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雜感之北京的出租 2005-2-26

北京的出租司機派別林立。大的就分城裏的和農民工。老的城裏的司機經常回憶90年代初，出租車司機作為富人的時代，動不動就說現在這活兒沒法幹，大部分還保留著暢談國事的特色（我感覺這能當成北京旅遊項目保存下來）。也有一部分是下崗甚至曾經從事過相當體麵的工作的，比如我遇到過一個前大型國企的工會幹部。這些人大多不說話，偶爾說兩句，也很有分寸，比較注重自家的生活質量，比如孩子上學，吃什麽多了得什麽病等等。農民司機都幹上時間不長，比較沉默寡言，城裏的路不認識，我遇到過不止一個不知道王府井怎麽走的。不少農民司機單身住在城鄉接合部的小房子裏，幾個人一間。那些區域也住著京城最廉價的那部分妓女，價格在30塊錢上下。農民司機大多開夏利，每天工作15小時以上。出租車公司等著接車的名單上，多數都是他們。 還有前兩年特別著名的順義幫，壟斷了機場生意，現在北京站趴活兒的也有特殊的門道，不是那個圈子裏的，去了也找不到活兒。 司機掙黑錢的路子之一叫做彈弦子，就是指揮計價器嘩嘩的蹦字兒。機場高速的繳費處有時候有檢查的。到交費處應該是30左右，多了就查，要罰好幾萬。彈弦子的招兒多了，據說200塊錢就能裝上弦子，不過是紅字兒的計價器更好裝些。 今年回家發現路上的照相機特多，二環路上幾十米恨不得就有一個。警察也特別狡猾，專門坐在不是警車的車裏，躲在什麽地方照相。有一次堵車，路過一個立交橋，輔路上橋的地方好多車都壓了斜線區，在一輛奧托裏照相的警察臉上一臉得意的壞笑。這樣路上攔車罰款的事情少多了，往往是驗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要交好多罰款。有沒有被照下來可以上網查。比較新鮮的事是有一次我媽媽居然收到一條短信，通知他在德勝門橋違規，罰200。我媽當成一大新鮮事兒，跟好多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