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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敬重的陝西大作家,路遙死的最早,剛過完”不惑之年“。破煙抽得太多?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陝西有一個煙牌叫“羊群”,七分錢一包。聽説路遙早年就是抽”羊群“。我抽過一口,難受的感覺幾十年到現在還有。路遙長得非常悲愴。
作家煙癮都極大,好的故事和好的文字都是用心頭的油熬出來的。和路遙同一年死的還有兩個煙癮極大的好作家---王小波和戴厚英。王小波是淩晨天快亮前的一聲大吼;戴厚英則是被自己給的愛心(農村進城的農民工)所殺。
路遙畢業於延安大學,留給了世界一個中篇,一本長篇。中篇名《人生》;長篇叫《平凡的世界》,得了茅盾文學獎。人死了,得獎有甚用?
新中國開山耄就是出身農民,念了個師範,最知道怎麽忽悠農民。粟裕將軍說淮海戰役的勝利是幾百萬農民用小車推出來的。共軍六百萬打敗了國軍八百萬(戰爭的後勤保障至關重要)。新中國後苦不苦?最苦的就是農民。新中國人凴戶口管製人過活。戶口有兩種: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路遙小説寫的農民,記不清是不是原話:農民人生的理想就是不是農民。
一九八四年《人生》拍成了電影。周裏京演的高加林。“巧珍”是誰演的來著?後來嫁給了江嘉良。當年我在大學教書,每天吃個半飽,抽包破煙--三毛錢一包的延安。當年周裏京是中國大明星。演得好。周出來拍電影,老婆在家被人殺。文革十年中國人性變惡的損失沒有人計算過。是不是“沒有上綫,卻有底綫”。殺人償命,欠賬還錢的人間底綫都蕩然無存。比方説,耄使多少中國人非正常死亡?而他活著的時候,人民每天敬祝大魔王耄萬壽無疆。死後後修個紀念堂,紀念耄的臭皮囊。到現在,瓜慫元首還增慫得很,時不時借耄屍體發毒誓: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周裏京後來內疚之極---假如不出來拍電影,老婆就不會被殺?前幾年看了周的一個訪談節目。豪情雖在,青春已遠。好像連話都説不利索
《人生》和《平凡的世界》我都認真讀過,讀的時間正好是我在美國住醫院,每天好幾個護士伺候著,吃飯不給鹽。成天和護士逗悶子。生活太美好,所以我才住醫院。記得讀路遙的《早晨從中午開始》知道些中國作家太辛苦,同時慶幸自己在考大學的時候明白了活命要緊的道理,放棄了偷偷想過的儅作家的夢。
路遙的書寫得特別平實,好像沒有什麽讓人迷戀的話,但都蘊含著人生的道理。隻有中國人生,才需要很多的道理。美國製度治國,四年一樂。”江山代有才人出“,胖乎乎的人民傻傻地樂,多好?商店裏隨便幹點啥,工資都提高到每小時17”大樂(DOLLOR)“了,還招不到人?(待續)
那時候我還小,但記得裏麵的一些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