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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來臨之前,上海有一段時間也還是很熱的,隻是晚上涼得比較快一些。住在肇嘉濱路的一個大雜院的公寓裏,條件很一般,就是便宜。想想武漢的夏季,晚上睡覺風扇不停,可還是像在蒸饅頭一樣。
公司所在大樓電梯還是那麽擁擠,空調開得很足,難怪有人會感冒。不過,這大樓的女人多,每次在電梯裏都會遇到各種香水味兒的女人,有些還是很好聞的,給人帶來愉快。那個樓下的什麽化妝品公司的女職員,個個都是那麽養眼,可我還是鍾情王曉菁,即使她有男朋友。
一天,又在電梯裏遇到王曉菁了。
“今天熱啊!”
“是啊!”
“怎麽好久沒有看到你?”
“最近去香港總部參加培訓了,剛回來。你怎麽樣?”
“還不是老樣子。”
說話間,我突然發覺王曉菁的口紅塗得有問題,拿出簽字筆在手心上寫道:你的右嘴唇口紅歪了。
王曉菁立馬拿出手袋裏的小鏡子看了看,然後又用唇膏補了一下,說:“早上匆匆忙忙的,趕時間。”
“你上班路上多長時間?”
“40分鍾吧!你呢?”
“差不多。不過,我不用化妝,可以睡懶覺。”
“嗬嗬!懶鬼!”
“喂,下周末,我們公司去崇明島野炊,你報名參加了嗎?”
“我?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
“是這裏好幾個公司聯合組織的,不光是我們公司。”
“是嗎?怎麽沒聽說過?”
“一樓大廳和二樓餐廳都有通知啊!”
“好啊好啊!我等會兒就去報名。看來,你們老板是想把你們公司的姑娘們都嫁出去吧?。”
“哼!你是不是又花心了?看中哪個了?”
“這是隱私!”
“好吧,不打聽你的隱私。花心人士可不能參加。”
“我?什麽時候花心了!你們那邊美女多,到時候介紹一個?”
“你看,還不花心?哼!”
…………
那個周日,去往崇明島的兩部大巴裏是一片歡歌笑語。5家公司100多個年輕人就這樣開始了崇明島一日遊。我和王曉菁“剛好”在同一輛大巴裏,組織者正是她們公司的外聯部部長。輪渡(汽渡)雖然比較原始,但也還算安全,畢竟還沒有到夏季多風的季節。那個時候,島上的旅遊設施不多,度假村很少,但野炊的設施還是比較齊全的。
陽光、沙灘與樹林,美女、帥哥與熱情,真的就像電影裏一樣!我猜想,那些單身男女也許都與我有同樣的感覺,都希望在這次野炊中找到自己心儀的一半。不過,我可是情有獨鍾,因為王曉菁能夠邀請我,並與她同行,是不是有點那個意思?可王曉菁又一個勁地說她有男朋友,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杉,我們幾個一起搭夥吧!做飯做菜,還是我們女生行!”
“正好啊!我們三個男生,你們三個女生。看,我們租借的是最大的一口鍋!”
“嗬嗬!喂豬啊!?”
“阿妹阿妹你不要彷徨,少女的青春短;今天今天你不要倔強,快做我的新娘…………雖然我沒汽車洋房,吃的粗茶又淡飯,隻要你陪我做伴,包你白白有胖胖…………”實驗室的同事陳熙已經按捺不住了,談起吉他就開始發情了。
“你們都是同事?”
“是啊!你男朋友怎麽沒來?”
“哦,他今天加班!在買菜做飯!”
“買菜做飯?你們都一起搭夥過日子了?”
“嗯~沒有沒有,隻是處於觀察期,看看效果如何。”
“是美白效果,還是保濕效果?”
“是柔順效果!長期效果!”
“原來是‘三從四得’的效果!”
“杉,你來上海多長時間了?”
“快一年了,但就是不習慣這裏的自來水。你呢?”
“比你長,3年。你說這個水呀,我早就習慣了,不是說‘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嗎?”
“下聯:人過大佛寺佛大過人。”
“喂,看你這模樣,還真有點佛陀的味道。”
“切!我才不做和尚!”
“陳熙,還在偷懶!去,你和小燈兒撿點木材樹枝過來,我們要開夥了!”
“嗬!你呢?就會找女生調情!”
“分工合作啊!我們在實驗室也一樣的嘛!等會兒給你多吃幾塊雞翅!”
“嗬嗬!”
“還沒影兒呢,就開始忽悠!”
王曉菁帶的是火腿腸、麵包和水果,她同伴潔潔帶的麵條和玉米,另一位叫安娜,是被王曉菁硬拉來的,什麽也沒帶。我和陳熙商量好的,我帶雞翅,他帶牛肉,都是食肉動物。而小燈兒是我們實驗室最小的一位,家住上海郊縣,從自己家裏帶來一些蔬菜。
“我們這一組都沒有帶調料啊!”
“簡單,我去拿東西換!”
“原始社會啊!”
“摩登原始人!噔噔噔…………”
王曉菁原本是一頭秀發,開始做飯的時候,便用一條手絹將秀發紮起來,幹練老道的樣子,拿起水果刀就開始整理蔬菜肉食了。
“你們三個男生都戴眼鏡。”
“你們三個女生都戴耳環。”
“男生都是書呆子!”
“女生都是小妖精!”
“嗬嗬!”
“俗了吧?這叫牛郎織女!”
“有誰見過牛郎戴眼鏡的?”
“嗬嗬!這叫現代牛郎。”
“我說應該叫現代流浪漢!”
“嗬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