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史實穿越小說《時空客》（連載七十九）：探秘長安行

2005 年時，我曾經乘坐飛機從成都去西安（長安），也就是 1 個半小時左右。後來，聽說高速路通了，開車也不過 10 來個小時。這趟騎馬旅行，驛站的店主說，需要一個星期，我算是相信了的。那天從樂山到唐村（也許隻是峨嵋山一帶的一個村子），走路就花了大半天，高速路也就兩三個小時。那個路可不是什麽相間小路，簡直就是原始鄉野，荒涼之地。不知道當時的官文是如何傳遞的，也許樂山這一帶，平時根本就不在朝廷的管轄範圍之內，隻不過是一個戰略要地而已。

從峨嵋山去西安（長安），首先路過成都市區。那天去峨嵋山，也就是從唐村直接騎馬上山，還沒有到市區。按照史書記載，當時的成都經濟十分發達，文化非常繁榮，是全國四大名城（長安、揚州、成都、敦煌）之一，城市規模全國排名第三！什麽北京、上海、廣州、香港等等，還沒影兒！

進入成都古城，第一感覺就好象自己進入了一個電影城，仿佛自己是一個江湖人士。當然，江湖郎中也算是江湖人士了，隻是那個時候不叫郎中，而是叫行醫者，或者就叫醫者、醫生。城門官兵見我有“醫”牌，還騎著馬，也不問，直接讓我進城。由此可見當時人們對於杏林人士是多麽尊敬，也從另一個方麵表明唐朝的醫術還是十分發達的。

成都古城，街道呈現放射狀，外圍至少有 3 個環線，就好象現在的一環二環三環。仔細看時，發現這 3 個環線還是在 21 世紀的二環以內，與 21 世紀的二環完全不同。不過， 2013 年時，成都已經有六環了。馬車的種類很多，可以此區分富貴等級。至於建築，全是清一色的木屋瓦房，大戶人家和官衙的房子也好不到那裏去，跟電影《狄仁傑》中的情形差不多。一路不敢多說，隻管趕路。

在路途客棧吃住的時候，聽到客棧裏有人傳說一個故事。據說，江湖上有一位名叫“顰顰”的女俠，在 18 歲永隆元年（公元 680 年）出道。那年，唐高宗李治禦駕親赴泰山祭天，奉命先行前往山東泰安安排祭天事宜的太子李賢為一場陰謀所陷害，而太子李賢的相好仙霞公主則被救。施救仙霞公主的人，正是女俠顰顰。

次年，太平公主（約 16 歲）大婚之後，與薛紹（城陽公主之子）一起去峨嵋山遊玩路過成都，聽說顰顰也在此地，就有意收顰顰為貼身侍衛。其實，顰顰就是峨嵋山後山派“龍門”掌門人的長女，武藝高強。顰顰隨太平公主進京做貼身侍衛，當時太平公主並不知道顰顰的真實身份。當時，因峨嵋山後山派“龍門”在武則天登基前後立下了汗馬功勞，反而成為朝廷暗中滅殺的武林派係之一。

“這麽說，顰顰在京城豈不是有殺身之禍？”一向沉默的我實在忍不住了。

“這位醫者多慮了。傳聞就是傳聞。”

“那顰顰的真實身份可是真實的？”我想知道更多。

“龍門的掌門人定有後人。至於是不是顰顰，那就很難說了。”

“這位醫者看樣子很想認識那位女俠？”

“莫非想竊入洞房？”

“哈哈～”

閑談歸閑談。可我暗自在想，這位顰顰女俠會不會就是我要尋找的“有緣人”？為什麽又是女人？我記得《紅樓夢》中“顰顰”是寶玉為黛玉起的字，是因黛玉“雙眉若蹙”，帶有一絲憂愁。難道顰顰女俠也有什麽苦衷？

……

從成都去西安，路途要經過綿陽、廣元、漢中等地。在成都一客棧，一些客人也談起三星堆鬼火的事情，與梅子描述的差不多。民國時期，梅子隨大哥去查處第 28 集團軍官兵哄搶文物和財寶一事，也是走的這條路。可這條路是要路過三星堆的！想到這裏，心裏一陣緊張。看來，這三星堆鬼火也不是幾天幾年的事情，一千多年前就有。那天，我也不敢在三星堆附近停留，牢記梅子的囑咐，快馬向廣元、漢中飛奔。

一人一馬，在森林覆蓋的山路上行走，的確有些陰森森的感覺。不過，這些天也習慣了，一路上沒有遇到歹人，也沒有白發魔女。什麽妖精妖怪，那隻是電影裏麵才有的！

正想到這裏，可就是那麽巧！在一條小河邊遇見一位佩劍的蒙麵大俠，也是給馬備草料，牽馬飲水。隻見這位俠士一身土布衣裝，一頂寬圓帽簷的竹編帽，麵部用一塊黑色紗巾遮住，十分隱蔽。站在這泥土瓦礫堆積的河邊，如果不是仔細查看，很難辨認出來。因為有一匹白馬在身邊，反而有些耀眼反光。但願眼前這位不是什麽妖怪！

“好馬啊！”我開始套近乎。總算遇到一位，說說話吧！

“你～”蒙麵大俠看了我一眼，然後沒有多說。可我看不見他的臉，聽聲音還是比較隨和的，並沒有對我的靠近產生反感。也許，我的行醫打扮，很能讓人感到放心。

這位蒙麵大俠號稱“冷月俠”，也是前往長安尋親的。兩人正好同路，而且這位還是武林人士，讓我有點安全感。不過，那人舉止有些怪異，從來不露真容，也很少說話。從眼神看上去，在冷酷的目光中，帶有一絲女性的嫵媚。同吃同住，基本上都是我在安排，而且主要是我說話，也不問什麽。那位就好象是我的貼身保鏢，遇到有人不懷好意，便亮出刀劍來，嚇得對方趕緊溜走。

難道這位是“盤絲洞”的妖精？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我也不管那麽多了，既然這位沒有打算吃了我，那就陪我到達長安就行，自己一個人的確有些孤單的。不過，那人偶爾也說幾句，什麽護送公主，路遇歹徒搶劫，自己孤身逃出來，前往長安求救。

原來，永隆元年（即 680 年），文成公主（大唐皇室遠枝）在邏些城病逝。（西藏）吐蕃王朝為文成公主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大唐皇室派使臣赴吐蕃吊祭。不料，大唐皇室的使臣返回長安途中，在西域高原一帶遭遇劫匪，死傷無數。而此時，冷月俠的馬隊剛好路過，救了大唐皇室的使臣，並與使臣結拜弟兄。這次去長安，也是想去皇室尋親。

“大俠可是西域人士？”

“正是。西域湘月國。”

“湘月國？沒有聽說過。”

“美貌傾國的湘月公主，你可曾聽說過？”

“沒有。你見過？既然是來自西域湘月國，為何又是一身大唐武林人士打扮？”

對方沒有回答。僅有的一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可對方的言談舉止，令我覺得十分可疑。說不清楚，就是覺得哪兒不對勁兒。雖然對我暫時也沒有什麽威脅，可還是不放心。但又一想，如果對方是妖精妖怪，也不會這麽長時間不露餡。

別想那麽多！即使是妖精妖怪，他們也害怕行醫者。這年月，杏林人士還是很受尊敬的。這不，兩人相處還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