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銀色的飛機在強大的氣流中發出了嗷嗷的叫聲,穿過雲層飛上藍天。宇宙無垠,蒼穹無際,片片藍天在眼前獻媚,朵朵白雲在身邊依偎,胸中的波瀾猶如腳下的太平洋洶湧澎湃。
向前看,是海岸線盡頭的異鄉,客居它方,是流亡?迷惘中那生疏的樂園仿佛是觸不到的夢幻。
回頭望,是海岸線盡頭的祖國,越來越遠,模糊了,淚水中親愛的母親在向我呼喚著依戀。
是否
這一去不能再走近你,
這生我養我的土地。
莫非
你有意將我拋棄,
你可曾知道我是你一手奶大的子弟。
盡管
我是你最不喜歡的兒女,
可風雨蕩不掉血肉的關係。
其實
那嘴裏喊著最愛你的奸佞,
正是吸噬著你精血的叛逆。
隻是
詭異的伎倆、卑劣的手段,
把你善良的雙眼蒙蔽。
雖然
蠢笨的兒子出生在你病患時,
不良的養分影響了我的發育。
隻會
造成我難以健康的肢體,
卻不能掩埋我愛你的心地。
縱然
你恨鐵不成鋼地鞭笞了我,
那無非是您愛兒心切地希冀。
終究
在您病入膏肓亟需天山雪蓮時
才看出是誰肯用身體搭成通往峭壁的雲梯。
(下集完)
二零零八年四月十七日初稿、二零零八年六月八日二十點二十五分定稿於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