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孩子們
這是一些寫留學生，一群在遠方的孩子們的故事
202 山上的帳篷裏
菁一個人坐在山頂上沉思.背後傳來黑鷹的蕭聲.
蕭聲停了.黑鷹走出帳篷,看見菁一個人走下山去.他搖了搖頭.抬頭看著天邊.天邊湧過來一片烏雲.
黑鷹(呐呐地):暴風雨要來了.
203 各種場合
小馬參加又一個工廠的開工典禮.
地方報紙報道小馬的各種冒險活動:高空跳傘,乘熱氣球橫跨美洲.白水漂流…
小馬出席各種社交場合.
小馬被各種人簇擁著.
小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
204 公司會議室
小馬和主管們在開會.戴維在匯報銷售情況.
戴維:…我們產品的銷售量還在繼續增加,根據市場的預測報告,我建議我們還應該再投資兩個廠家來滿足市場的需要…
歐陽:還要投資,我們是不是把戰線拉得太長.我覺得我們應該把資金投到研究上.我們是有好的產品.但萬一有人研究出更好的產品,投放市場,那時我們就被動了.
戴維:根據我所掌握的情報,其他所有的公司的現有技術和我們致少相差四到五年.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如果我們在市場上占有絕對優勢,我們的利潤會讓我們有更強的能力來開發研究新產品.
狄倫:我同意戴維的意見.
小馬(對戴維):我們有足夠的資金建新廠嗎?
戴維(點頭):足夠.
歐陽:但是…
小馬:就這樣定了!
205 山上
一輛摩托停在山坡上.
小馬仰麵躺在山坡的平台上,看著天.很久.
他仿佛覺得菁躺在他的身邊,她深情凝視著他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撫摸菁的臉,菁消失了.
206 黑鷹的帳篷前
小馬走到黑鷹的帳篷前,敲門.沒人答應.他推開門,屋裏沒人.
小馬失望地開車下山.
207 街上,晚上
小馬獨自一人在熱鬧的街上走著.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一對對愛侶並肩相擁在路上.小馬顯得形隻影單.手機響了,小馬不接.過會手機又響.小馬掏出來扔到路邊的垃圾箱裏.
208 街上,菁的家門口,晚上
小馬向菁的家門走來,他手裏拿著酒瓶,明顯的醉了.
他走到菁的家門前,按門鈴,沒人開門.他又按,還是沒人開門.他猛按電鈴.鄰居開窗抗議.小馬叫他們閉嘴.繼續按門鈴.
一輛警車閃著警燈緩緩開過來.兩個警察下來.讓小馬離開門.小馬繼續按門鈴.警察讓他舉起手來.小馬不聽.一個警察掏出手槍,另一個拿著煤斯向小馬的臉上噴去.小馬和警察廝打起來.最後被警察按在地上.
警燈閃爍中,貼在地上的小馬絕望的臉.
209 拘留所
臉上帶傷的小馬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腳步聲傳來,看守帶著歐陽和戴維進來.
210 車裏
歐陽開著車,小馬坐在後座上.每個人都在想心事,沒有人說話.
歐陽:昨天下午黑鷹到公司來找你.我問他有什麽事,他不肯說.他在你辦公等了很久.我給你手機打電話,也沒人接.
小馬:他現在在哪兒?
211 路邊的酒吧
黑鷹和小馬麵對麵坐著.
黑鷹:菁病了.
小馬: 什麽病.
黑鷹:還不是很清楚,她說她近來總是不舒服,昨天在學校暈了過去…
小馬:她現在人在哪裏?
黑鷹:醫院,他們在給她做檢查.
小馬:哪個醫院?
212 醫院
小馬在走廊裏跑著.
213 病房裏
菁斜靠在床上,在看電視.
小馬跑進來.
菁:你怎麽來了?
小馬:你怎麽了?
菁(笑了笑): 沒什麽.這段時間老是頭痛,醫生在給我做檢查呢.你好嗎?公司忙嗎?
小馬:我好.醫生怎麽說?
菁:剛做完掃描,結果還沒出來呢?病得真不是時候,我班上的學生夏天畢業,我在幫他們設計畢業演出呢?
小馬凝視著菁,伸手替菁把一縷頭發攏到後麵去.菁把臉貼在小馬的手上.
菁(輕聲地):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嗎?
小馬: 什麽?
菁:你還記得那年夏天,我們出去玩,你給我買了好大的一個棉花糖嗎?
小馬:記得.你想吃嗎?我給你去買.
菁:嗯.但我不想讓你走.
小馬:我馬上回來.
小馬站起身來.
菁:你可快點回來.路上小心車.
214 醫生辦公室
李醫生(中國人)坐在辦公室裏.
小馬走過辦公室,又回來.走進門來.
小馬:嘿.,李醫生,你好.
醫生:好.
小馬:我能詢問一下你的一個病人-菁的病情嗎?
醫生:你是她什麽人?
小馬:未婚夫.
醫生站起身來,示意小馬走到壁上掛著的一組頭部掃描照片.他指著當中一張上的一個白色的影子.
醫生:我非常抱歉.從初步掃描來看,你未婚妻腦子裏長了一個腫瘤.
小馬愣住了.
215 街上
小馬在街上走著.陽光燦爛.學生們下課.嘻嘻哈哈地從他身邊走過.
醫生(話外音):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我們需要切片取樣.還有它的準確大小和位置還得通過三維掃描才能確定…
小馬茫然地在人群中走著.
216 病房裏
菁不安地看著窗外.她回過頭來.
小馬從門口進來.雙手捧了好幾個五顏六色的棉花糖.
菁笑了.
菁:哈.這麽多.化了很多錢吧.
小馬坐在菁的邊上,看著菁大口地吃著棉花糖.菁吃完了一個又吃第二個.
小馬:別吃得太多了.
菁:不嘛.人家喜歡吃嘛.
菁向床裏挪了挪,讓小馬上去,她靠在小馬身上,繼續吃著糖.
兩人靜靜地靠在一起.
菁(輕聲地):真靜啊.
太陽的投影在牆上慢慢移動.屋子裏慢慢暗了下來.兩人變成了剪影.
有人敲門,一個護士進來.
護士:抱歉.我們的探訪時間過了,抱歉…
護士輕輕關門出去.
小馬親了下菁的額頭.
菁:你能把你的夾克留在這兒陪我嗎?
小馬把夾克披在菁身上.又親了菁一下.向門口走去.
菁:小馬.
小馬回過頭來.
菁:要是有一天我不認識你了,你還會愛我嗎?
小馬眼睛濕了.他強忍著,點點頭.
217 停車場
小馬慢慢地走向他的車.眼淚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
他進了車.啟動.開始象野獸一樣嚎哭起來.
218 車間辦公室,晚上
小馬開門進到黑洞洞的辦公室,打開燈.看到戴維坐在他的計算機前工作.
小馬:你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這兒?
戴維眼睛盯著屏幕,手裏飛快按著鼠標.
戴維:我在處理一些數據,馬上就完.
小馬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本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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