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人都有做潑婦的潛質,那種潑婦細胞,隻是平時潛伏在女人的體內,不動聲色而已。這些有可能基因突變的細胞在通常情形下,都是好東西,一如支撐著我們身體各項重任的各種正常細胞一樣,勤勤懇懇,不辭辛苦地工作著,可一旦時機成熟,它便會象罌粟花開一樣,狠狠地爆發。
如果細胞不發生突變,人就可以安安平平地好好終了,可是如果外部有一個強烈的誘因,與身體裏的細胞動搖份子裏應外合,那就很可能導致細胞突變,至少潑婦細胞就是這樣形成的。
女人的潑正如女人的美一樣,既可以是先天攜帶的,也可以是後天再造的。
最幸福的女人便是這一生遇到一個永遠不會把她變成潑婦的男人;也許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人尖子,也許這個男人並不能使這個女人成為一顆萬眾仰視的星,但她一定可以生活得安詳,她一定可以保持住自己,那如水般溫柔,祥和的女人本質。
可是遺憾的事情就是,在生活中看到的竟大多是,悍婦般能幹,強硬的女人,更令人歎息的是,這些女人從心裏並不是想做悍婦的一族。
女人也會指責女人的。
一對很久不見的閨密會麵,閨密A發現自己的發小,閨密B很不象以前那樣地善解人意,溫情似水了,來不來就眼冒怒火,大聲喧嘩;於是閨密A會問閨密B:哎,你怎麽回事,最近越來越彪悍了?
女人間一開聊,便發現原來在後麵將她們逼良為娼的人竟是日日夜夜同享一張床,共吃一鍋飯的人。閨密B說她快要瘋了,閨密A就當惡人說,這麽受罪,跟丫離了得了!至少有安定團結的成果可以享受。
閨密B痛苦地搖搖頭說,他不讓啊!一提簽字畫押不是耍賴皮,就是擠鱷魚淚,弄得你活也不是,死也不是,遲早我得被他搞進“river view”(精神病院)去。
都這樣了,閨密B的老公,興趣高的時候居然還可以想到造小人,延續香火的事情!閨密B有一次實在是忍不住了,便一個大茶壺朝他們家裏那掛牆上的52吋飛去。希望這次錢的教訓能讓她的那個睡伴閉嘴。可這個睡伴過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完全把這事兒給忘了,繼續在正確的地點,正確的場合,正確的氛圍下,對著不正確的人起膩。
話再說回來,閨密B的男人還不是那種純惡棍,他不過是一個腦子有點兒毛病的男人。閨密B的大幸是終於有機會看到自己成為潑婦時的尊容。而對閨密A來說,閨密B這種personality的“隱秘現身”倒不外乎對她自己敲響了警鍾,並時時提醒自己注意,嚴打死守,防微杜漸,決不能讓變質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出現。
在茶餐廳裏兩閨密發小在一起親密飲茶,吃點心。茶餐廳裏人多,服務員少,叫個什麽叉子,勺的得等半天。那天,閨密B在等服務生給她拿一個幹淨的勺吃甜點,可是一等再等,也沒等到這把勺,她便實在覺得忍無可忍了,於是從座上立起,一聲獅吼,以至於全茶餐廳三分之二的人都向她行注目禮。可是那位人到中年的女服務員功力比閨密B還要高上幾分,她不動聲色地走來,輕輕道:小姐,大嗓門沒用的,嗓門再大也得有個先來後到,輪流排隊不是。
閨密A那個佩服啊,不能用語言形容,潑婦也是有潑婦功可練的,修煉到頂級的,恐怕也不過就是那個:無即為有,大等於小,說即是吼,吼即為說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