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團的日子 (5) 烏梁素海

烏梁素海是個大湖, 在烏拉山腳下, 離我們連十幾裏路. 冬天, 湖上結了冰, 我們全連拉著板車, 去那裏割蘆葦, 打蒲草好拿去賣. 湖很大, 看不到邊. 在天氣晴朗的時候, 藍天和白雲映照在冰麵上, 以山做為陪襯, 風景十分優美. 我們腳下的冰很多地方是透明的. 能看到冰的下麵. 冰麵上有一片一片的蘆葦和蒲草. 我們用鐮刀來割蘆葦蒲草. 蒲草還比較好割, 蘆葦很硬, 割不了多一會, 鐮刀就鈍了, 割起來很費力氣. 又沒有地方去磨鐮刀 , 隻好使勁往下砍. 我們用很多的蘆葦和蒲草橫一層, 豎一層地裝在板車上. 小車裝到一定高度時, 就需要男生來幫助我們裝車. 他們可以裝的又高又寬, 綁的也緊, 不至於半路垮下來. 裝滿了以後, 一個車就象一座小山一樣.

去之前, 副排長和其他幾個男的準備好, 要去烏梁素海炸魚. 我們割蒲草的時候, 他們幾個人跑到幾十米以外, 在一片空曠的冰麵上鑿開一個窟窿. 在冰窟窿裏放好炸藥, 雷管, 在點導火索之前, 副排長大喊, 讓我們所有的人都跑到遠遠的地方趴下. 不經允許不讓站起來. 隻聽那邊轟隆一響, 過後我們跑過去一看, 冰上炸開一個一米直徑那麽大的一個窟窿, 水麵上漂浮著碎冰, 有幾條很小很小的魚, 他們後來又炸了幾次, 最後也一直沒炸到一條象樣的魚. 我們大家都很掃興. 原來以為今天回去可以改善生活, 吃到魚了, 結果什麽都沒有抓到, 真讓人失望.

下午, 蘆葦和蒲草割的差不多了, 車也全裝好了, 我們每三個人拉一個車往回走, 一個人駕轅, 兩個人拉套. 三個人拉著滿滿的一車在冰上走 , 隻聽得腳下的冰嘎嘎斷裂的聲音. 聲音又脆又響, 在空曠的冰麵上, 回聲不斷. 低頭一看, 冰就在腳下裂了很長的一道裂痕, 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不光是我們的車, 前後的車也是同樣情況. 冰麵上不知從什麽地方滲出水來了, 棉鞋都弄濕了. 我們幾個人嚇得以為連人帶車都會掉進湖裏了. 為了避免三個人加上重車的重量太集中, 我們隻好由一個人拉著車, 兩個人在遠一點的地方走. 可是車太重, 一個人拉著太吃力, 拉不動. 我們隻好又回來一起拉. 後來, 我們 發現, 雖然腳下冰裂的聲音不斷, 但是, 冰並沒有塌下去, 我們隻得使勁拉著車, 趕快走, 一路有些膽戰心驚. 最後我們好不容易終於走出了湖麵, 才覺得踏實了. 濕濕的鞋穿在腳上真難受, 還要拉十幾裏路的車呢. 等我們回到連裏時, 所有人的濕鞋上都沾滿了一層黃土, 都看不見鞋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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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湖水，浪打浪 - 王玉珍
(歌劇洪湖赤衛隊選曲)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邊是呀嘛是家鄉啊
清早船兒去呀去撒網晚上回來魚滿艙啊啊~
四處野鴨和菱藕
秋收滿帆稻穀香
人人都說天堂美
怎比我洪湖魚米鄉
啊啊~

洪湖水呀長呀嘛長又長啊
太陽一出閃呀嘛閃金光啊
共產黨的恩情
比那東海深漁民的光景
一年更比一年強啊~

[xxq2001]

• 種完菜，炸魚了。今天你跟“老三屆”大哥同行。：） -星星河- ♀ (0 bytes) (3 reads) 11/25/08
• 比不了老三屆兄長的文彩。 也就是小字輩瞎混混。 -xxq2001- ♀ (0 bytes) (1 reads) 11/25/08
• 在剛封凍的湖裏是炸不到魚的，要找“魚窩子”。冰麵“嘎嘎響”是由於 -老三屆- ♂ (0 bytes) (12 reads) 11/25/08
• 她們那天要是叫上你，肯定能吃上魚了~~~ -龍坡居士- ♂ (0 bytes) (1 reads) 11/25/08
• 現在看來沒吃上魚也挺好玩的. -俗語- ♂ (0 bytes) (1 reads) 11/25/08
• 你們那位排長是在炸冰，不是炸魚,光聽響了。要將炸藥放到啤酒瓶裏，沉到一定深度炸，才有可能。大魚不會在水麵上觀光賞景的，再說，也沒吃食。 老三屆- ♂ (0 bytes) (5 reads) 11/25/08
• 我隻知道他們是把炸藥放在酒瓶子裏炸的，其他具體放多深就不知道了。 我想他們也沒有炸過幾回，沒有什麽經驗了， 肯定比不了你。 -xxq2001- ♀ (78 bytes) (1 reads) 11/26/08
• 炸死的魚會很快沉下去的，水麵有冰怎麽看地見呢？ 我們老家炸魚，都市小船在不遠的地方等著的，一炸完，馬上就衝過去撈。不然，沉下去就沒戲了。-A-mao- ♂ (100 bytes) (8 reads) 11/26/08
• A-Mao說的對，炸魚是最不經濟的捕法。浮上來的隻是一部分而已。還有? -老三屆- ♂ (0 bytes) (5 reads) 11/26/08
• 湖麵的冰太厚，我們不是打魚連的，沒有工具鑿開冰。 炸魚也隻是偶爾去打蒲草，他們男的順便玩玩的 -xxq2001- ♀ (44 bytes) (2 reads) 11/26/08
• 是馬上就跑過去看的，大概就是沒炸著魚。 -xxq2001- ♀ (0 bytes) (1 reads) 11/26/08

[老三屆]

回複xxq2001的評論:
像這種炸法是炸不到魚的。魚是紮堆兒的，冬天更是這樣。要會找地方，找準了。能炸個百十斤不成問題。魚沒有炸死，而是炸暈了，飄到水麵上。
冰麵“嘎啦啦”的響，並且裂縫。是因為冬天水位逐步降低，冰麵和水麵形成空間，當冰麵支撐不住時，會塌向水麵。故有嘎啦啦的響聲，而且會裂很遠。河道也是同樣。湖麵會好一點。

[xxq2001]

回複fiefoe的評論:
冰麵挺滑的, 特別是如果有水, 那可滑的要命. 打個冰怵溜還行. 正式穿冰鞋滑冰的可沒有. 那時沒人有冰鞋. 再說是去幹活去了, 哪有工夫滑冰呢, 頭兒也不讓啊.

[fiefoe]

湖上冰麵滑嗎？你們有沒有人想到要滑冰的？烏梁素海這名字好聽，讓人神往。

[loonlinda]

我也曾有過在冰上走，冰層斷裂的情況，但不是幹活，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