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柏楊這個名字很早,但讀到他的書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出版的《柏楊論男人和女人》。一九九九年他在大陸的又一本書出版,書名《中國人史綱》,一時洛陽紙貴。這本書上下兩卷,定價59元,這個價格當時不菲。此書成書於一九七七年,國民黨的大牢裏寫就。至今我通讀過兩遍。後來又讀過他的《醜陋的中國人》。
在我的心中,論中國的近現代人文學的功力,還沒有可與柏楊比肩者。有人稱柏楊為台灣的魯迅。魯迅大部頭的研究性著作未見,以雜文名世。而柏楊大部頭著作等身。就拿《中國人史綱》來說,犀利而又幽默的文筆,在大部頭的學術性曆史性著作中可以貫通首尾,實為不易。何況有如山般的史料要抽絲剝繭,去蕪存菁,這是一個極其浩瀚的工程。
學術性的曆史書可以這樣寫?這是我讀《中國人史綱》一直感歎的。學過禦用史學家範文瀾的《中國通史》,兩者對比就可以看出柏楊的深厚功力了。
柏楊的另一本書《醜陋的中國人》,因為貼近現實,關注的人更多一些。有人對柏楊出口不遜,我想大凡這樣的人都沒真正看過這本書,隻憑書名做斷論。怕髒了鍵盤,不屑一評。
柏楊走了,他留下了他的精神,還有廣博的思想和知識。已有很多精辟文章論及,不再多嘴。
柏楊是一粒金子,在時間的長河中依然會金光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