緣妖霧又重來！

黨的絕對領導和軍魂

2006/5/13 張一凡

過去十幾年感覺國內尤其是中國共產黨內思想界的混亂和迷茫簡直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特別是自從前總書記提出自己的一整套所謂思想體係後，全黨上下更是以為總算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新的曆史時期指導思想的正確性了。結果幾乎是全力以赴一門心思地朝著錯誤的方向“勇往直前”，盡管經曆了國際國內一係列政治上軍事上經濟上的挫折、被動甚至遭受重大的損失和羞辱卻仍然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總算是天佑中華，國際上政治、經濟、宗教、文化價值觀念的各種矛盾終於以 911 事件的爆發為標誌急劇惡化，使得中國在彷徨匆忙中得到了一個喘息的寶貴機遇。

經過反複的思考現在可以對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論”、觀點加以明確澄清了。其實這些思想垃圾早就該被批判被清除，隻是甘於寂寞又敢於獨立思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人不才卻就喜歡獨立思考，堅信“世界上的事怕就怕認真二字”！

這裏要討論的是其中之一：所謂“黨的絕對領導是我軍永遠不變的軍魂”。

究竟什麽是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什麽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永遠不變的軍魂？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某人以最高權威的身份把這兩個完全不同性質的概念強行劃上了等號，從此上上下下眾多盲目的追隨者們從各自的需要和利益出發大加吹捧，特別令人憤慨又擔憂的是軍隊的政工係統上自總政治部主任、軍報等軍隊輿論喉舌、下至各級政治委員全都鸚鵡學舌一樣口中念念不忘，以至於這樣一個存在明顯謬誤的所謂“理論”簡直成了軍隊當今政治工作的座右銘、生命線！

一 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

這裏所說的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其實質性內容是指政治和軍事的關係，這種關係其實是具有基礎性、普遍性的人類社會科學領域的基本關係之一。換句話說並不是僅僅存在於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解放軍之間所特有的關係。軍事從屬於政治、戰爭是政治的繼續，自從 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提出這一重要觀點到今天 可以說已經成為現代社會科學和軍事科學理論界的共識和基本觀點。馬克思 、 列寧和毛澤東都曾經對這一觀點給與高度的評價，這也是被數千年人類有文字記載的各個國家各個民族的曆史所反複證明的。盡管有許多國家在某些特定曆史時期出現過很多軍人掌握政權的“軍政府”，但那其實隻是政治鬥爭的表現形式，即某個時期社會各政治集團之間的矛盾和衝突之劇烈或各方實力相差太懸殊使得政治協商和談判沒有存在的餘地，造成雙方或各方都不願或無法組成政府共同執政。對於整個社會的長期運轉來說這隻能是某種特殊情況，所以一個正常社會裏“軍政府”一般都很難長期執政，而且即便在這種特殊情況下“軍政府”行使的依然是政治權力追求的也依然是政治目標，這很明顯地表明軍事鬥爭僅僅是政治鬥爭最激烈的表現形式而已，“軍政府”執政並不表明這種基本關係的顛倒即政治會從屬於軍事。

任何現代國家的軍隊其實都是必須要被置於政府嚴格管轄之下的，可以相當肯定地說任何現代國家尤其是發達國家或民主國家，武裝力量的最高統帥都是或應該是“文官”，並且都是以國家憲法的形式明文規定的。因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武裝力量正如孫子兵法開宗明義所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武裝力量的使用是關係到國家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戰爭、尤其是舉國規模的戰爭從來都是高懸於戰爭雙方頭頂上的雙刃劍，它所顛覆的不僅僅是戰爭對手同時也是戰爭的發起國。古今中外的曆史上不乏許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先例：某個軍事強國，大軍還在千裏之外攻城掠地所向披靡，後方國內經濟和民眾生活卻已經難以為繼甚至頃刻間轟然崩潰以至於得“勝”凱旋的將帥兵士甚至不知道該回歸何處。今天的美國如果一意孤行地按照現有政策繼續走下去則也將重蹈類似的覆轍，人類社會的基本規律是人的意誌所難以違抗的！簡而言之，軍隊、戰爭的目標不可能也永遠不應該作為一個希望繁榮發展的國家或民族所追求的終極目標！軍事隻能從屬於政治，和平與發展才永遠是人類社會大多數國家和民族的良好願望。當然這種願望能否成為世界的主流則又是另一個話題了，也是我們的前總書記另一個似是而非卻 言之鑿鑿 的基本觀點即所謂“和平與發展是當今世界的主流”。

如果一定要說軍事對政治的從屬關係在中國有某種特殊性所以要特別強調成“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那是因為中國共產黨在毛澤東為代表的一代民族精英的領導下對於從曆史中走來、經曆了浴火重生的中華民族曾經做出過史無前例的重大貢獻，在今天的中國社會中國共產黨仍然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中國人民解放軍是“工農的子弟，人民的武裝”、是毛澤東等開國元勳們親手締造、在世所罕見的殘酷戰爭環境下久經錘煉舉世無雙的中華民族國之瑰寶，是為了實現中國共產黨的根本宗旨在中國近、現代的特殊曆史環境中完成武裝奪取政權的階段性任務所必須掌握的武裝力量。也就是說中國人民解放軍是為了實現中國共產黨的政治目標而誕生、成長、壯大，所以理所當然必須被置於黨的絕對領導之下。而在幾十年中國革命的艱難曆程中也正是因為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這支人民軍隊才能從弱小走向強大，曆經磨難百煉成鋼。雖然曆史不能假設，但如果想象一下中國共產黨由於政治思想路線上的錯誤（種種錯誤黨的曆史上確實發生過多次）背離了根本宗旨，則人民軍隊絕不會有今天而不過是也成為像中國近現代史上多少曾經割據一方轉眼間灰飛煙滅的大大小小軍閥武裝而已。而且不管如何強調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如何強調這種基本關係在中國的特定環境中如何具有特殊性都既不能保證黨的性質不會發生變化也不能保證其絕對領導下的軍隊的性質不會發生變化。為了簡明形象可以用一個更淺顯的例子來進一步說明：比如任何武器都必須由人來控製和操縱，這就相當於現代社會中軍事必須從屬於政治。強調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就相當於僅僅是強調武器要時時刻刻掌握在人的手中，但不管人和武器的關係多麽“牢固”也並不能保證或決定掌握了武器的這個人究竟會幹什麽。他可能是維持社會秩序、主持正義的決定性力量，也完全可能是以強淩弱破壞社會秩序的邪惡勢力。

也就是說中國共產黨過去的輝煌曆史並不能保證今後不會背離黨章所規定的根本宗旨，也不能保證不會再出現政治思想路線上的錯誤。改革開放幾十年特別是近十幾年的事實和如今的社會現狀已經充分證明，盡管口頭上可以說得如何冠冕堂皇（如“三個代表”）中國共產黨完全可能成為僅僅代表中國社會少數人（某人的大公子曾經明確地“論述”過什麽是代表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的實際政治含義）利益的政黨。因此片麵地、不問前提地單純強調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在黨的思想政治路線出現嚴重錯誤的情況下，如何能保證軍隊不會成為維護少數人甚至個人利益的工具？！試想如果按照前幾年不顧一切盲目追求經濟總量的片麵發展觀造成社會極大貧富懸殊而引發大規模的社會動亂，執政黨的地位可能麵臨基礎動搖甚至崩潰的情況下，軍隊卻要在黨錯誤的“絕對”領導下被迫用武裝力量平息國內動亂（這是完全可能出現的情況），這樣的軍隊如何能稱為“不變質”？如何還能被稱為“人民軍隊”？這樣的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對於全民族的根本利益、國家和民族的進步、發展又有何意義？而現實生活中實際已經發生的情況是某人在提出包含明顯錯誤的一整套所謂思想體係後反複地強調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在臨近退位之際又莫名其妙一本正經地杜撰所謂“黨的絕對領導是我軍永遠不變的軍魂”這種奇談怪論，完全退位後以“平民”的身份“視察”民間學術研究機構卻要中央警衛局的現役軍事領導人、退位前親手提拔的共和國上將陪同“護衛”（類似的“護衛”行動肯定不止這一起），這種所作所為不能不使人對某人單純強調黨對軍隊的所謂“絕對領導”究竟出於何種動機產生嚴重疑問。

為什麽某人這種明顯荒謬的“理論”卻能大行其市？這裏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在此假借了一個在人們心目中仍然具有崇高威望的旗號，即毛澤東的古田會議決議！在絕大多數中國人民心目中毛澤東永遠是中華民族的驕傲，是中華民族的英雄。毛澤東更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締造者，是率領這支人民軍隊從弱小到壯大幾十年艱苦卓絕的戰爭曆程中從勝利走向勝利的英明統帥，也是贏得了世界聲譽的出類拔萃的兵家泰鬥。古田會議決議的重要內容之一確實是確立了黨指揮槍的重要建軍原則，但是必須指出古田會議的核心內容是毛澤東起草的《關於糾正黨內錯誤思想的決議》。如果認真仔細地重溫古田會議決議的全部內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這個在中國共產黨和人民軍隊的曆史進程中具有裏程碑意義的會議要解決的核心問題是“如何按照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原則進行黨的建設和軍隊的建設，也就是如何用 馬克思列寧主義和黨的正確路線去教育黨員、武裝黨員，使黨的組織成為一個真正的無產階級先鋒隊組織。”同時明確了建軍原則，即“中國的紅軍是一個執行革命的政治任務的武裝集團，這個軍隊必須是服從於無產階級思想領導，服務於人民革命鬥爭和根據地建設的工具。”也就是說關鍵的、第一位重要的問題是確保黨和軍隊的根本性質，在此前提下由於中國革命所麵臨曆史條件的特殊性，要完成黨的政治任務必須牢牢掌握革命的武裝力量。忽略這個至關重要的前提把古田會議決議簡單地等同於單純強調黨對軍隊的領導是對這個裏程碑意義的決議一種錯誤的、狹隘的理解，如果聯係某人的所謂“思想體係”及他本人的所作所為，這種單純的強調就是一種斷章取義、魚目混珠甚至是別有用心！

二 黨的“絕對”領導和“軍魂”

說“黨的絕對領導是我軍永遠不變的軍魂”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奇談怪論是因為這是兩個性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麵的討論已經說明了黨對軍隊的領導實際上指的是人類社會普遍存在的基本關係之一政治和軍事的關係，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社會存在或社會現象，如果具體到某個國家則大多表現為一種以憲法的形式明文明確規定的社會組織或機構間的相互關係或隸屬關係。而談到什麽“魂”則明白無誤地是在形容一種精神心理現象，是一種深藏於人的內心深處無形的精神力量。作為徹底的辯證唯物主義思想體係的學習、信仰者本人相信人的潛意識或某種精神力量人們最終能發現它的物質基礎，但這完全是另一個領域的、需要更深入探討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這兩種性質完全不同的概念究竟具有什麽樣的內在邏輯上的必然聯係就“應該”強行被劃上等號？這種所謂的“理論”其概念上的膚淺、邏輯上的荒謬是顯而易見的，然而可笑又可悲的是僅僅因為是某人以最高權威的名義發表的言論就成了某些人（包括大批軍隊高級將領們）堅信不疑頂禮膜拜的“真理”。

其實這種提法無非是要進一步強調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關係，也就是說要把服從黨的絕對領導的觀念強化到潛意識的深度，形成精神上心理上的一種條件反射，在任何時候任何條件下隻要是“黨的領導”就必須“絕對”服從，不能有絲毫的疑問而不管黨的思想政治路線正確與否、黨的性質是否可能被混淆、被篡改！

首先，這種貌似“新穎”的所謂“理論”衝淡、模糊了黨和軍隊的根本性質這個具有決定意義的前提。就像前麵的比喻這是僅僅單純強調武器必須掌握在人手中卻不問人的行動可能由什麽來支配？掌握了武器的人可能會幹什麽？雖然某人也曾提出過軍隊所謂“不變質”的要求，但對於這裏的“質”究竟是什麽具體內容從來沒有明確的解釋，對於黨和軍隊性質的決定性意義從來沒有認真的強調，甚至於後來幹脆服從黨的絕對領導就成了“不變質”的全部實際內容！

第二，在忽略了前提的情況下把絕對服從的隸屬關係心血來潮別出心裁地與“軍魂”劃上等號，鮮明地反映了某人不求甚解卻善於嘩眾取寵的一貫作風，看起來像又是某種“與時俱進”的所謂理論新突破，其實不過是試圖造成一種“先聲奪人”、先入為主的印象把軍事對政治的從屬關係進一步強調到了極度誇張的程度，造成隻要是服從黨的絕對領導就似乎可以代替一切的實際影響。

第三，用“軍魂”這樣頗為聳動視聽的“新穎”詞匯隱喻在人民解放軍艱苦卓絕的戰爭曆程中曾經發揮過巨大作用的精神力量（這種精神力量確實是這支軍隊與眾不同的特質，曾被它的手下敗將稱為“迷一樣的東方精神”），但又不做任何進一步的研究、探討和解釋就把這種精神力量簡單地等同於所謂“黨的絕對領導”，假借某個名詞概念具有的某種“新意”在大多數人尚未認真思考回味時趁機渾水摸魚甚至裹挾私貨，嚴格地說這是在褻瀆中國人民解放軍這支人民軍隊真正的軍魂！

三 什麽是軍魂？

討論到此看來這裏完全有必要簡要探討一下究竟什麽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真正的軍魂！這種精神力量確實存在，這是被這支軍隊幾十年艱苦卓絕又戰果輝煌的光榮戰史反複證明過的！也是這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正義之師賴以從一群泥腳杆子莊稼漢手持梭標大刀的農民起義軍走到今天所不可或缺又與眾不同的“法寶”，也是這支人民軍隊砸不垮、打不爛、永遠不可戰勝的“靈魂”！它究竟是什麽？

本人另一篇文章中曾經簡要地回答過這個問題，在這裏願意再一次強調：這支人民軍隊的“軍魂”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而是深深地植根於華夏民族燦爛輝煌的曆史中，脫胎於大自然賜予中華民族賴以繁衍生息的上千萬平方公裏土地、山川、河流及其直接孕育的具有深厚文化底蘊的民族性格、意誌及頑強的生命韌性和生存能力。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黃土地上已經數千年歲月的這個古老民族樸素的民族之魂在近現代煉獄般苦難經曆中、在瀕臨亡國滅種的拚死掙紮中、在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一代民族精英、民族英雄的率領下曆經世所罕見的浴血奮鬥中得到凝聚、錘煉、升華、受到全人類崇高理想的感召而迸發出的驚天地泣鬼神的精神力量！是中華民族古往今來無數英雄人格和意誌的傳承和延續，是中華民族得以重新自立於當代世界民族之林的自尊、自信和驕傲！

處於今天的特殊時代確實非常有必要更深入地探討中國人民解放軍軍魂所包含的深刻內涵，這絕不僅僅是重溫人民軍隊的曆史和光榮，更是重溫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是什麽？我們這個曆史悠久、苦難深重、曆經滄海桑田的民族是從哪裏走來？將來又要走向哪裏？對於生活在這個小小星球上的人類眾多其他民族應該具有什麽樣的意義？拙文不過是想引起更多有識之士的思考。

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用樸實無華、鏗鏘有力的藝術語言和旋律某種程度上向我們啟示了什麽是這支人民軍隊真正的軍魂！筆者願意用它作為本文的討論一個暫時的結束語。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的希望，
　　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工農的子弟，
　　我們是人民的武裝，
　　從無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
　　直到把反動派消滅幹淨，
　　毛澤東的旗幟高高飄揚。
　　聽！風在呼嘯軍號響 ，
　　聽！革命歌聲多麽嘹亮！
　　同誌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的戰場，
　　同誌們整齊步伐奔赴祖國的邊疆，
　　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向著最後的勝利，向著全國的解放！

2006-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