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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醜態(1)

(2009-01-28 13:36:55) 下一個

本來題目想寫【中國人的醜態】來的,後來想想沒敢。因為那樣寫肯定是自己找罵來了——打擊麵兒太大,不符合事實。想一想也是,中國有超過十五億人口,人來自天南地北,年齡有老有嫩,文化從文盲到博士後,哪裏都能一樣?就說這語言吧,那也是千奇百怪的。像廣東人說話動不動就母耷拉,東北人嘮嗑簡直就像傻大媽,北京人侃起來大鞋子滿天飛,上海人一著急就稀裏嘩啦。這職業也是千奇百怪的,從殺魚的、賣菜的、種田的、修理水壺的、剃頭的、修腳的、掏廁所的、擀麵的、耍雜耍的,到做大學問的、寫大文章、大詩的、當大演員的、做大教授的、當大工程師的、做大老板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這人的性格也完全不一樣。有的一扁擔壓不出個屁,有的簡直就是個話匣子,就算進入夢鄉那嘴巴都不肯停,有的整天一把刀掛在臉上,像別人欠他五百吊似的,有的就好像天天都撿個金元寶,那個高興勁兒,簡直羨煞別人,就像俺的朋友特高興似的。因此隨便拿幾個中國人當中的事來埋汰咱們中國人,實在是不合理。

閑言少敘、書歸正傳,還是讓俺開始談在俺生活中遇到的一部分中國人的醜態吧。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砍腦袋、蹲笆籬子的大事兒,隻能算雞毛蒜皮。擺出來,權當笑料。

俺認為人生挺醜的一件事兒,就是上廁所不關門。俺還是在很小的時候,俺家的鄰居——也就是同住一個單元,共用廚房和廁所的那家鄰居,男主人是一個司機,姓楊。有一次他上廁所,打開門,站在過道上就往黑裏咕咚的裏邊撒尿。可是當時廁所的燈、門閂都壞了。更重要的是:俺還在廁所裏那!那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了。那一泡尿整個都撒在俺的頭上、身上了。俺不得不濕漉漉地、臊哄哄地在寒冬裏去上學,在學校受到的羞辱就令人難為情了。(詳見俺的文章【車鏈子油燉豬頭】)俺的朋友老王告訴俺:他的嶽父上廁所也是從來都不關門,而且那個廁所就在老王 15 歲女兒房間的旁邊。(詳見俺的文章【家庭矛盾】)俺所熟悉的人當中,還有一些人也是上廁所不關門。連俺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麽這些汙糟、下三濫的人都讓俺給碰上了?怎麽俺的身邊這麽多汙糟的人、俺的生活環境這麽糟糕,俺自己卻出落得何等風流儒雅、何等的詩情畫意呀?這大概是老天在眷顧俺小平子吧也未可知。俺就不在這嘎噠把那麽多惡心事兒一件一件地端出來了,免得哪位朋友看多了吃不下飯又得埋怨俺了,俺就著重談談俺在鄉下青年點兒的那個帶隊幹部匡娘們兒吧。

匡娘們兒性匡。(那不是廢話嗎?)他其實不是一個娘們兒,他實際上是一個爺們兒來著。可是他這個人說起話來一副娘娘腔,長得一個倭瓜腦袋、兩隻死豬眼睛、一副五短身材。更重要的是他上廁所的表現實在讓人無法接受。朋友們要問:他是不是上廁所也不關門啊?那倒不是。因為那廁所根本就沒有門!如果那是一個帶門的廁所,那匡娘們兒是肯定不會關門的。在鄉下的時候,生活條件差,沒有像房子一樣的廁所。那廁所是用高粱稈子搭起來的,頂上是露天的。那實際上不叫廁所,應該叫茅房。那茅房就坐落在俺們知識青年住的五間大瓦房子的正前方,距離俺們住的房子有 200 米遠。由於匡娘們兒飯量大,所以需要上茅房的次數也就特別多。這麽說吧,俺們男青年那幾十號人共用的茅房,光被他一個人占用的時間就將近一半。搞得在不少時間裏,俺的那些哥們兒不得不跑到社員家裏去上茅房。記得有一次,有一個耳朵一側長著兩個肉球子的叫魯八墜子的哥們兒,因為半路沒憋住,結果大、小便都弄在褲子裏頭了。那匡娘們兒占用茅房時間長了一些也就算了,可是他上完茅房以後,一定要等到出來以後才開始係褲腰帶,而且在這長達 200 米的路程當中,一直都到了房門口,這褲腰帶還沒有係完!他那褲腰帶也怪,好像是他老婆的破圍脖子,又好像那涼衣服的繩子!你要知道:這青年點兒裏有幾十號女同胞呢,都是二十郎當歲,怎麽能受得了這個?給他提了幾次意見,又往公社知青辦反映了,都沒有用。後來大家也就無可奈何、隨他去了。每次匡娘們兒從茅房裏出來,哥們兒、姐們兒就開始調侃起來了:“看哪,老匡出來啦!看他的感覺多麽神清氣爽啊,簡直就是神仙下凡!” “他這是在研究怎麽栓馿呢!” “ 他這是在琢磨著編筐呢!” “他這是在給你編織花毛衣呢!” “惡心,我呸!”

後來有一次,女同學們很生氣,求高耗子整一整他。那高耗子是一個姓高的哥們兒,因為長得尖嘴猴腮的,像個耗子,所以大家就叫他高耗子。(見俺的文章【偷煙葉兒】)他這個人一肚子壞水,叫他整治個人,實在是小菜一碟兒。也不知道高耗子趁匡娘們兒一不留神往他的飯裏放了什麽,那匡娘們兒還沒等吃完飯就立馬往茅房跑。在裏邊蹲了半天,終於出來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是一邊走、一邊係那個褲腰帶。可是還沒等走幾步,就又急火火地掉頭跑回去了。再過了半天,又出來了。沒走幾步,結果又跑回去了!就這樣,那天他來來回回的,也不知道折騰了多少趟。俺們這幫子哥們兒、姐們兒可高興了。他們一邊敲著臉盆,一邊調侃著:“匡娘們兒真不妙,老破肚子咕咕叫,茅房裏麵驚雷動,出來忘記回家道。”

有一次,俺跟匡娘們兒嘮嗑,那陣子叫談心。順便俺就問起係褲子那件事兒了。匡娘們兒還滴了兩滴眼淚,起誓發願說他不是故意在外邊係褲腰帶。據他講,他有兩個原因不想在茅房裏麵係褲腰帶,一個原因是他膽子比耗子的膽子還小,特別怕鬼。在那個茅房裏頭總覺得有鬼在身邊。另一個原因是有一次他正蹲在那茅房裏頭聚精會神地在想和他老婆巫山雲雨的事情呢,突然一個熱乎乎的、濕漉漉的東西在親熱他的屁股,還喘著粗氣兒呢。匡娘們兒當時沒有緩過神兒來,還興奮了呢。等他回頭一看,我的天!一頭豬正在興高采烈地舔他的屁股呢!結果害得他掰了半麵牆的高粱杆子也沒有把他屁股上的汙糟東西弄掉。當俺把這段故事學給青年點兒的朋友們聽時,他們那個笑啊,有的前仰後合,有的淚流滿麵,有的鼻涕長淌,還有的一頭鑽進灶坑裏去了。這時候一個叫桂榮的妹妹出來反駁了:“他在狡辯!你們想想,他總是在白天上茅房,這大白天的,哪裏來的鬼呀?他要是夜間上茅房,別說不係褲腰帶呀,他就是光著屁股,俺們在乎嗎?” “對呀!哈哈哈哈哈!!” “還有啊,你們想一想,咱們哪個上茅房不是頭朝外,屁股朝裏啊?怎麽偏偏匡娘們兒上茅房時,非得把屁股朝外呢?這不是明擺著送屁給人家親嗎?” “哈哈哈哈,不是給人親,是給豬親。” “也有可能給馿親,也有可能給熊瞎子親,哈哈哈哈!!” 這幫子同學們簡直笑得昏天黑地、人仰馬翻!

在俺人生當中遇到的另外一種醜事兒,就是下作,或者叫肮髒。其實也許很多人都有這個愛好也未可知。如果隱藏得當,隻能算做個人隱私,也是無可非議。可是有的人就是不注意,硬是把這種事兒弄得滿城風雨,就連俺都覺得難為情。

俺還是在大學當老師的時候,同教研室有一個姓葛的老師。本來這個人看起來挺不錯,文質彬彬的。可是他有一個愛好,就是愛往女廁所裏頭跑。這如果是要讓人知道了,實在是很丟人的事。可是這位老兄硬是不注意,弄得好多人都知道。終於有一天,被兩個女同胞給堵在女廁所裏了。聽說當時不光是他人在女廁所裏,那臉上、身上還弄得雲山霧罩的。哎!真丟人,實在是自毀長城啊!事隔這麽多年了,俺一想起來,都覺得馿臉發燙啊!對什麽感興趣不好,怎麽偏偏對那裏的東西感興趣?實在想不明白。還有啊,怎麽那麽猴急呢?換了是俺,何不躲在一間房間裏,等大樓鎖了門以後,豈不可以消停停地享受一整夜了嗎?

俺在青年點兒的時候,那個高耗子就是一個下作的家夥。記得當時鄉裏派來一個三人的工作組在俺們村子裏幫助批林批孔、反擊右傾翻案風,當中有一個薑姓的女人,比俺大個 3-4 歲的樣子,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一個死孩子,長著一對母馿的眼睛。這人壞得很,總是往鄉裏的知青辦打報告,說俺們的壞話。大家背地裏都叫她圈套圈兒。至於為什麽叫圈套圈兒,俺一直弄不明白。問了幾個人,他們都陰陽怪氣兒地要俺去問高耗子。俺真去問了高耗子,他看起來挺尷尬,樣子怪怪的,也沒有回答俺,弄得俺一頭霧水。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的上午,俺從電表房出來找姓何的單眼炮電工有要事兒。那何單眼炮單獨一家住在一個高崗上,那圈套圈兒就借住在何單眼炮的家裏。俺遠遠地就看見何單眼炮家前院的繩子上掛著一床被子、一床褥子。俺同時還能聞到一股很臊的尿臊味兒。俺正在納悶納,忽然看見有一個人在那被子和褥子之間晃動。仔細一看:那不是高耗子嗎?俺正要喊他,卻又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因為那高耗子一邊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一邊用鼻子不停地在那被子、褥子上聞,還用舌頭拚命地舔著什麽。難道有什麽好吃的在那上麵?俺趁他還沒有發現俺,趕緊躲在了一顆樹的後麵偷偷地看。高耗子在那嘎噠折騰了好一陣子,才依依不舍地離去了。等他走遠了,俺趕緊跑過去看個究竟。天那!那褥子、被子上頭全是黃乎乎的圈子,有大的、也有小的。那都是撒在上麵的尿,幹了以後變成的圈子!俺大致數了一下,沒有一百也有七十。那個味道,天那!真不明白,那高耗子怎麽還能舔得下去!大概他體內缺少那種養料也未可知。那個女人也真是太懶,怎麽能往褥子上撒尿呢?難怪別人叫她圈套圈兒!那豬也沒有那個樣子啊?這個世界呀!哎,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前麵俺提到的那個青年點的同學魯八墜子也有一個下賤的愛好,他喜歡喝女人的洗腳水。俺們青年點兒的女同學一個比一個懶,她們晚上睡覺前都要洗腳,可是洗完腳以後,誰都不去倒洗腳水。偏偏這個魯八墜子卻一口應承下來:幫助她們倒洗腳水。一開始誰也沒有往歪處想——學雷鋒嗎!可是,有一天半夜,俺從鄉裏辦事回來。為了不驚動大家,俺走路的腳步很輕。當俺接近青年點的房子時,看見房子的側麵(俺那嘎噠叫房山)有一個黑影在那嘎噠晃動。俺躲在樹影裏仔細一看,原來是魯八墜子在那嘎噠,把頭伸進一口豬食鍋裏,在喝著裏麵的什麽東西!俺挺納悶的:究竟是什麽美味兒的東西,讓他在半夜裏、躲在房山那嘎噠享受?帶著這個疑問,俺沒有驚動魯八墜子,以免打草驚蛇,而是悄悄地回屋了。等到第二天晚上倒洗腳水的時候,俺悄悄地留意著魯八墜子,發現他沒有把洗腳水倒掉,而是倒在了那口閑置了的豬食鍋裏。這下魯八墜子倒洗腳水的真正用意算是被俺摸清楚了。不過,這事沒有造成對別人的傷害,俺就沒有戳穿他。

這種下作的人哪裏都有。當年的日本紅星山口百惠,在 10 年的時間裏丟了超過 200 雙鞋子,後來發現是被她的一個影迷偷走了。這家夥是拿這些鞋子作為解決性饑渴的對象了!

在法國,有一個中國女留學生,本來正愁生活沒有著落,準備出去打工呢。可是她意外地發現:不少人喜歡她的腳。她就別出心裁地舉辦了她的腳的展覽會。你還別說,很受歡迎。她就是靠展覽她的腳,學費、生活費都解決了,還賺得盆滿缽滿。至於那些人為什麽把她的腳拍成照片,擺在家裏。你和我都難以相像。反正不是用作藝術欣賞這是鐵定了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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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心之初 回複 悄悄話 "姓楊。有一次他上廁所,打開門,站在過道上就往黑裏咕咚的裏邊撒尿。可是當時廁所的燈、門閂都壞了。更重要的是:俺還在廁所裏那!那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了。那一泡尿整個都撒在俺的頭上"

姓楊是男的吧?據說淋了尿的人死不了.小心嗬,現在從江西走到陝北怕是還來得及.
littlepigpig 回複 悄悄話 大叔小時候受打擊太大了,同情ing.
小雁子 回複 悄悄話 真對不起,因為隻是最近有時間,所以上網看看,就看到了這篇文章,我會去你的博客裏麵看看你寫好事情的文章,千萬別生氣啊。牛年快樂!!!
Pingnia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小雁子的評論:
我的文章大多數都是寫人間的好事情,妳不去看,妳卻偏偏要看這篇。問題出在妳自己的身上,妳有什麽好埋怨的呢?
再說了,這裏是我自己的博客空間,寫什麽,是我自己的權利。妳不喜歡,可以不來。
小雁子 回複 悄悄話 你的文章寫的並不低俗,隻是為什麽不寫點人間好的事情呢?
Pingnia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小雁子的評論:
都怪俺的文章寫得太低俗了。
事兒都是真的,隻是搬到這裏來,可能會讓一些人難以接受。
不過,這是俺自己的博客,好像俺也有權利這樣做。
讀俺的文章要有充分的心裏準備才行,因為總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在裏麵。
小雁子 回複 悄悄話 看了這篇文章,心裏麵怎麽就不舒服呢?
piao1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Pingnian的評論:
我倒~~
老大你這是啥眼神亞~~~

此性非彼姓亞!

還有
老大,你怎麽跟這些人混在一處還出落得衣冠楚楚滴?

奇跡亞~~~

嘎嘎
Pingnia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piao11的評論:
妳把百家姓翻出來查一查就知道了。
不過俺還真不知道百家姓裏有沒有這個姓。反正俺講的都是真人真事兒,那姓應該是沒有問題。
Pingnia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綠葉喚喚的評論:
這事兒挺醜的。小孩子家不看就不看吧,以免學壞了。
Pingnia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MQL的評論:
是真的。難道還騙你不成?這事是編不出來的。
綠葉喚喚 回複 悄悄話 馬馬虎虎的看了一下,你們那時候的破事,我也看不太懂,感覺像是電影裏的事一樣。

我更喜歡看美一些的東西,“醜態”之類的,不看也罷,嗬嗬嗬
MQL 回複 悄悄話 奇怪,沒見其他下鄉務農的人說過,怎麽這些東東都讓你碰上了?真的嗎?
piao11 回複 悄悄話 匡娘們兒性匡。

老大,趕著給看見了這。。。那啥

我幼兒園就知道性有分男女公母雄雌的
怎麽有性匡滴那啥呢?

擠兌完了明天來檢查訂正了沒

那啥
大哥
看春晚扛不住
下了
這篇文章要細讀後寫複
這個算是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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