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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達賓館後,我、阿建、Apple和成風,住在兩兩對麵的4套房間,都是南京總局安排的。大約11點,阿建才過來我這邊。我和阿建才從背包裏拿出那兩把青光閃閃的劍,開始仔細欣賞。
“二少爺,我有一種預感,這兩把劍非同一般。”
“嗯,我也覺得很奇怪。白天你在與日本人格鬥時,運用嫻熟,好像就是你的私人佩劍一樣。”
“二少爺,我現在可以告訴您實話:我是峨嵋後山派龍門第108代傳人。”
“然後呢?”
“我學會的一種絕世武功,就是峨嵋後山鴛鴦劍。隻是我學得不夠全麵和精通。”
“你是說,你爺爺、你爸爸都是傳人?”
“是的。由於我們沒有劍譜,也沒有劍,隻能口傳和手把手教一些簡單的招式。”
“你覺得這對劍就是鴛鴦劍?”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如果有劍譜,就會有介紹。”
“這個上麵又沒有任何文字,也不知道劍柄上的這些怪怪的符號是什麽意思。”
“您在地道裏說,劍的附近還有一些青銅器?”
“對啊!”
“這個說明它們很可能是同一年代的物品。”
“嗯,看來我們要找南京警局的人打聽清楚。”
“如果是鴛鴦劍,應該可以合二為一的。”
“這兩把是分開的。阿建,你看,長度不一樣啊!”
“是啊,我早就注意到了,這就是鴛鴦劍的最基本特征。”
“劍柄可以轉動,用點力!”
我和阿建慢慢將劍柄的半圓轉開,合並到另一半圓上,突然,從劍柄的半圓托裏麵掉下兩隻半圓的金屬物體,上麵有“炭疽菌1號”和“炭疽菌2號”的字樣。
“炭疽杆菌!難道這就是日軍731部隊曾經研製的細菌戰武器?”
“啊!怎麽辦?”
“讓我想想,這個也許才是那幫日本人要找的真正寶貝!”
“我們會不會被感染啊!”
“不要用手碰!”
“嗯。”
[文獻] 炭疽杆菌(Bacillus anthraci)屬於需氧芽胞杆菌屬,能引起羊、牛、馬等動物及人類的炭疽病。炭疽孢子先被局限並且受到免疫係統專門用來對付侵入者的吞噬作用吞食,在吞噬細胞內,孢子轉變為杆菌,開始大量複製並且最後脹破被寄生的細胞,釋放大量細菌進入血液循環,並釋放具有三部分的毒素,包括保護細菌的莢膜成分、炭疽毒素、水腫因子及致死因子,攻擊許多特定的細胞和組織。德國醫師兼科學家羅伯·柯霍(Heinrich Hermann Robert Koch)首先於1870年分離出造成炭疽病的細菌,此項研究亦於19世紀後期,首度證明微生物具有造成疾病的能力,在一係列開創性的實驗中,他揭開炭疽杆菌的生活史和傳播途徑,不僅增進醫學對炭疽的認識,更闡明微生物在疾病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柯霍進一步研究其它疾病致病機轉,於1905年因研究結核杆菌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炭疽杆菌作為生化武器,可以以液態或固態的形式存在。液態炭疽杆菌為生化武器的主要形態。將液態的炭疽病菌噴灑在空氣中會形成細微的薄霧(又稱炭疽氣溶膠),吸入後就會被感染。如果將炭疽杆菌的芽孢烘幹,從而製成白色或淺褐色的粉末,可與其他細微粉狀物混合在一起,使用某種拋投方式或夾帶,使其飄浮在空氣中,就可以製造出無味、無色,人眼無法識別的雲霧,吸入後也會被感染。在可以作為生物武器的許多生物製劑中,隻有為數不多的幾種微生物能夠使大批民眾患病、死亡,摧毀一個城市或地區。炭疽杆菌是其中最可怕的病菌之一,其具有以下特征:(1)這種病菌比較容易獲取,生產簡單、方便、成本低,(2)傳染麵廣,人畜均可被感染;(3)不受季節環境影響,一年四季均可發病;(4)這種細菌的芽孢生命力極強,在自然界可長期存活;(5)這種細菌致病率大,致死率高。這正是炭疽杆菌被恐怖分子利用的原因。
想到這裏,我頓時不寒而栗,趕緊與阿建去衛生間洗手,並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高度白酒來簡單消消毒。然後,又用毛巾將兩隻半圓金屬盒包裹起來,再用塑料袋小心密封。
“二少爺,這樣消毒行不行?”
“不知道。不過,既然是保存下來的生化武器,應該是密封完好的。不是攻擊場合,也不會馬上擴散。日本人做事一向比較周密,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
“那下一步怎麽辦?”
“先處理鴛鴦劍吧!”
當我將兩把劍的劍柄接口輕輕對好,合二為一的時候,突然“轟”地一聲,一道青光一閃!接著,房間裏所有玻璃、鏡子和燈泡全部爆裂!房間裏的應急燈亮了!走道的警鈴全部響了!頓時,我和阿建有點傻了!完全搞不清楚情況!
正在這時,成風和Apple分別從對麵房間破門而入,衝了進來。
“快走!”成風拉著我,Apple和阿建跟在後麵,很快就衝出了賓館大樓,到達停車場後,4人一句話也沒多說,然後就按照成風的旨意,一路直奔上海。
在返回上海的途中,過了很長時間,Apple才問:“剛才在賓館,是怎麽回事?”
“他們又闖禍了。我已經通知南京警方了,讓他們去處理。”
“成風,這是我在地道裏連找到的。”
“什麽?”
“可能是日本731部隊的炭疽杆菌。”
“果然。我就知道這批寶藏沒那麽值錢,這就是關鍵。”成風接過我從賓館衛生間拿出的毛巾,仔細打開兩,仔細檢查了那隻半圓的金屬盒,然後收藏起來。
“還有這把匕首。”阿建拿出那把刻有“榮-1644”的小刀。
“你早就知道?”我覺得成風似乎了解很多細節。
“差不多。日軍榮-1644部隊與731部隊同屬日本陸軍中國派遣軍700部隊,二者有不同的分工。據曆史文獻,日軍731部隊每月能生產炭疽杆菌500-600公斤,1940年至1944年,日軍在對中國的細菌戰中進行了多次大規模的炭疽攻擊。南京大屠殺係列事件中高村的滅村罪行,就是其中一個試驗。”
“這是不是意味著日本人要打算搞恐怖襲擊?”
“很有可能!”
“你怎麽確定這個東西在我們手上呢?”
“馬處長和鍾隊長都已經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所以我推測,這個東西要麽在你們手上,要麽在其它地方。”
“那剛才為什麽不繼續追查下去?回上海幹嘛?”
“這都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國際刑警已經有部署了。”
“很難理解的是,剛才賓館的玻璃和燈泡都爆裂,是怎麽回事?”
事已至此,我隻好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了,尤其是我們對於這對鴛鴦劍的推測。
“看來,這對鴛鴦劍還很有來頭,決非一般!”成風也對鴛鴦劍產生了興趣。
“我想也是。那我們……”
“先回上海再說。”
成風最後決定:到達上海之後,先把鴛鴦劍保存在中國銀行保險櫃,然後他去聯係有關部門。而我們幾個繼續前往重慶,按期舉辦婚禮。後來,成風才告訴我,我和阿建的房間裏,都安裝了監視器。我和阿建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成風的監視之下。
……
回到上海金陵中路的龍府,令我大吃一驚:大家居然都在那兒,都沒有上飛機。
“剛哥,我們已經把機票改期了。成風說,大家一起走,比較安全。”
“這樣也好。”
“二少爺,你確定我們這次飛行,不會再發生時空穿梭?”
“放心!我查閱了很多文獻和信息,安全!”現在每次上飛機之前,小羽都要問這個問題,我也習慣了做好準備工作。
但成風的自作主張來安排我家人的行為,讓我感到很不安,有點“綁架”的味道。小羽也覺得成風做得有些過分,但因為是警方行為,也就不好多說。
“剛哥,但願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
“是啊,寶貝寶藏也好,炭疽杆菌也好,都已經找到了,還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呢?”
“不知道,就是感覺怪怪的。”
“二少爺,二少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你們總是能夠化險為夷!不是嗎?”
“這話說得好!不要想啦!事情都過去了!”
“嗯!開心一點!”
……
在重慶機場,迎接我們的是小羽的哥哥陳林和他妻子夏瑾,以及我的小妹方婷婷和她男友小呂。一見麵,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本來就已經是一家人了,而且之前大家也見過照片和視頻。問題是,我和小羽的結婚和生子的事情,太突然、太迅速,讓兩家人無法理解。好在當時有方芳、茜兒和玲兒在場,又有Apple隨行,“愛情故事”編得天花亂墜,也就忽悠過去了。
“來,讓舅媽抱抱!”
“讓姑媽抱抱!”夏瑾和婷婷一人抱一個,親個不停。
“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就自己決定了,也不通知我們。”陳林顯然在怪罪我們,然後拿出手機通知小羽的父母,不,應該是嶽父母大人。
“媽,已經接到了。嗯,好的!”
這時,婷婷也撥通了家裏的電話,然後給我。
“媽,是我。”
“到了嗎?”聽母親的聲音,很興奮的樣子。
“是啊,都到了。我們正在路上呢。”
“好,好。回來再說。順利就好。讓我聽聽寶貝孫子孫女的聲音。”
“好的好的。”
一路上,陳林和婷婷不停地問我們整個事情的經過,我和小羽貧於應付。這些早就編排好的故事,好像還是蠻符合“事實”的。而坐在後排的Apple也不說話,雖然隻能聽懂一點點。
“喂,你們幾個是怎麽認識的?”
“你說我和你妹妹?”
“是啊!”
“就剛才,我們在大廳裏麵談論你們的事情,居然是一樣的,一問,居然就是親戚,你說,就是這麽巧。”
“還是世界太小。”
“先去哪邊?還是先去餐館?”
“還是先去餐館吧,兩家人一起聚一聚,認識一下。”
“好的,我就是這麽安排的,重慶第一鍋。”
“好地方,我去過。”
“我也經常去。”
“Apple,你吃不吃辣的?”
“嗯,一點點,不能太辣。”
“這裏的川味與多倫多的川味就很不一樣哦!”
“我也想嚐嚐,到底有多辣。”
經曆過民國上海淪陷區的恐怖生活,也經曆了逃出民國上海後,在2080年的舊金山、2011年的多倫多、東京、紐約,以及南京的一係列黑幫追殺,唯有與自己親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慢慢有了安全感。這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鄉音、熟悉的一切,讓我和小羽開始擺脫舊日的惡夢,迎接一個全新的生活。
星星辰辰更加感到新鮮,第一次來到這座山城,大人們說話都是怪怪的,幾乎聽不懂,我和小羽要反複解釋,或者就是方芳、茜兒和玲兒幫忙用普通話“翻譯”。
到了“重慶第一鍋”,上二樓,就看見兩家人已經在等我們了,很多親戚,4桌,似乎還有加座。老人們一見到星星辰辰,就趕緊抱過去,又是親又是拍,兩個奶奶還流淚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玉佩給星星辰辰戴上。星星辰辰也不認生,爺爺奶奶地叫。在坐的親戚也輪流抱過去,小家夥的口袋裏塞滿了紅包。
“托祖宗的福啊!我能有這麽乖巧的孫子孫女!”
“唉,可不是嘛!小倆口把孩子們帶大,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還好啦,多倫多有很多朋友幫忙的。”
“看看,這兩個小家夥,還真是他們兩個小時候的模子。”
“可不是嗎?”
……
這一通家常閑話,從我和小羽的小時候,到高中,到上海,到出國去多倫多,就講了好幾個小時。曉菁覺得很奇怪,明明辰辰不是親生的,為什麽這麽像我?
“爸、媽!”我和小羽給兩邊的老人上茶,給大家“坦白交代”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