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二 章
新的一年公公婆婆再次來幫忙，小孩當然高興，家裏自然又熱閙起來。女兒快五嵗，兒子也快三嵗；可以進托兒所了。街頭拐彎處就有一間不錯的托兒所。有一天婆婆帶他們去報到；完事便回家；想不到孫女比她還要先到。那還了得，麗雯帶著女兒去問個究竟；老師怎可以那樣疏忽讓小孩溜走？那些老師真的給嚇得臉色發青，連忙道歉；溜走事小，如果給車撞了便人命關天哪。原來趁婆婆與老師談話時，小精靈已經從另一扇門溜出去了。老人家常道，‘三嵗定八十’；小孩膽子大令家長揪心哪。
醫生説公公身體不錯，牙齒也很好，隻需護理清洗就可以。給牙醫助理清洗一番後，公公一直抱怨怎麽洗牙會令牙齒變得酸酸軟軟的。婆婆的健康有三高，但最主要是眼睛有白內障；眼科專家替她約了時間要把白內障切除，分兩次進行。第一次手術很順利；而第二次卻出現小問題。動手術前必須先打消炎點滴；可是護士卻沒把針插進血管裏而插在肌肉上去，發腫；婆婆卻忍住不吭聲。天庭把護士找來問個究竟。護士一看便立刻重新插針，並把手術時間延後兩個小時。天庭明白問題所在；但護士堅持説延後是醫生的意思。既然沒出甚麽大問題，天庭也就息事寧人了。
三月新聞報道加州聖地牙哥發生集體自殺事件，三十九人服毒喪生，震驚全國。他們決定趁黑爾伯普慧星最接近地球時坐順風太空船飛離地球，通過天堂門去尋求永生。這是一個典型的邪教誤導青少年走火入魔的慘劇。奇怪的是勸人爲善，依法守道，發奮圖強是那麽難，而勸人去死卻那麽容易?是甚麽魔力令那些年青人的腦袋被毒染不清？他們的家長又在哪裏呢？這令天庭很困惑；而且很擔心將來兒女的教育，學校的環境，社會的風氣，這些影響如何去防範？難道夫妻之中要讓一人辭職去監護小孩？真的有天堂嗎?到目前爲止還沒找到有人類居住的星球；爲甚麽人們不會反過來思考，有沒有可能地球是其他星球的天堂呢？爲甚麽不好好在這藍色的星球過其寳貴的一生？
史蒂夫左貝斯在一九九六年十二月把Next 賣給萍果後，於九七年重回自己有份創立的萍果公司掌舵。在史坦福大學的演講裏他説想不到被自己創立的公司解雇。這麽多年微軟的生意一直把萍果壓下去。看過《矽穀海盜》那短片，略知左貝斯一直與微軟的比爾作楚漢相爭。雖然萍果在硬件和軟件技術上一直領先，但業績反而落後。天庭還記得那時買萍果電腦要多付一二百塊錢，而微軟的軟件可以互相複製。萍果首先把文字功能運作突破爲視窗模式。微軟不知如何對付；後來決定混進萍果公司探秘。當從一位萍果軟件工程師嘴裏得知那不是硬件而是軟件問題時，比爾方明白過來自己攻錯方向。離開萍果前，左貝斯大罵比爾不會創造發明而隻會偷。比爾反駁説，「我們一道進Xirox思雅諾公司去偷它的視窗技術，應該是我先得手的；想不到你捷足先登。」
「你到這裏偷又怎樣？我的軟件比你的好。」左貝斯冷冷地説。
「That’s ok. That’s ok.那沒關係。」比爾透過近視鏡露出嘻笑。
比爾很有劉邦的味道；左貝斯這個電腦霸王與他必有番惡闘。如果左貝斯遲八個月才回去掌舵，萍果恐怕會不存在了。後來IpodIpad，Iphone，Icloud 真的把萍果起死回生；可惜霸主於二零一一年十月因胰髒癌病逝。
灣區矽穀現在掀起一股培訓潮，花幾個月時間便可以速成學會一門技術進電子廠工作，例如集成電路設置或程式檢驗員，成績好的可以優先介紹工作。那些速成班有俄裔，華裔，印裔開辦；麗雯在那俄人辦的報了名，收費是四千元。可是她父親對此有不同意見，「我在大陸辦班有多年經驗；如果你對電子業已經有基本知識，那麽在幾個月內可以速成；否則，是不合實際的。」
「爸，怎麽不合實際？替我們帶小孩的員村老太的女兒不也被培訓幾個月便找到工作？你不要低估你女兒的能力。」
「爸，讓麗雯去試試吧；否則，她會心有不甘。」天庭作説客，「不過最好把AT&T那份工作辭掉，集中精力去攻讀方可。」
「那要過一段時間再説。要騎牛找馬；馬還沒看到便丟了牛，太劃不來。」麗雯有自己的打算。
幾個月很快過去了；麗雯算是畢業。可是班裏隻有兩位不在職的學生被推薦到電子公司去；不是因爲他們成績最好，而是因爲他們正在待業。既然開了頭便要繼續進修；麗雯在附近的長青穀大專院校選修與此行有關的科目。在這學院裏麗雯認識一位印裔女生；她介紹一所在東灣佛拉蒙印裔辦的培訓班，工作推薦率很高；而且找到工作後才收費。經過麵試後，那主管問麗雯甚麽時候可以過來受訓。麗雯答複是把那學期念完再去。當時天庭覺得應該先受訓，等那學期念完後，一定失去機會。麗雯回頂了一句，「你説失去機會就失去機會呀？」
遺憾的是天庭的預感偏偏應驗了。當麗雯念完那學期再去培訓學校時，主管又要按廠家新的要求再麵試一次；結果是脫莭了。沒多久這股速成風便消去；再過些時卻衝來一股裁員潮；轉行之事便不了了之。時勢會變化，經濟有起落，稍不留神機會便溜走了。記得電子業全盛時期，勞工短缺，隻要能走能動去見工便被聘用；還配發紅股。當時有人説如果汽車業也像電子業日新月異，發展神速，那麽勞斯萊斯便會售二十塊美金了。到後期衰落時，便掀起一股一股的裁員潮；最後連三藩市市立大學也被迫把有關電子業的三電科目EEE取消了。
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是香港回歸中國的大日子。看到江澤民與英國查爾斯王子交接儀式，國旗降升，塲麵著實令國人非常激動興奮；被殖民時代結束，一國兩製開始。當時鄧小平對港民，特別那些富豪保証香港原來的自由製度五十年不變。後來還對香港首富李嘉誠説即使五十年後也不會變，爲甚麽要變？那真的給港人一顆定心丸。因爲時局變化頗大，前景未卜，不少香港人掀起移民潮，特別是那些曾在大陸生活過，飽經運動創傷而後來偷渡去香港的那些阿燦。深刻的認識，歴史的教訓；電影《不夜城》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故事嗎？俗話説一日給蛇咬，十年怕井繩。也有人説到國外生活是很難適應的；文化差異，飲食不同，語言更是問題。人潮移動必引起樓市急跌；不少富翁趁低吸納而發財。天庭和那些大陸難友多在廿多年前便移民國外了。他們不是有先見之明，而是香港與大陸實在太接近了，經常會因發惡夢而驚醒。 〈太平山上的聯想〉 纜車聳直地把乘客拉上; 從太平山頂看滿城燈火, 在那不停地擠湧的海水裏閃爍。半島那邊, "黃來紅去”, 似有九龍追逐。燈畫掛高樓, 霓虹點聖樹, 到處樂奏耶穌辰曲。東方文化, 殖民色彩, 揉作一片太平時局。 話說香港回歸, “馬照跑, 舞照跳, 五十年不變。”鄧先生可能多喝了幾杯黃酒, 忘了他那把年紀還能活多久。草民隻想知到是否泡妞照舊? 今夜我也多喝了幾杯, 而且大富豪的小姐似也特別溫柔。"擔心甚麼? 看看對桌的表叔， 摟著小姐開會, 今夜也不會獨宿。”“鄧先生……草民...?”"你幹嗎要管我九七大計? 不許多問, 那要下回再續。”
世事無常莫過於八月底的轟動世界的壞消息，英國王妃戴安娜因車禍香消玉殞；九月初陀麗莎修女也在印度逝世。同樣是名人去世，電視，報紙卻連日大篇幅報道王妃，而把修女輕輕帶過。躲避狗仔隊的跟蹤可能是引起車禍原因之一；也有王室陰謀論傳開令女王尷尬。當然漂亮高貴的王妃愛情韻事的確有新聞價值；但畢生無私奉獻社會，幫助貧苦大衆，讓病人在死前獲得一點最後的尊嚴不是更令人敬佩嗎？遺憾的是世界有另一種評價標準。
外父母對灣區生活不大習慣，無車等於無處可去；活動範圍隻限困在附近幾條街道上。社區環境蠻幽靜安全；可散步到小學，來回隻需廿多分鐘。要去遠一點的地方便要等到天庭休息那兩天方可；因爲麗雯的駕車技術令人不放心。過了舊曆年他們決定回大陸生活。也因此麗雯辭退AT&T的工作，全心放在小孩身上。
新年伊始，美國發生重磅新聞，克林頓總統與白宮實習生夢麗卡.陸雲斯姬性醜聞。在今天社會上司與下屬發生曖昧關係是常有的事；美女愛權貴富翁；男人愛少女風情是人性的表現。然而好事發生在白宮的橢圓辦公檯上便太有新聞價值了；報社，媒體很興奮把事件提高到道德層麵去閙大。陸雲斯姬頗有心機，把染有總統精液的裙子保留起來，還讓第三者樸娜瓊斯知道此事。後來樸娜瓊斯起訴克林頓性騷擾，閙得沸沸揚揚。惠普公司同事們也沒閑著，把此事件成爲喝咖啡的伴料。阿梭認爲總統必被彈劾，「如果在惠普公司內，工作期間發生這種好事，必炒無疑。」
「那未必，」天庭力排衆議，「孔子説，‘法不加於尊。’」
「不加你的屁！這裏是美國，總統犯法與民同罪！」阿梭罵道。
「不管在美國，還是中國，甚至全世界都一様。法律是定給老百姓的，不是給至尊的。我跟你賭一頓午餐。」天庭笑答道。
結果起訴案不了了之，法庭接納那種辯言，「口交不是性交。」既然不屬性問題，那麽何來性騷擾？那是如同握手那麽間單的禮貌接觸而已。阿梭請天庭到卡斯特羅街的一家中餐館吃了頓豊富的午餐，但心仍不服，「太不可思議！法治是甚麽狗屁意思？」在美國性騷擾，性侵可入罪；然而並不能保証沒人敢冒大不韙去犯事。誠如魚有骨刺，但貓兒還是愛偷吃；何況是人？食色者，性也。三月份聯邦藥物管理局通過偉哥壯陽藥。聽説可助不舉症，算是男性福音。此藥原是輝瑞藥廠研發出來專治高血壓，心疼症的；想不到有如此這般意外療效。有人諧虐地説此藥一出，性騷擾，性侵案將會大增；不過那屬於社會治安副作用範疇。相信不會影響醫生對病人的診斷和治療。
六月份在法國舉行的世界足球錦標賽；直播是最令世人興奮的電視莭目。不少有錢有時間的球迷還飛往法國現塲觀看；當然那種現塲沸騰刺激氣氛是電視機不能給於的。體育運動本是健康的競賽；可是有比賽就有賭局；同事之間也有外圍下注。結果是法國隊以三比零大勝巴西隊奪冠。有人説凡耗體力或有身體接觸的運動，東方運動員很難勝出；如藍球，足球，網球。但令人不解的是日本曾多次打入十六強，南韓更曾經進入四強，而國足卻不見好成績。聘請外國有名的教練，球員，加上過百萬的年薪還是沒有見樹。後來更丟人現眼，輸給泰國隊，甚至越南隊。身材體力不如人，國足不能再用此作借口吧？哦，長年的單嬰政策，父母不讓獨子當頗爲辛苦的足球員，所以少了很多有潛力的足球人才讓國家挑選。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從十四億人裏選不出幾十個很能踢的足球運動員那也太搞笑了。怪不得有人弄出很多段子來嘲笑國足球隊；最損人的應該是‘太監足球隊’了。甚麽‘臨門無力’，甚麽‘欲射不能’，更傷的是‘無槍可射’。
八月美國在東非的坦桑尼亞和肯亞的大使館分別遭受阿蓋達基地組織卡車炸藥報複襲擊，死傷慘重。在坦桑尼亞的達羅斯薩拉姆市死十一人；在肯亞的內羅畢市死了二百一十三人；兩處傷者大概有四千五百。伊斯蘭教徒非常敢死，敢死到不可思議；他們認爲駕著載滿炸藥的卡車自殺式襲擊目標可以上天堂。有沒有天堂或能不能真的上到天堂，那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也就是沒法從科學角度去証實。宗教的精華就是信仰；信仰是精神範疇，非常唯心而不適宜用科學來解釋的。後來美國聯邦調查局派出九百多名專員去事件發生地調查和搜集證據。阿蓋達恐怖份子真是防不勝防；美國這個國際警察確實不好當。
九月網絡搜尋引擎穀歌公司在加州灣區漫路公園鎭正式成立。創業者是兩位史坦福大學的博士生，萊利.培智和謝爾蓋.布林。矽穀是世界各地天才聚滙之地，是創業者冒險的樂園。層出不窮的創新發明，對産品不斷改良優化是矽穀能保持世界電子業領導地位的根本原因。穀歌很快得到太陽微係統公司和亞馬遜的投資支持；後來廿多年的迅速發展令穀歌成爲世界品牌排名第三名。穀歌地圖確是很多缺方向感的駕車人士的最愛。天庭覺得在大城市內駕駛，穀歌地圖的導航係統並不理想，因爲高樓大廈把訊號擋隔，令接收困難。所以他對麗雯説不要全依賴穀歌導航，要在出車前把沿途的街道名和交接處，高速公路的東西南北方向和進出口搞清楚，盡量做到心中有圖；導航儀隻能作參考工具而已。
十月廿九日宇航員約翰.格蘭第二次上太空，是年已經七十七歲。按那把年紀，縱使不登月，隻要能繞地球幾圈，在太空呆上幾天，回來便是英雄。宇航員是職業，也是後來從政的本錢。中國的傳統是學而優則仕，而美國更不止如此；連電影明星也有機會當州長，當總統。隻要是在美國出生的公民就有資格參加市的，州的，國的選舉。在美國很多企業，公司，政府部門都要通過筆試，麵試，體檢等程序去選聘員工；然而各層政府部門的主要職位卻是通過所謂民主選舉來穫得的；兢選辯論會就是他們的入門考試。選戰是塲消金戰，那些富翁自然佔很大的優勢；他們不必懂歴史，地理，法律，外交而有機會當選。那些有才華而沒錢的律師政客要靠募捐競選，但隻要能讓那些金融大鱷，企業大亨相中也有機會勝出去做他們利益的代言人。不論參選的是富商，政客，或名人，都必是名嘴。不用講稿，口若懸河，出語成章，急應辯才，方能扇動民心去投你一票；那就是穫選的本事。美國人的商而優則仕的好處是可減少貪汙腐敗事件發生。深嚼此語不無道理；要賄賂億萬富翁比收買窮官難得多多；要多少錢才能令他動心？惠普公司創業人之一大衛.派克曾於1969-1971年在尼克遜政府當上副國防部長；那是商而優則仕的一個例子。
一九九八年很快過去了。元月廿一日有大新聞，美國海岸巡邏隊在一艏前往德州侯斯頓的船上搜穫四千三百公斤海洛英；相信是從墨西哥偷運入境的。墨西哥毒梟非常猖獗，經常與警方槍戰；他們有錢購買更加犀利的武器；令警察常處於下風。有些小鎮無人敢當警察，警局如同虛設。因而墨西哥是美國毒品最主要貨源之一。美國是世界工農業發達，科技超前的軍事強國，其他國家不能以武力把它打垮；但毒品可以把它蛀蝕掉。百多年前貌似強大的滿清皇朝不就是給英國的鴉片搞垮嗎？試問潺弱的身軀拿著煙槍怎樣去打仗？可是那些癮君子卻有他們的妙論，「山珍海味要坐著來吃，然而福壽膏可以躺下來吸；是無與倫比的享受！」當今政府最頭疼的是年青人吸毒，而且相當普遍。校園內學生之間就有毒品交易。窮苦學生販毒，富家學生吸毒。吸毒的學生多荒廢學業，將來必難找工作，其出路多成男盜女娼。大好青年淪落爲無家可歸的社會累贅；美國每年花費在拯救這批人去戒毒的錢就數以億計。關於墨西哥是甚麽様的國土，雨霖比較多接觸。雨霖在阿裏桑那州萄桑鎮的軍營附近經營一家中國餐館；不時過境去墨西哥購買魚，蝦，蟹，蔬菜，雜貨，因爲不但新鮮，而且平宜。問題是回程時會碰上不少攔路虎要收通關費；聽雨霖説，「我剛才已經付過了。」
「你付給他，但沒有付給我呀！」
天庭記得多年前，還是單身，與歐耀光夫婦駕著他那輛白色的福特野馬車從聖地牙哥入境墨西哥的‘剃光拿’小鎮。在沙塵滿街的小鎮裏兜遊一會，便被警車攔截。時近黃昏，天色漸暗，隻見一瘦一胖警察坐在車裏卻不出來。鴐車的瘦子操西班牙語喊道，「禮先，禮先。」
歐耀光問客座的天庭，「甚麽是‘禮先’？」
「我也不清楚，他説的是西班牙語。我估計是要出示鴐照‘拉神’。你不要出來，讓我去處理。」天庭準備好五元紙幣美金，下車走近那瘦警察問，「仙約（先生），怎回事要把我截停？」
「Over speed (超速)。」瘦警察答道。
「沒有呀，我們很小心開車，每小時二十五英哩入鎮的呀！」
「No，這裏用的是公哩，不是英哩。」
天庭立刻明白這家夥正利用英哩大過公哩來敲竹杠，快步催前在黯淡的街燈下把五元美金塞進他的手裏，
「這是我的‘禮先’，OK？」
「OK，」瘦警笑道，隨著鴐車離去。
那天晚上他們沿著邊界的沙塵路往東駛去；遇上第一家旅舘便停住一宿。翌日過境返美；眼前再現的全是潔淨的柏油路；真是南北一界分兩國，有天壤之別。怪不得有那麽多墨西哥人偷渡入美國；真是人流如電流都往高走。在公司談起此事，管事笑著説，「天庭，想不到你那麽機靈。我那次沒給警察‘禮先’，就給他們拘留在警局裏喂了一夜蚊子。」
三月份多新聞，先是捷克，匈牙利，波蘭加入北約。後有北約從廿四日到六月十日轟炸南斯拉夫；理由是獨裁者米洛舍維奇對塞爾維亞的自治區科索沃阿爾巴尼亞族裔進行種族清洗，完全維反國際法和聨合國的人權宣言。但在海牙國際法庭上米洛舍維奇偏要自辯，反告北約違憲，沒經聨合國批準便轟炸南斯拉夫。自蘇聨解體以來，分離出去的十多個小國紛紛獨立；而南斯拉夫更拆細成六個獨立國；斯洛文尼亞，克羅地亞，波斯尼亞和黑賽哥維納，馬其頓，黑山，塞爾維亞（包括科索沃，伏伊伏丁那自治區）。這兩個半月的轟炸還捅了個大漏子，於五月八日數枚重磅深層導彈撃中中國駐布爾格萊德的大使館，死了三個，重傷六個，軽傷二十個職員。據説有一架美國最先進的隠形戰機F117被南斯拉夫亂炮撃落，而且把殘骸交給中方處理。爲防止隱形塗料的高端技術被竊，軍部竟沒讓總統知曉便迅速采取行動；事後解釋是地圖沒有顯示那處是中國大使館。用連郵差都不會犯的錯當借口，那的確令克林頓尷尬萬分，如果事件處理不當便會引發兩國開戰；因爲大使館是該國的領土主權的延伸，不容侵犯。結果美方道歉賠款了事；死傷人員穫賠四百五十萬，中國大使館穫賠兩千八百萬。 後來對因國民強烈抗議而毀壞的美駐中國的大使館，中方也作出二百五十萬的賠償。此事件美國沒有把戰機殘骸徹底摧毀，而且還留下一枚沒有爆的導彈；這對中國後來隱形戰機和導彈技術突飛猛進應該有很大關連。
鄧小平的經濟改革開放造就了不少民營企業家；馬雲的阿裏巴巴於四月四日成立。這一網絡銷售平台很類似美國 eBay的經營方式, 顧客不必到商店購物，隻用自己的電腦或手機在網上選購下單，不多日包裹便到門前。付款方式可用信用卡，銀行現金卡或在平台上開個賬戶，放入些存款；美國的PayPal 或大陸的支付寶都是這種模式。後來馬雲發展的 ‘螞蟻金服’，那是自己做起借貸生意來了；那簡直是與國家銀行爭利，遲早會出問題的。借唄，花唄；多少年青人要尊稱馬雲爲爹？那是與黨爭名，死得更快。教科書裏説中華民族是勤勞，勇敢的民族。是否勇敢，那是見仁見智囉；但勤勞肯定是當之無愧。在安穩公平合理的社會裏，這民族應該能過上好的日子；雖不達大富，但起碼進入小康階段呀。毛治時代一麵倒向蘇俄，搞出一竆二白，民不聊生，餓死邊緣的局麵。鄧小平好像説過如果不能解決民生溫飽問題，怎能説社會主義比人家的製度優越？他也好像説過怎麽與美國交好的國家都能富裕起來？日本，南韓，星加坡，香港，臺灣的經濟都已起飛。「不改革就下台！」後被評價爲共産黨偉大的覺醒。
八月十七日土耳其科沙利發生7.6級大地震，死一萬七千多，傷四萬四千多。可能建築物多是磚石結構，所以死傷慘重。九月七日希臘雅典也發生地震，死一百多，傷五百多。九月二十一日臺灣發生大地震，死亡二千四百多。九月三十日本茨城縣東海村核原料製備廠發生核輻射事故，令二人死亡，六百六十六人被輻射感染。十月二十九日北印度洋熱帶超強風暴奧迪沙橫掃印度和東南亞各國，死亡近萬。十二月十四至十六日委內瑞拉發生暴雨洪災，死傷成千上萬。這年算是多災多難之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