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孩子們
這是一些寫留學生，一群在遠方的孩子們的故事
- 紐約街上, 第五大道
第五大道,高樓,,街兩邊奢華的商店 ,洛克斐勒中心,熙熙攘攘人群.
一個打扮得體的中年婦女(靜)和一個活潑的二十多歲的女孩並肩走在人群中.女孩顯得很興奮.
女孩(笑著)
阿姨,你這次紐約來玩,我太高興了.我要天天陪著你,玩遍紐約所有好玩的地方.
靜微笑,沒有說話.
他們走過一家路邊的時裝設計室
女孩
哎,比你在舊金山的設計室怎麽樣?
靜微笑,沒有說話.
女孩(撒嬌地)
我要到你設計室工作,我們一起設計世界上最漂亮的時裝.
靜慈愛地摸了摸女孩的頭發.
靜
你現在好好念書,等你兩年後從設計學校畢業後,就和阿姨一起工作.
抬頭, 洛克斐勒中心就在前麵.
- 紐約街上, 洛克斐勒中心
兩人從洛克斐勒中心的商店出來, 提著購物袋,高興地說著什麽.
靜
走了這麽多路,阿姨累了,我們坐一會吧.
兩人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
靜輕輕拍著腿.
靜(歎口氣)
阿姨真的老了,走這點路就累了……
女孩
阿--姨,你可一點都不老,還是象以前那麽年輕,漂亮.事業上又那麽成功,我這一輩子要是象你這樣就好了.
靜(慢慢地)
孩子,你還是不要象阿姨這樣……
女孩不解看著靜的側臉.
女孩(小心地)
阿姨,你為什麽一直沒有結婚……?
靜看著麵前的人群,思緒飄向遠方,她輕輕歎了口氣.
沉默.
靜
我們去RADIO CITY MUSIC HALL 看看有什麽演出.
- 紐約街上, 67街
兩人拐過67街.路邊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中國街頭畫家.大部分都留著肮髒的長發,穿著沾著斑斑點點顏料的上衣,在各自的攤位邊招攬著顧客.
畫家一
嗨,小姑娘,要不要畫張像,永遠留住你的青春形象
畫家二
嗨,阿姨, 要不要畫張像,就五塊錢,五塊錢.
女孩有些厭惡地避開那些畫家,拉著靜往前走.
突然,靜停住腳步,看著前麵人的一個正在給人作畫的老年畫家,臉色蒼白.
老年畫家剛為一個小孩畫好相,孩子媽滿意地收起畫,從錢包裏掏出五塊錢,遞給他,他雙手接過錢,小心地展平,放進腳邊的箱子裏.
靜癡呆地看著他.突然轉身往回走.
女孩(莫名其妙地)
阿姨,你怎麽啦?
靜快步向前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女孩(莫名其妙地)
阿姨,你怎麽啦? 你怎麽啦?
靜慢慢轉過身來,慢慢向老年畫家的攤位走去.
正在收拾畫具老畫家抬起頭,看著站在麵前的靜,臉上有一種茫然的神情,突然眼睛裏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他示意靜坐下.
靜和他麵對麵坐在噪雜的街邊.老畫家顫抖的手舉起畫筆,畫上了第一筆.
刹那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特寫: 靜的眼睛.
畫家的眼睛.
畫家的手.
靜交叉相握的手.
畫家的眼睛.
畫筆在紙飛快的滑動.
靜的眼睛.
一滴眼淚慢慢從她臉頰上流了下來.
停格.
畫筆停下.
老畫家顫抖的手取下畫,遞給靜.靜接過畫.看著,無語.
女孩
畫得一點都不象嘛……
靜阻止女孩再說下去,她從錢包裏掏出錢,遞給他.
靜:
謝謝.
他雙手接過錢,小心地展平,放進腳邊的箱子裏.
靜小心地收起畫,起身,向前走去,女孩跟在後麵.
女孩
再給我看看,再再給我看……
靜停下腳步,小心地展開,畫麵上一個年輕的女孩,梳著兩根辮子,燦爛地笑著.
兩人的目光從畫上移開,看著老年畫家已收拾完他的畫攤,慢慢走開.
靜站在那裏,看著他的背影.
女孩(輕聲地)
他畫的是你年輕的時候啊…….
靜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劇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