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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我與曉菁算是暫時分居。俗話說:小別勝新婚,距離產生美。也不知道是個怎麽個“美”法。真的很擔心文靜又跑過來,讓曉菁看見了,怎麽辦?
春節後的一天晚上,梅子突然來找我,而且是男裝便衣,戴一頂灰色鴨舌帽,看上去就像電影中的特務,但眼裏充滿嫵媚,讓我感到很意外,好像有什麽重要事情一樣。難道是因為曉菁不在這邊,梅子才過來找我?
“你是軍方的人,找我是公事還是私事?”我有些心慌,畢竟家裏有地下黨。
“嗯……兩樣都有。公事是我自己的事,你現在暫時不要過問,我以後再告訴你。私事嘛,就是最近想在你這裏打住幾天,上海我不是很熟悉,尤其是因為上海是戴笠的天下,我得隱蔽點。”
“戴笠?哪個戴笠?”
“就是軍統的戴笠。我現在是中統的,受陳果夫兄弟直接領導。”
“哦?你到中統啦?梅子,你現在什麽官職?”我開始對梅子的職業感興趣了,也許今後可以幫幫大哥。
“看看,你又來了。小杉哥,我說過,這是公事!”
“行,行,我不打聽了。但你得讓我放心,讓我家人安全才是。曉菁快要做媽媽了哦!”
“啊?恭喜了!小杉哥,看來你要做爸爸了。怎麽,還是曉菁?那個張惠呢?”
“惠子去了香港。”提起惠子,我又是一陣無法說出的糾結。
“唉!”梅子一看我皺眉頭,就拍了拍我的肩。“你們男人啊!”
那天晚上,給母親和曉菁打過電話之後,既沒有電視,又沒有電腦和網絡,看書又看不進去,實在很無聊,就打算上床休息。
剛剛躺下,梅子就敲門了:“小杉哥,我可以進來嗎?”
“有事嗎?我還沒有休息。”
梅子進來後,脫掉睡袍就鑽進我的被子:“一個人睡覺太冷了,想找個‘暖壺’,過來與你一起睡吧。”看梅子說話的樣子和動作,一點也不害臊。
“喂!我都結婚了啊!梅子,你怎麽這樣?”我開始有點不習慣,但男人又怎麽能夠拒絕得了這樣的美女誘惑?梅子在我心裏,一直就是那樣幹練,花木蘭一樣,辦事從來不拖泥帶水。在她麵前,我不敢有半點歪心思。
“嗨!小杉哥,讓你占便宜還不行嗎?我們在軍隊裏都這樣,分什麽男女,能夠生存就是本事兒!”說著,就摟著我,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我看是沒有辦法趕走梅子了,不過,也的確感覺梅子的身體簡直就像冰棍兒。其實,家裏還是有壁爐的,來福也增加了木材的。不知道怎麽搞的,這幾天上海氣溫有些低。前些天,文靜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可這裏,梅子又來了。我並不想背著曉菁做一些事情,但眼前的事實,讓我無法回避。隻好抱著梅子,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算是被迫“獻身革命”了,不!是“獻身中統”,隻是希望我與梅子之間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關燈之後,我感覺梅子的身體漸漸溫暖起來,被子裏麵散發出女人肌膚的香味。迷蒙中,我感覺梅子的體香很特別,除了通常的女性芬芳和胭脂味道,還有一點點硝煙戰場的火藥味兒。
忽然,我撫摸到梅子香嫩的右肩上有一個小小的突起。我開燈一看,才發現是槍傷留下的痕跡。這讓我對梅子充滿無限的愛憐與同情。一個小女子,為了國家的安危,可以拿槍去麵對死亡,真的是很偉大!我將梅子擁抱得更緊、更近,忍不住,我親吻了梅子……
幾天以後,梅子辦完公事,就打算回重慶。梅子將一個有密碼鎖的箱子留在我的住所,讓我好好看管,但要我絕對不要打開。過段時間,她會回來取的,並給我一張名片,讓我有空去找名片上的黃先生,學會射擊,娛樂娛樂,也許今後用得著,算是為這次留宿的一個補嚐。這個要比高爾夫或賭博刺激多了。
“小杉哥,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行蹤。我的代號:一劍梅。”臨走時,梅子幫我整理我的西裝衣領和脖子上的領帶。
“嗯,上海很複雜,是日本人的天下,你也要擔心。”梅子的男士短發還是那麽好看,而眼裏流露出俠骨柔情,更讓我無法忘卻這幾個夜晚。
“百樂門的菲麗麗和鳳凰天堂的鳳仙,都是軍統的人。翡翠和小黛,她們兩個是地下黨。你以後要小心一點。”
“哦,謝謝你告訴我。我最近很少去舞會場所了。”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你,小杉哥。但我不會有什麽奢望,祝福你和曉菁姐。小杉哥,答應我,好好愛她。好嗎?”梅子的眼眶有些紅潤。
“放心吧,梅子!我會好好愛每一個人的。”
“嗯。小杉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什麽麻煩,找黃先生,他是我們的人。”
與梅子擁別之後,我覺得我的角色越來越複雜。不知道為什麽,我對惠子和梅子這類女性,還有文靜,一直就比較愛憐。總是覺得她們得不到自己的幸福,完全都是我的責任。可這緣份,或者說是姻緣,就是上天注定的。我原本以為,多情是“龍二公子”的專利,看來,我自己似乎也是如此。也許,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麽“我自己”和“龍二公子”,其實就是一人。
1943年(民國32年)春天,第二次世界大戰進入白熱化階段,國內的抗日戰爭也非常激烈,隻是上海法租界一帶還是相對安全和平靜。
3月15日,曉菁在醫院生下一對龍鳳胎,兒子取名星星,女兒取名辰辰。母親說,幾百年來,龍府王府從來沒有這種事情,一定要擺酒席,大大地慶賀。大嫂說,這都是龍家和王家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兩周後,我把曉菁和星星辰辰從醫院接回家,母親帶著全家大小一起在我們的父親像前跪拜、上香。後來,一家人還去龍華寺還願。曉菁請了一年的假期,我也請了1個月的假期照顧他們。
“瞧瞧,星星長得像杉兒,辰辰長得像曉菁。我的寶貝孫孫!”母親每天嘮叨著,高興得不得了。
“媽,這都是祖輩的福份,您說的。”我也順著母親的意思。
“媽,我和杉哥指腹為婚,當初是您提議的吧?”曉菁提起舊事。
“那當然。唉,說起你媽,我還真的有點難過。你媽是那麽好的一個人……”母親說著就哭了。
“媽,又讓您傷心了。對不起!不該提這事兒的。”曉菁責怪自己。
“曉菁,這事兒不怨你,都是這世道!你爸你媽都沒有緣分看到這麽漂亮、乖巧的外孫。”
“媽,別說了。再說,曉菁也會哭了。等過幾天孩子們滿月之後,我們去給曉菁的父母,還有爸爸去上香、燒紙。”
“嗯,杉兒啊,還是你想得周到。你能夠娶到曉菁這樣的媳婦兒,我們家也算是有福氣了。”
孩子出世以後,奶水還是很足的,但因為是兩個,顯得有些不夠,尤其是晚上,經常搞得曉菁沒法睡覺。母親堅持再雇一個奶媽,讓孩子吃母乳。我和曉菁最後還是同意了母親的意見。
那個時候,上海隻有2、3家奶粉生產廠家,似乎也有鮮奶,但商店裏麵質量比較好的都是進口奶粉,特貴。《申報》上有很多廣告,發行量排名第二第三的《新聞報》和《商報》也有很多廣告,不知道如何選擇品牌。再說,奶媽在我們家裏吃喝,營養是可以保證的,母乳的質量也是相當不錯的。
“喂,杉哥,今天這兩個小家夥都睡覺了,也不吃奶,我這裏漲漲的,家裏又沒有冰箱。”
“那就擠出來算啦,還猶豫什麽?”
“我想給你吃吧?”曉菁詭秘地一笑。
“這……要是星星辰辰以後知道了,還不說我和他們搶食物?”
“不嘛!我就是要你吃!”
“好!好!你也省事。”
雙手輕輕擠捏按摩,嘴唇吮吸著,可就是沒見乳汁出來。
“怎麽回事?你小時候沒有吃過奶的?”
“好像聽說是吃奶的嬰兒,臉頰有兩塊特殊的肌肉,長大後就消失了。”
“是嗎?反正你得想辦法吸出來,出了問題,你負責。”
“那是的,孩子的寶貝倉庫!”
“看吧,還是孩子重要,我不重要!哼!”
“沒有啦!你是我的大寶貝!”
說完,一用力,乳汁就這樣緩緩流出來,進入我的身體。
“怎麽樣?好吃嗎?”
我搖搖頭。
“什麽味道?”
“不甜,淡淡的鹹味。”
“還有這邊!”
“嗯,繼續努力!”
過了一會兒,曉菁的神態放鬆了,我覺得應該是差不多了。可曉菁說:“杉哥,怎麽覺得你吃奶的感覺,就是和孩子們吃的感覺不一樣啊!”
“有什麽不一樣?”
“你搞得我癢癢的,想愛愛!”
“是吧?那就再來!”
“哈哈!你……你……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