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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都妖孽第十五回 究竟誰假抗日真奪權 就是你明合作暗分裂

(2012-10-21 19:48:10) 下一個

薛嶽將軍看起來有些臃腫,但畢竟是武士出身,走起路來依舊神采奕奕,步履硬朗。他一進門先向蔣介石行了個軍禮,然後又向胡適問好,看到毛幽靈有些陌生,不知如何招呼。蔣介石指著道:“你猜猜這位客人是誰?”

       薛嶽望著毛幽靈,猶豫道:“總不會是毛澤東吧。”

       滿客廳的人都笑了。

胡適道:“正是毛澤東。”

“哈哈,我正要找他呢,想不到在這裏碰到了,而且是在老總統的公館裏,真是聚散無常,全憑因緣啊。”

蔣介石在一旁道:“所以一個人不能做壞事,人世無處不相逢,做鬼也有相逢日。”

薛嶽有些生氣,對毛幽靈瞪著眼:“我想問你,你說抗戰是你們共產黨領導的,證據何在?共軍死了多少士兵?國軍死了多少人士兵?共軍死了多少將領?國軍死了多少將領?你說蔣委員長是從峨嵋山上下來摘桃子的,你的證據又是什麽?你顛倒黑白,好不知廉恥啊。國軍在抗戰中犧牲了那麽多兄弟,你忍心否定他們嗎?你也是一個中國人啊,你的良心安在?”

蔣介石也插嘴道:“伯陵(薛嶽,字伯陵),你不知道,日本人投降時,他還派潘漢年和楊帆分別找汪精衛和崗村寧次,企圖勾結日本鬼子和偽軍,襲擊國軍,搶占失地呢!”

可惡,可惡,你們新四軍、八路軍拿了中央的給養,躲在後方養精積銳,發展自己的勢力,還不斷襲擊在正前方抗戰的國軍。你們共產黨呀,為了奪權,什麽傷天害地的事情都幹得出。”薛嶽搖搖頭,歎了口氣。

“難怪,潤之,你在接見日本佐佐木的時候竟會說出‘你們幫了我的大忙’,荒謬啊荒謬!”蔣介石憤激道。

“據最近在美國避難的學者辛灝年翻閱資料說,潤之在抗戰時下達的命令,沒有一條是直接打鬼子的。其中有一條說,在遇到鬼子和偽軍時盡可能避開正麵接觸,在無法避開的情況下,可專攻偽軍,不要攻擊鬼子。”胡適道。

薛嶽揮動老拳道:“這不是漢奸行為是什麽。你們共產黨早期投靠蘇俄,做傀儡;中期寄身於國民黨內,大搞分裂;抗戰時又勾結日本鬼子;勝利後發動內戰;竊取政權後大搞政治運動,鎮壓人民,你們共產黨真是禍國殃民啊!”

毛幽靈被薛嶽的氣勢逼得抬不起頭,不敢正視。

       胡適怕毛幽靈頂牛,造成僵局,插嘴道:“抗戰畢竟已經屬於曆史。曆史不論是對的還是錯的,你喜歡還是不喜歡的,都已經成為定局,我們不能無視和扭曲曆史,甚至篡改曆史,因為正視曆史,是為了締造未來。既然我們已經遠離曆史,遠離人世,我們更應以超然平靜的心態來對待曆史。”

       “適之,你是書生之談,我和潤之的共產黨打了幾十年交道,對他知之甚詳。”蔣介石從沙發上站起來撣撣長衫道。

       “搶江山不擇手段倒也罷了,你得了江山後還要大規模的殺戮無辜,實在是莫名其妙。唉……”蔣介石用文明棍捶擊地毯道。

       “道理很簡單,這是潤之用不正當的手段搶來的江山,又怕別人用不正當的手段搶去。”胡適解釋道,“所以潤之在取得政權後依然要手持寶劍,茫然四顧,到處豎敵。儒家重君子之道,往往是可以治天下而不可得天下。我們漢人得天下者,哪一個不是無賴小人,大的如漢高祖劉邦、宋太祖趙匡胤、明太祖朱元璋,小的如五代時前蜀的王建,吳越的錢鏐,哪一個不是和潤之一樣,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大材’。”

       毛幽靈聽罷,心想到底是讀書人洞明世事,便插嘴道:“搶江山也叫‘革命’。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寫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不能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力的行動。”

       蔣介石聽毛幽靈說罷,歎息道:“不可取,不可取。這從你是搶江山的角度來說,也許是對的,但是從人民角度來說,這就是恐怖活動囉。”

       毛幽靈又道:“蔣公未免仁慈了一些,要革命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你們國民黨搞革命,不是也有黃花岡烈士嘛。”

       薛嶽聽了,忍不住插嘴道:“我們領兵的都知道‘愛兵如子’,難道你就不懂愛民如子的道理。我雖是一介武夫,但我自小讀過《吊古戰場文》,每次開戰前,我總會背誦其中的‘蒸蒸蒼生,誰無父母?提攜捧負,畏其不壽。誰無兄弟,如足如手,誰無夫婦?如賓如友。生也何恩?殺之和咎?’這樣殺戮自己的同胞,你真是於心何忍。”

       蔣介石道:“聽薛將軍背誦《吊古戰場文》,我也想起其中幾句,‘秦起長城,竟海為關,荼毒生靈,萬裏朱殷,漢擊匈奴,雖得陰山。枕骸遍野,功不補患。’秦始皇築長城,死多少無辜百姓,漢武帝雖收複了塞北,但又犧牲了多少兵卒。用人命去換得江山,是得不償失的事,後世子孫自有說法的。”說到這裏,蔣介石對胡適笑道:“武人談文章,搶奪了文人的發言權,失禮,失禮。”

       胡適擺擺手道:“你們都說得很好。我以前說過,正因為馬列主義不符中國的國情,所以中共的天下不會長久。當年我就教導過青年人,少談點主義,多做點學問,不要被馬克思牽著鼻子走。年輕人容易衝動,腦子一發熱,就上街遊行,組織黨派,給天下添亂,使國家舊病未愈,又添新瘡。從清末到六·四天安門血案,中國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這樣來的。”

       蔣介石回頭對胡適道:“共產黨的教科書裏,隻說‘皖南事變’是國軍襲擊了新四軍,不提周恩來借回浙江探親的機會,在紹興和八路軍暗中策劃,企圖將新四軍開發到山東去和八路軍匯合,建立根據地,壯大勢力與國軍抗衡。‘皖南事件’發生後,周恩來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在《新華日報》上,說什麽‘千古奇冤,同室操戈’,將髒水潑向國軍。”

       “不是我又說你,蔣公,在宣傳上國民黨是疏忽的。我記得當年的影星王玨,他曾在三廳跟周恩來、田漢共過事。他告訴我,有一次跟周恩來聊天,周說,‘國民黨不懂文藝的作用,看我們的!’這話意味深長呀。王玨在六十年代幾次和我聊起此事,回想共產黨,光一出《白毛女》就把農民煽動起來,整得地主抬不起頭。我們不得不佩服呀!”胡適感歎道。

       “哼哼,難怪共產黨得了天下後,年年要學習毛澤東《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天下事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中共執政幾十年,獨裁政權是保住了,但是在文藝上沒有作品傳世。要說有,就是那八個樣板戲。真是貽笑千古啊!可憐的是大陸的百姓和兒童,這幾十年沒有娛樂生活,隻有聽共產黨說教的份。”蔣介石歎息道。

       嗯……胡適尋思道:“就拿國民黨時代寫過《家》、《春》、《秋》的巴金來說,在共產黨執政的五十多年裏又寫了些什麽?還有沒有作品堪與國民黨時代相並論的?張樂平在在國統區畫了許多謾罵國民黨的漫畫,四九年以後,他還敢畫嗎?為什麽國民黨領導時能寫出光芒四射作品的作家、藝術家,在所謂的“解放區”卻一個個啞口無言了呢。他們既寫不出什麽,也不敢寫什麽。中華民族幾千年綿延的精神傳承,自你執政後,發生了根本的斷裂,受你打擊和迫害的作家、藝術家究竟有多少?恐怕象恒河的泥砂一樣,難以勝數。噤若寒蟬的大陸,噤若寒蟬的中國,噤若寒蟬的中華民族,這就是你們共產黨執政幾十年來在文化上的功績。”

       “這……”毛幽靈似乎想作辯解。

       胡適意猶未盡繼續道:“還有沈從文,在共產黨時代隻能放棄寫有思想性的東西,去搞服飾研究。我的學生季羨林他的聰明和勤奮不在唐德剛之下,可是一個在大陸,一個在美國,幾十年以後,他兩在學術上的成就能相比嗎?”

       “不管是文士還是武夫,在大陸能苟全性命於亂世就已經不錯了。”薛嶽插嘴道。

       “文學、戲劇、藝術、科學……到了共產黨手裏,一切都變成了階級鬥爭的工具。”說到這裏,蔣介石有些生氣。

       “還有卜少夫那個弟弟,叫卜乃夫的,筆名‘無名氏’,才氣橫溢,民國三十八年前,在大陸寫過許多膾炙人口的好文章,如《塔裏的女人》、《北極風情畫》等,結果在共產黨的統治下,曆盡艱辛。八十年代,大陸有所鬆動,卜乃夫假作去香港和卜少夫探親的機會,投奔台灣。”胡適說起文壇上的舊事,如數家珍。

       毛幽靈見眾人擺事實講道理,心中好不自在,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玩的陰謀全被別人識破。他閉目尋思,一語不發,想如何耍無賴手法,逃離這塊是非之地。

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得屋宇晃動,嚇得眾鬼驚恐不已。

欲知究竟發生了何事,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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