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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哥華之男道女昌(十三.過招!金領男與極品女)

(2008-07-18 13:00:19) 下一個

十三.金領男真是一隻金龜婿嗎?
 在麥克之後,約過了兩年洋子又鄭重其事地與一個可以稱為金領的男同胞轟轟烈烈地談了一次戀愛.
 此人叫做郝大維.他是清華的本科生,麻省理工的雙重碩士和多倫多大學的博士.此人不光是學曆顯赫而且辦事能力和運營能力確實是超群,在一堆同期畢業又擁有同等學曆的人中,郝大維如鶴立雞群般醒目.當時圍著郝大維身邊轉的女性也都是生龍活虎,武藝超強一族--她們在平均學曆,經曆及工作能力上均是不讓須眉的巾幗英雄.與這些穿著職業裝,剪著麻利短發,手提無線電腦的女人們相比,洋子卻是一個不太起眼的人.洋子雖然不那麽醒目但她卻獨特而優雅,具有一種在大公司裏終日與人肉搏的女性們所沒有的從容與鎮定.後來郝大維對洋子最經典的一句讚賞是:你看上去使人想起一種十九世紀的優雅和文明,象莫內和馬奈的畫中人物.
 
 郝大維對自己的時間安排是精確到每秒,且,他也希望別人,至少和他親密的人,如,女朋友,情人,手下等與他保持步調一致.
 郝大維大過洋子五歲,身高六英尺,也就是約一米八五左右,體態均勻,整個形象陽光健康.郝大維和洋子看上去很般配,當兩人一同出現在大街上時就如同一幅賞心悅目的風景畫迎來的是人們欣賞的目光;當兩人一同出現在朋友或同事的派對或家宴上時,每一次他們的光臨都象雨中迸發出的彩虹一樣吸人眼球.郝大維雖然得意但那種得意是一種具有高度文明的躊躇滿誌而不是那種透著怯的得意忘形,所以就更是令人羨慕,令人不可控製地拿自己的照片去與眼前的這一幅畫比較.
 
 郝大維的公司是一家聞名遐邇的醫藥公司,此公司為本行當裏的龍頭,而郝大維居然傲視群雄獨居公司在加國分部的首腦位置,手下還擁著一眾華洋雜交的助手,雜務及交際人員.在謹慎和腳踏實地的數年默默耕耘中,他將這個部門經營得非常出色,為總公司屢建奇功,而現在在他滿三十九歲的時候,他覺得可以拿一點時間來給自己尋找另一半了.郝大維將成家看成了做項目,因而他給成家的事製定了一個計劃,並給它定性為這是一件在一定時間和努力下應該完成的事情.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還就讓你幹不成.這後來成為郝大維自成人以來最大的一個挫折.
 
 洋子與郝大維像許多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幹了很多羅曼的事,享受人生,暢談未來,可就在他們暢談未來時兩人同時發現了他們心目中的未來和理想生活好象相距不近.首先因為他倆都屬於智慧型的人因而看問題也就都比較理智,並且在看到問題後能坐下來談並試圖解決它.
 郝大維首先提出說,我倆都不那麽年輕了,相處得也挺愉快,也許應該將婚姻的事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他後來補充說,也許做一個計劃,設一個時限,然後一樣樣去完成是個不錯的主意.開始洋子聽他這麽一提倒也沒什麽好說的,隻是她覺得稍有牽強之意.兩人相戀,相愛,最後走向婚姻是一種自然現象,但如果將它做成計劃並按部就班地操作,就好象少了些趣味,洋子更喜歡一種水到渠成的自然狀態.剛開始她沒好意思去給郝大維潑冷水於是想最好能找到一個適當的機會跟他說說這事不用著急.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切事都好象在冥冥之中在他倆的戀情這事上扮演了一個反動力的角色並對他倆從不同的方向撕扯直至斷裂.
 
 郝大維的父親是一個有文化的南下軍人,進上海城後便與前妻離婚,然後娶了郝大維的生母,一位有文化的上海小姐.
 郝大維的母親從一開始就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之主.郝大維的父親任事都聽他妻子的,因為如此也就在家裏養成了一種習慣,一切事以郝大維他媽說了算.郝夫人也是一個有修養,有品位,有同情心的新女性,在處理大多數事情的時候都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安定團結為前提而做出最後決定的,這包括對於郝大維那兩個同父異母兄弟的處理和安排,因為這個女人全麵的能力和優秀的品行,所以也不怪郝大維的父親任妻為親.郝夫人唯一不讓步和較勁的就是有關郝大維娶妻一事.
 
 以前讀大學時郝大維的清華同窗女友曾狠狠發過毒咒說,郝大維這一輩子不會有好日子過,除非他老子娘翹辮子(上海話死了)了. 郝大維這個同窗女友恰好也是個上海人,恰好也聰明漂亮,恰好又是個平時什麽都好說而一旦別人幹涉她的私事便翻臉的主兒.
 有這麽一件事,本來她的前女友並不知道,也不會知道的,可是那天郝大維因為高興,喝多了幾口便口無遮攔,真話,實話如卷閘門裏的水滔滔不絕地往外湧,直到洪荒成災至無挽回餘地.等他清醒時,往事已經如煙成為了過去.本來他倆那天是計劃中的做愛日,因為是偷偷地幹這苟且之事所以得來點酒壯壯膽以幫助進入狀態,可沒想到酒倒是喝了,膽也大了,但膽大得過了頭,居然敢把他生命中兩個最重要卻又最不相容的女人放在了一起"大話",這一話就話出很多的妖蛾子來.
 
 在向好友借來的可以使用一個周末的房子裏,兩人如過日子的小兩口一樣在卿卿我我地煮飯喝酒,然後自然而然地就會接著做愛.在兩人躺在床上將愛的前奏曲奏響之時,因為女友穿著一套她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連襟內衣,就是那種有一根帶子連著絲襪的很性感的內衣,而內衣的顏色又是那最要命的性感黑色,郝大維便一下衝動趁著酒熱耳憨對女友說出來了平時他那個聰明女友總是在琢磨而又總是不明白的事.
 原來女友認為也許郝大維對於黑色有一種天生的厭惡因為他總是想方設法讓她穿別的色卻又不告知為什麽,當女友問時郝大維又含糊其詞隻說綠色或杏黃色穿在她身上更好看.而他女友從小卻有個習慣,一身上下不是黑便是白,其中黑色占大多數.今天郝大維終於將他討厭黑色的原因說了出來,原來他的討厭黑色是事出有因的.
 
 郝夫人對顏色有著一種天生的敏感,而且在這方麵恰好屬於決不讓步的那種.
 在兒子帶回家的照片中郝夫人驚恐萬分地看到兒子的女朋友左一套右一套穿的全是郝夫人一家人最禁忌的黑色,於是就此事郝夫人與兒子進行了一次長談.
 郝夫人先曉之以理,從古到今,從中到外舉例無數來證實黑色這個顏色的邪惡性,然後又動之以情地從家族中舉例再加以說明.說一千道一萬郝夫人企圖說明的問題是一個:喜歡黑色的女人天性是邪惡的,對兒子的命運不會有好處的,除非她肯為了自己的愛人改掉著裝習慣.
 在郝夫人眼裏為愛而屈服一點點個人喜好又有什麽可抱怨的呢,她自己就曾經為愛放棄過很多,比如說,飲食習慣,以及對大蒜和大蔥一類上海人不吃的玩意兒的徹底讓步等等等.郝夫人強調說這同時也可以看出她是否真願意為你付出.除了郝夫人家中傳統的對黑色的忌諱外,在唯一的一次與未來兒媳見麵的機會裏,郝夫人的第七感覺也告訴了她這個喜歡穿黑衣的年輕女人身上有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而這種性格對兒子將來不會有好影響的.女人應該善流如水,如山澗小溪般,如湖中漣漪般的軟水,而這個黑衣女人的身上卻充滿了一種造原子彈用的硬水般的氣質,弄不好什麽時候便會轟地一聲爆炸.
 
 借著酒膽,郝大維在床上這種最不應該討論如此問題的地方不合時宜地把話題給端了出來,那看官們不難想像那堆"硬水"的反應.
 那位被稱之為"硬水"的女大學生也是個不信邪的主兒.她來自於一個高級知識份子家庭,就是那種極民主,極自由的家庭.在她家裏是天大地大但理最大,凡事在道理上能講通的都可以接受,凡事在理字上站不住腳的,那自然會被淘汰.所以郝夫人的一廂情願是無法說服那位知書達理卻又決不妥協的女大學生的.在無法互相說服,又不願背棄家人的情況下兩人不甘不願地分了手.分手時,前女友隻甩給郝大維一句話:你媽不翹辮子,你的心智便不會健全.畢業後女友去了英國讀研,郝大維去了美國.
 郝大維說實話對這件事是感到後悔的,也在以後美國讀書的日子裏時時告誡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轍,但他母親對他的影響有一部分已經不可分割地融入了他的血液裏,而洋子這種經曆和性格的女性對於郝大維來說並不合適.每次找女人郝大維都經常無意識地被那種與自己的基本認同不太相符的女人所吸引,不知這是不是也是一種潛意識裏與他母親的抗爭.?
 
 自從郝大維將結婚當成一個項目來做,這樣就變得很有計劃性,一切都井井有條,按部就班地在運作.
 要結婚就得先有個愛巢,於是郝大維的業餘時間在一段日子裏全獻給了房產經紀和看房子.而洋子以前是幹這個的不免對它有所抵觸,更不願意攪和進去太多,便全權讓郝大維處理,她相信郝大維的能力和眼光.而對於洋子這種不溫不熱的態度就郝大維來想是有點缺乏女人過日子的熱情的,本來作為女人應該是既有點激動又有點羞澀才對,因為她的男人要用他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給他們將來的小家庭買屋子,然後把家人都裝進去保護起來.女人對男人的如此作為應該有所感激,有所激動,但洋子的反應對他來說太溫和了一點,太平常了一點.
 
 洋子並非一個不會激動的人.郝大維記得那次去澳洲旅遊,在悉尼的入海口當洋子見到那一望無際的海麵伴隨著巨大的千年褐色峭壁所發出的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時,她歡快地流淚了,那便是一種另類的激動,一種自然的被打動和感化.
 在去大峽穀的時候,麵對廣大的洪荒,洋子一度雙膝發軟,激動得短暫失語,她毫不扭捏地在大自然麵前跪下了並象朝聖的人們一樣將額頭久久地伏在地上.這種類似的激動也經常發生在聽音樂的過程裏.瓦格納,肖斯塔科維奇,蕭邦,普希尼,這些音樂都會讓她短暫地,萬分情願地失去自我並一頭紮進曆史編製的夢境中祝願自己長眠不醒.郝大維有點兒莫名其妙地吃醋但吃醋對象卻又是個模糊不清的東西,所以這使得他感覺懊惱卻又無法發泄,於是郝大維必須以另外的形式來尋找平衡途徑.他想既然暫時心不能相連那就用手拉手來代替.
 郝大維製定了一係列的活動,這些活動都需要兩人同時參與.郝大維本來的想法是要獲得洋子的注意力和時間以及對兩人未來小家庭的關心,可是洋子當時因為在全力投入有關佩格尼尼一書的寫作之事而對其它東西沒有精力去關注,而且還實在是不希望有別的事來煩她,於是兩人就無形中較上了勁兒.
 
 最近老有自由黨的黨棍們來與郝大維交流,他們好象很有些意氣相投的樣子.他們一眾人都摽著勁兒要讓郝大維走從政之路並強調說,現在華人參政是一個潮流,且,各界華人精英更是其中的亮點.郝大維在這些人的恭維下有點感覺HIGH,不禁飄飄然起來,於是便把想法跟洋子說.洋子本身對這類事是極厭惡的但郝大維如果真有興趣那她也不想掃他的興,於是表示隻要是郝大維自己真正喜歡的事她會盡量支持他的.
 
 郝大維要組織一個派對希望洋子以未來女主人的身份出現在派對上並周旋於賓客中給自己的未來老公拉人氣票,但事實上是洋子在連日寫作中已耗掉許多精力和精神,在派對上一直萎靡不振,頻顯疲態,有時還出現神情呆滯狀,盡管她試圖做到自己的最好.郝大維對此很不高興但他並沒有顯露出來.他覺得有一種挫敗感因為他辦派對的目的和洋子的敷衍完全變得南轅北轍地風馬牛不相及.洋子也覺得很有挫折感因為本身就不想幹的一件事結果卻因為罩在戀人的外衣下而非去幹不可,而且還不能抱怨.
 
 後來過了一個禮拜郝大維同學的夫人要組織一場演唱會,就是那種包羅萬象,唱歌,跳舞,雜耍,武打什麽都有的垃圾秀(洋子自己給諸如此類演出的概稱).演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向公眾顯示溫哥華是一個有著多元文化生活的城市,是移民們的天堂.整個組委會名單一看就是星輝熠熠,大多為那些其實沒有用但名字常見報的本地各界明星,其中包括一位議員的夫人.這個組委會要做的事非常之雜碎,從談租約,拉讚助,確定表演內容,表演時間以及形式,海報的製定和張貼,包括後期演出票的發行等等等都要這些委員們親力而為.
 
 郝大維這個同學的夫人是一個好事者,用現代一點的說法就是八婆.首先,她極為健談,喜歡與人交流雖然英文非常地不怎麽樣但那不影響她的熱情.她的另一個特點是將小事化大,大事變成巨無霸.象首次組織如此大規模的演出活動於她來講那是比巨無霸還大的天大的一件事,而與洋子之間因為她老公與郝大維的關係就使得她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她不分白天晝夜地給洋子打電話以討論她那些莫名其妙的建議和想法,並常常如不速之客般地串門,突然在門口出現而且還一坐就是幾小時.洋子為了郝大維剛開始還忍著,可後來實在是弄得失控了因為他那位同學夫人會在中午一點帶著酒和食品突然敲門,要求座談.
 
 洋子的神經幾乎要崩潰了,並因此而偏頭痛了好幾天.洋子實在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兒離譜了便征求郝大維的意見到底怎麽處理才合適.而郝大維目前正前所未有地全身心投入在進軍政壇的路上根本就沒有精力去顧及如此小事,於是他對洋子說,稍稍忍耐一下,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洋子當時的心情很難用語言形容,因為既不是悲,又不是怒,真不知怎麽去表達它,隨後隻好責怪自己,誰都不怪就怪自己,完全是因為一開始自己鬆口了才會卷到這一堆無聊的蠢事中去.
 第二天,一早洋子就把一份辭呈遞交到組委會稱因身體原因不宜再擔任組織工作並請辭一切職務,祝組委會圓滿完成所有的籌備工作.本來在溫哥華這種地方,一件事辦成了這樣也就可以收場了,雖然帶點遺憾但就也算完事了,可是令洋子沒想到的是事情根本就沒有完,而且完不了.洋子這廂邊辭呈剛遞上去那邊廂郝大維的同學夫人便如旋風般呼嘯而至.她來得時候洋子正好在給書的一個重要章節寫結尾,本來早上起來後感到很輕鬆,腦順,手順,眼順,一提筆便洋洋灑灑一大篇,這是自參加那個什麽勞什子組委會以來還沒有過的好現象,可是這個女人的光臨把洋子一早上蓄起來的精神氣全給泄沒了,弄到她憤怒無比.
 這個女人一來洋子就橫下一條心決定今天要把自己最近一段的稀裏嘩啦的生活做個了結,她再也不想犧牲自己的時間,精力為任何人去忍了.八婆一進屋就擺開架勢出擊,雞一嘴,鴨一嘴地從東講到西,從南講到北,其中心意思就是女人既生為女人,又執意結婚和相夫教子那就應該為這種生活付出,貢獻自己的那一份.她強調說,你看看你們家(她現在已經將洋子和郝大維稱為一家子)大維他容易嗎,公司的業務上他要拔份兒,社會活動上又需拔尖兒再沒有一個至親至信的人來輔佐他,那還不到頭來弄它個心力交瘁?再不留神就是英年早逝也有可能的啊!說完這個女人瞪著兩隻自以為很動人的魚眼,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洋子,希望洋子明白並感激她對她的一片苦心.
 
 洋子終於得到說話機會了,她說,首先在郝大維和我之間並無誰輔佐誰這回事,其次,他要從政是他的個人選擇.我不幹涉也無意參與.我有自己的事和興趣並希望其他人能對此予以尊重和理解.生活本來可以很簡單我不想讓它複雜化,尤其在我和郝大維的事情上,我們都在盡努力讓它盡量.....簡單,純潔.
 那女人一聽洋子此番話不禁將嘴和眼都瞪得如籮筐大,嘖嘖稱奇地發表了如下宣言:
 我就納了悶了,大維那麽精確的腦子怎麽會和你這種大腦炎搞到一起去?
 你們家郝大維眼下正慢慢向政壇進軍.進入政壇需要曝光率,需要公眾的聚焦,於是他必須不斷展示自己,不斷展開他最迷人,也最令別人讚賞的品質而這種展示就是對公眾拍著胸脯發出的無聲承諾:看,你挑的是一塊皮嫩膘肥,質量上好的肉,那光景正如一個新產品被推向一群新客戶一般鋪天蓋地,氣勢宏偉,而這種把戲是需要夫妻一起唱雙簧的.看看人家希拉裏,克林頓都腐敗到被稱為褲拉鏈拉不上的總統但他的老婆還是在公眾場合全力挺他,這就是氣魄,這就是成功人士的與眾不同.你受的這點委屈算個啥?

 洋子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還有如此口才,於是不禁又認真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始叫板兒.
 洋子說,為什麽郝大維不能給我當助理,助我早日將作品完成因為我有具法律效果的出版社合約?而他也完全可以成為一個成功人士後麵的英雄.為什麽助人為樂的一定是女人?為什麽男人有了難處就一定要女人犧牲她的所有來成全他們,而當女人有了要求那就變得大逆不道了.我既不想成為什麽模範妻子也不想成為楷模更不想成為其他人的犧牲品....
 
 八婆嗨嗨嗨地將洋子打斷說,你不用給我上女權主義的課,現實一點,男女就是有別,男人做得到的,女人還就是不行.給你打一個小小的比方吧,比如說拉尿這事,男人拉得那是個嗵嗵嗵嗵的氣壯河山,老外把這叫做WATER TO WATER MAKES SOUNDS,但我們女人呢,不要說聲音就是姿勢都不得不低人一等,你得規規矩矩地坐下,小小心心地拉,拉完還聽不到一點回響,因為是WATER TO WALL MAKES SILIENCE,可人家男人則是站在那兒就完事了.你得承認兩性就是不同,男女就是不平等才行.
 
 洋子心裏想,沒錯,男女是不平等,但你那套女權主義的理論早過時了,那些女權運動初級時代的理論再嚼也嚼不出什麽新意.
 現在的議題是既然男女不一樣,那麽就承認,但是作為女人為什麽不能為自己討權力?你能生孩子而男人不能,沒有你的子宮,這個社會就沒有辦法延續,傳宗接代的千秋大業就無法完成,人類這個物種就會滅亡.女人的價值和權力應該讓社會承認,光承認是沒有用的,要立法,要為女人的子宮尋找法律的認證,並體現在價值,經濟價值上.
 男人應該向女人的月經致敬.女人在月經期不光不應受到男人的歧視和嘲笑,她們還應該受到法律的保護;
 在月經期女人不但應該好好休息,政府還應立法為她們付高薪,讓她們好好保護她們的女性生理資源.關於女人的問題洋子不屑與此女人討論因為不對等,且現在她還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做.因而就此事洋子隻能對這個女人道聲謙,說句對不起,這事實在是無能為力,趁著還有時間洋子極力慫恿她趕緊去找比她合適的人選.說完,客客氣氣地拉開門笑眯眯地下逐客令.
 
 這次洋子與郝大維朋友夫人的衝突成了洋子與郝大維兩人之間的導火索並使兩人都清醒地看到了兩人麵臨的前途和結果,後來兩人非常客氣而友好地分了手.分手時郝大維說了一句大實話,他說,洋子,你知道一個女人想過常人的生活又不願犧牲自己的自我在現在這個社會還是不太行得通的,你真不適合結婚.
 洋子說,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我也同意,但我不是很肯定我要的是那種正常的生活,因為我有太多的自我和自己的事情.
與郝大維分手之後,洋子真正花了一些時間來自我思考,她想認定自己到底想要一種什麽樣的生話方式.後來通過一番比較和考慮她發現最好是有一個定期見麵又互相忠誠的長期情人,兩人不要住在一個屋簷下這樣便可以刨除許多的有關油鹽醬醋的瑣事之煩,不要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樣就可以不用在一個人心情不好時另一人也得為別人的不好心情付出代價.她同時也知道她追求的這種男女關係是很難找到的,她需要運氣和緣分,需要菩薩保佑.在與郝大維分手後洋子沉寂了一段時間,她需要休息.就在她剛剛從心境上走出冬眠期之時,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走進了她的生活.而這個男人又是她洋子與好友茱莉亞友情的克星.

長篇原創.海豚版權.謝絕包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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