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國榮之死的另一點羅唆 2003-04-09
(2005-03-23 06:3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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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6借了霸王別姬準備複習,不想這個星期都忙,到今天還沒看。張國榮演的電影隻看過這一部,外加一部鼓手。鼓手還是在他死了以後才知道是他演的,之前對這個電影就隻記得為了趕去電影院,騎車帶人被教導主任抓住。
如今這一把年紀,跟一群先鋒少年一起緬懷偶像,偶是很不好意思的。但是當年就是程蝶衣那雙沉溺絕望又執著眷戀的眼睛,讓我從心底認定張是一個內心無比豐富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天來感到的心裏剝絲抽繭樣緩慢細微的痛,是為了一個張國榮程蝶衣的混合體,是這個角色模糊但麵目清晰的形象所代表的人生悲劇。張複出演唱會一身雌雄難辨的服裝每每讓我想起安娜卡列寧娜最後在歌劇院的出場,是一個人的一部分,始終遊離在社會規範之外,現在要向這個規範示威,但或者也未嚐不是存了僥幸之心在試探。這真正是寂寞到了頭,最後一博的勇敢。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一直不會有那樣的壞運氣,天生來不可改變的被視為異端。我隻慶幸自己始終堅定的是“大多數”之一。
今天早晨出門,雲亂風冷,砂卷黃葉,我說,哎呀一片肅殺之氣。一起走的人說,太陽多好,小風兒吹著,肅殺個屁。所有我對張的病和死的想法,也不過是我的想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