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變遷（9）：手絹、紙巾、餐巾紙

 

 

記得上小學時，母親總是讓我帶手絹。那時的手絹的確很有用，不知為什麽，總是喜歡流鼻涕，流也流不完呀！有時候忘記帶了，就從作業本的後麵撕下一張來，擦一擦；硬梆梆的紙，弄得鼻子疼。要麽就用衣服袖子擦，回家後，母親第一件事，就是看我的兩隻袖口――兩塊硬梆梆的鼻涕印！再看看我鼻子尖，還有一塊黑色的硬殼殼！

 

有一部電影，講一個小男孩喜歡一位漂亮的鄰居大姐姐，一心要娶她做老婆。大姐姐告訴小男孩：等你鼻涕沒有了再說。小男孩問：那我什麽時候鼻涕沒有了呢？大姐姐說：等你長大時，鼻涕就沒有了。小男孩又問：那我什麽時候長大呢？大姐姐又說：等你鼻涕沒有，你就長大了。這個故事，好像就是說的我哦。

 

不過，在我學生時代，手絹還有很多故事。

 

那時候沒有電視，沒有電燈，隻有煤油燈。晚上洗澡後，一家人都在床上休息，然後聽母親講故事。有時候，母親就用手絹折疊各種動物，我印象中最深的，就是“老鼠”了。母親將“老鼠”放在手心中，另一隻手蓋住，再用手指撥動“老鼠尾巴”，“老鼠”就會前後動，果真像真的老鼠啊。

 

學校的活動中，也有一項“丟手絹”的遊戲。同學們圍坐在一起，一起唱《丟手絹》的歌，最後一句話時，或者還不到最後一句話時，手絹就輕輕地放在某個同學後麵了。假如那位同學沒有發現，而丟手絹的同學已經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她就要開始新的遊戲了；假如發現了，就得馬上起來追，直到抓住丟手絹的同學。印象中都是拿女生的花手絹，而且比較幹淨；男生的手絹，拿不出手啊！

 

上中學後，也是一直使用手絹，好像鼻涕真的少很多。有一段時間，班級的衛生管理員還要檢查同學是否帶了手絹。現在的中學生，怎麽沒有鼻涕？身體好了？時代不同了啊！也許是使用紙巾多的緣故。

 

第一次看見同學使用紙巾（即麵巾紙），已經是大學時期了。印象中，廣州在這方麵還是比較時髦的。女生們使用紙巾，一次一張，一開始，總是覺得太浪費了，一天要用多少啊？這與扔錢有什麽兩樣？後來自己使用時，就把雙層的打開，一次用半張，似乎節約一點。再後來，發現女生們擦口紅，也經常用紙巾擦。每次與女友約會時，一定帶上紙巾，在關鍵時刻，悄悄遞上，博得一笑。

 

日本人在推銷廣告時，通常附帶贈送紙巾一包，所以，在日本生活時期，我基本上不用自己專門購買紙巾。現在的紙巾，種類多了，五花八門，有各種香型的、各種色彩的、各種花紋的。還見過專門夏天使用的吸油的紙巾，很小的方塊，比原來節約一點，吸油能力很強。喜歡照相的女生們都用，臉上不會產生反光（用鏡頭紙擦臉，就太浪費了；當然，有時候在野外照相，沒有紙巾，也用鏡頭紙擦臉）。後來又出現了紙巾盒，一盒一盒的，通常是200抽，或300抽；都是互疊式的包裝，拉下前一張，後一張就會自動出來；紙巾盒又有了棉布製作的外套，有各種造型，動物啦、汽車啦、花卉啦等等，儼然成了家中的裝飾品。

 

手絹除了用於擦鼻涕，還用來擦嘴，主要是吃飯後，嘴角可能會留有油漬。紙巾出現後不久，餐巾紙也出現了，專門用於餐廳的。有一種卷筒紙，其實很不幹淨，不能用於餐廳使用。家裏一直使用花紋的餐巾紙，比較厚，很吸水，沾水也不會散開，也可以用來擦桌子，抹布也就淘汰了。國內飛機上一般提供濕紙巾。另外，國內超市有殺菌消毒功能的濕紙巾，便於旅遊時擦拭傷口以及手和水果消毒等。

 

    多倫多大學的實驗室，有兩種紙巾：一種是普通的tissue，很薄，就是麵巾紙（facial tissue）；另一種是比較粗糙的paper towel，用於擦手或者桌麵。但餐廳裏，大家使用的是napkin或fazzoletto（意大利語）。加拿大餐館的紙巾比較普遍，而且是免費的；加拿大衛生間的paper towel 也是免費的。而這樣兩件，在國內都是收費的。所以，加拿大的紙巾生意不好做的。電影中，facial tissue或napkin常被用來在關鍵時刻寫字條，以獲得警方或他人幫助。總之，現在的紙巾，種類和用途很多，雖說浪費木材（或者是水草），但提高生活水平和健康水平，紙巾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