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複婚》（2）

故事分兩頭：馮恩鶴（是不是老電視劇《迎春花》裏的村長），胡可（丁燕）。倆人吃晚飯：“人呀，就是命苦。黃泉路呀，就一條道。一個在床上癱了十年，一個就在床邊伺候了十年。一個剛走，一個就火急火燎地追上去。追上了，就還是兩口”。老頭說。

說的是鄰居於大爺。

“那我於大媽呢？”，丁燕問。我聽得糊裏糊塗。現在拍戲，先拍後剪，有時難免讓人不知道醋打哪酸，鹽打哪鹹？好在我也是有一眼沒一眼地在看。

“我於大媽就是因為英子姐想不開，才腦溢血的”；丁燕接著說。

“還說這些幹什麽？人都沒了”。老頭神態淒涼。

原來英子姐是跟潘軍戀愛戀死的。。。。。。

“英子姐自殺了，於大媽癱瘓了，一切都是從那開始的（懸念）”。丁燕越說越激動。

丁燕爹，嘬一口酒：“那不都是命嘛？”。

丁燕搶白：爸，那怎麽都是命呢。這一切就是那男人造成的。要不是那男人，我英子姐根本就不會死。

那個男人，就是潘軍。原來潘軍十年前談戀愛丁燕的英子姐談得尋了短見。英子是丁燕比姐親的鄰居。

丁燕爹小聲絮叨關鍵語：這黃泉路呀，就一條道。一個剛走，另一個就火急火燎地追上去，追上了，就還是兩口子。。。說的是英子姐的爹媽。

丁燕在她英子姐的爹趙大爺的床下(好像是鄰居一家沒來得極收拾都死了)，找到些英子姐的遺物。英子姐怎麽跟潘軍談戀愛談得尋了短見戲裏沒說。但丁燕叫她爹讀英子姐給潘軍的遺書，看不出英子和潘軍有什麽仇。老人說，人都死了，就算了。丁燕年輕，不算不算（年輕和老了的區別）。她決定開始騷擾潘軍。。。。。

 

另一頭。石小芬跟潘軍關門吵。潘軍發飆，石小芬忍讓，就跟眼下中美貿易戰一樣。石小芬理虧，原來她到潘軍辦公室的大鬧是演戲，是為了讓全世界都知道，是為了夠黨的條件買套經濟適用房，是為了讓家裏有新的經濟增長點。她不對的地方是事先給老公打個招呼。

潘軍理直：你演戲為什麼不告我一聲？

“因為不需要你配合”。石小芬氣壯。

因為理不壯，石小芬讓潘軍做了男人，結果做了男人的潘軍還絮絮叨叨，提起褲子就要砸家裏的鏡框照片。石小芬大喊：不許砸我！潘軍就砸了個他自己。他讓石小芬掃。石喊：你掃。瞪眼。

晚上倆人消停了，分被窩睡在一個床上。一人麵天，一人側身。石想聊天，潘讀水滸。石小芬問：“分床睡和分被窩睡是什麽區別“？潘軍答：”分床睡是一刀兩斷；分被窩是藕斷絲連“，頭都不轉。石小芬心裏有火，就開始給潘軍上動作。搶過潘軍上上的《水滸》就給扔得半丈遠。潘軍出被窩撿起來，說聲“名著”。就算是石佛，也讀不成水滸了。老婆正在興頭，說了聲”宋江不容易“，就蜷身睡去。石小芬開始用腳踹潘軍屁股頂著的鋪蓋：”你明天得到我們單位去鬧，要讓大家都知道“。潘軍嗯嗯。

沒幾天，石小芬找來搬家公司，把她和潘軍的小家搬了個精光，隻留個雙人床墊在地上。兩人真就離婚了。中國現在的離婚證是不是藍色？結婚變離婚，紅證變藍證。“我愛這藍色的大海”，五星紅旗心裏飄揚。倆人是商量好的假離婚。一個去申請經濟適用房。為家裏的大目標。晚上倆人分房，群眾眼睛雪亮，早上不好隱身。

每星期的某中午，不知是相約還是夫妻生理鍾。倆人要做堅持做大事。屋裏空蕩蕩，潘軍像大蝦似地躺在簡陋的床墊上，懶洋洋，也不做準備活動。石小芬曆經很多才說服了潘軍公務員同意離婚，有機會抓了個機會。心裏頭反思大概也覺得老公受了委屈，想多給老公點補償，讓老公多做做男人，多舒服舒服。沒想到的是老公整天沒精打采，對她愛理不理。結婚好些年的倒老不老的兩口大白天幹躺在空蕩屋的床墊上一不做事二不睡覺，顯得很滑稽。石小芬掄起她的一個巴掌使勁地啪，拍潘軍屁股頂著的被子，響。

誰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石小芬主動提出每個星期再加一次。潘軍還是坐在床邊吃東西，沒動靜。吃完東西又合衣躺在床邊。四川妹子陳小藝真急了；你再不怎麼，“我就強奸你”。一邊說一邊就騎在了許亞軍的身上。強奸演得不錯。許亞軍的不動聲色也演得不錯。石小芬爬到潘軍的身上實施穿衣強奸。沒法看了。導演，男演員，女演員太難。源於生活，高於生活，都在脫與不脫之間。引了就要發，要發脫光光，導演好演，演員好演，群眾也好看，可恨的黨國審查製度。（待續）

[菲兒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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