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計劃和丈量

四十。計劃和丈量

李小秋

我白天睡了一個好覺，養足了精神，準備晚上對這個讓我的嗅覺混亂不已的地方作一個勘察。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被弄得如此神秘，到底是什麽東西使得我的嗅覺遭遇“大地震”般地受刺激。那些個粉紅色的小點為什麽會有一種異樣的，動物般的腥味？我現在很肯定的是這些秘密應該就在我隔壁的這兩間房裏。我在下午花了很長的時間來觀察這間“家徒四壁”的酒窖辦公室。這兒有一間全封閉式的洗手間，裏麵就是一個洗手池加馬桶，沒有通風扇；房裏一共有六個酒桶，這些酒桶裏裝滿了酒，想要把一個挪到另一個上麵幾乎不可能；那些裝小農具的小箱子，個數不多，大小不一，而且很薄，不太可能將它們摞起來當墊高工具。這裏麵的牆壁是原裝的大石頭，有將近五，六米高，在最上方有一排在半至一米高的排氣管，排氣管的網窗有三個，它們應該是虛掩著的，就是說應該是一推就開的。從結構上看，隔壁幾間房間與這間房一起是一字排開的，它們應該是沿用同一條通風管道。

吃完午飯後就在兩個看門的保安開始了一場熱火朝天的，有關足球球賽的談話。他們好像在值班的午餐時間喝了啤酒。我就在這時輕手輕腳都將那些個裝小農具的紙箱打開，我想看看這裏麵有沒有任何可以用到的東西。終於在最後一個小紙箱裏我有了令人興奮的發現：兩條約二米半至三米左右的麻繩，和一把鬆土用的鐵鎬。

我將這兩條繩子的各小股麻繩拆開，將每一節小繩與另一條的每一條之間連上再將它們擰為一根，這樣我就有了一條六米左右的登山繩，和一把很結實的鐵鎬。我現在需要在牆與通風口相接的地方之間找一個支點，這樣我就可以想法打開最靠近牆麵的那個通風口然後從那裏進入。我再次觀察天花板和牆麵的情況，因為沒有窗，燈光又很暗，這種上千年的古堡有很多東西不是一下就能看清楚的。終於在昏暗的兩盞點燈之間的陰影裏我發現了我想看到，但還不能肯定的東西：有兩隻嵌在石頭與石頭之間的鐵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鐵鉤應該是當年將這個地方開始當酒窖使用時安裝的。我想最初的目的應該是為固定手動滑輪用的。以前很多滑輪的使用都是用來幫助移動重物的，比如說酒桶。很多的鐵鉤都是用參了動物骨粉的槳泥加熱或燒製來固定的，因為他們非常結實。我再次細看屋頂上的天花板麵，發現這樣的鐵鉤一共有六個，當然我隻需要其中的一個即可。我用農具箱裏可能是用來固定葡萄架的鐵絲做了一個簡易鐵絲稿和鐵絲鉤，因為這個能幫我鉤住通風網麵的細小網眼，並將它拽開。但是這個稿和鉤到底能承受多少的重量我還需進一步試驗。希望能夠結實到能承受我的體重。

在可以開始攀爬之前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要確定具體的攀爬步驟。第一怎麽上牆麵。我沒有可能利用酒桶因為它們離通風管道太遠。所以我隻有兩個選擇：

1．       
利用邊上的牆，通過鐵鎬與上邊的鐵鉤連接，然後爬到牆中間，再利用手製的鐵鉤將它固定在離這個點大約一點五至一點七米左右的網眼上，這樣取得兩個支點，從最旁邊的通風口進入；

2．       
利用農具箱加高一點五米左右的高度，直接將鐵稿拋上去和天花板上，燈與燈之間的鐵鉤連接，從中間的通風口進入，但這個選擇需要運氣。如果能順利將鐵鎬拋擲到鐵鉤中通風口是近在隻咫。

整個下午我都是在觀察，考慮和計算中度過。最後通過不斷的算計，排除和從安全角度考慮，我還是選擇了第一方案，從旁邊的牆麵上屋頂。

晚飯我吃了很多的肉和意大利麵。還要了一聽啤酒讓我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