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潛入

四十二。潛入

城堡的下水道在後來改造時，做了很大改動。為了安全，也是為了美觀起見它在地下拐了一個彎，從前麵原來的敞口直接入海，變為了現在的拐彎後從水中入海。這樣既可在汙水入海前先進行汙水處理，又可將不雅的外觀改造，同時對整個排汙係統能有效和安全地控製。

張瑞恩從海中順水道潛入管道後，來到汙水處理的那個小房子，他在為進入城堡做最後的準備。他所攜帶的武器和設備都是超級輕，超級便利的。一個多功能潛水鏡囊括了所有能被稱之為“鏡”的工具的功能；匕首是直接鑲在手腕上部，一個觸碰就可以握住直接刺殺；一片紙是一個即時可以啟動的小航模，隨時往外傳遞消息；但是他的那個背囊裏裝著的東西可是讓人大跌眼鏡的利器—三隻受過高精度訓練的野貓。它們不光可以吸引他人注意力，還會對迎麵而來的物件進行攻擊。

下水道的出口至城堡本身中間還隔著一個巨大的草坪，也就是李小秋和盧星亮一起野餐過的地方。城堡的前麵是護城河，吊橋和一個同樣大的草坪，後麵是小河和草坪。整個草坪將城堡有效地孤立了起來。草坪上能見度超好，基本沒有什麽可藏身的死角，在城堡頂部巡邏的保安基本具有三百六十度的視角。從汙水處理部那個小屋子的窗戶裏張瑞恩能觀察到城堡後麵這一邊草坪以及頂部的情況。兩盞巨大的探照燈象走馬燈似的，以一種不確定的間隔交叉照明。張瑞恩數著燈交叉移動的速度和間隔，在心裏默記和確定著可能進行突破的點。他現在要麵對三個問題：

1.    樓頂上的崗哨；2. 草坪裏的遊動哨；3.不斷交叉的探照燈；也許再加上其它什麽不確定的突發因素。

樓上的崗哨他不是太關心，因為樓下和草坪不是他們的盯控部位，他們更多是觀察城堡周圍的情況。探照燈和遊動哨是張瑞恩目前要對付的重點。

他發現雖說是沒有模式可循但總會有一定的漏洞。很多東西都是這樣貌似無懈可擊，實則細盯之下到處都是可被擊破之處。探照燈是第一麻煩，因為遊動哨從某種程度上將探照燈當做了他們自己的眼睛，所以躲過探照燈就基本躲過了遊動哨。在觀察了幾十個回合後，張瑞恩發現探照燈從慢速，至中速再到快速之間的變換都是跳躍式進行，中速是當做某一種連接或喘息存在的，大多數時候實在快和慢之間調整。中速會持續有好幾個，有時會三個中速，然後在快和慢之間跳躍；有時會四個或兩個中速—中速最起碼有兩次或兩次以上才會有速度變化，這個相當重要，然後再回到快和慢的節奏上。漏洞就在這個中速裏。雖然它的模式不固定，但在張瑞恩觀察到的這麽多的變動裏，還沒有見到中速隻進行一次就再次變速的，所以一旦中速出現就是穿越草坪的時機。而且穿越速度要保持在兩個中速探照燈移動速度之間，每一個中速掃射是三十秒，也就是說必須在六十秒的時間裏完成。

在確認了穿越時間後，張瑞恩再次將視線聚焦在城堡的牆根處，他需要一個隱蔽地點。在兩個角樓裏他發現了有幾根原木立在那兒—估計是為了加固木板門窗用的。因為這個城堡的門窗都是原木做的。窗子雖然是玻璃的，但是為遮陽用的簾子卻還是原來的大塊木板—這也是他攀爬時的主要著手點和著腳點。這些木板在不用時是象兩扇打開的木窗一樣與城堡牆麵平行掛在窗外的。這同樣是為什麽選擇從城堡後麵進入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在城堡前麵，為美觀起見，這些木板已經拆除了。

張瑞恩的攀爬計劃是沿著後麵的牆麵上到二樓，趁著舞會發生的時間，沿著某一間無人的房間進入城堡，然後再上到三樓。他要去的地方是在三樓的頂頭上，那個房間不與草坪接壤，因為下麵就是萬丈懸崖和大海，所以不管以哪種方式他都需要“拐個彎”才能到達。

現在距舞會開始還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他需要好好觀察，耐心等待。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李小秋也在這裏的感覺。他覺得這不是好事，他想讓小秋離這裏越遠越好。他越想將這種感覺揮去趕走，但這感覺卻像波浪似地一波一波撲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