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不愛江山愛美人 石榴裙下葬此生
打遍天下無敵手 藝高德馨震武林
一九八九年一月中國散打精英賽在天津舉行,這也是為了紀念中國恢複散打運動十周年由國家體委特意舉行的盛大賽事。為在下提供資料的是咱們朋友圈裏的兄弟、網名“彭大將軍的便是。”
這次武林盛會聚集了當年國內的頂級武林高手,他們有:輕量級的高手莊海、鄧家堅、王龍,還有重量級的韓誌成、特警的周連喜、陳江波等等一眾好漢,當然咱們彭大將軍和他的師哥愛新覺羅.熙鋒也自在其中,他們的師傅馬雷擔任主裁判。
在這群武林精英中有一位好漢一上台就博得了經久不息的掌聲,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英俊瀟灑,雙目炯炯有神,與對手對視的一刹那,兩眼放射出閃電般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這熱烈的掌聲可不是因為他傲人的外表,你看那屏幕中的雙方運動員簡曆:
紅方,喬立夫,二十五歲,身高1.73米,體重七十五公斤,增多次獲得全國散打冠軍,參加比賽四十三場全勝,三十二次KO對手。諸位客官,看到這雷人的戰績您是不是也會鼓掌啊!
藍方,愛新覺羅.熙鋒(以下簡稱熙鋒),二十五歲,身高1.75米,體重七十四點五公斤,第一次參加全國性比賽。
觀眾愣了,這是怎麽安排的比賽,也太不靠譜了吧?全場一下安靜下來,隻見賽台上二人長久對視,熙鋒用他那從容不迫的眼神迎戰了喬立夫犀利的目光。
喬立夫出身在一個貧困的家庭,小時由於父親腿有殘疾家中主要靠媽媽做小生意維持全家生計。媽媽雖然勤勞耐苦,可又是個倔強但心胸狹隘的女人,一次因在外受人欺負回到家時再看到丈夫殘疾、兒子尚年幼無人能替自己出氣,便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他爸爸強忍悲痛、決心要把孩子培養成強人,不在社會上吃虧。沒文化缺修養的人心中的強壯就是身強力壯,因此他爸爸省吃儉用把孩子送到體校學習散打。教育他時就一句話:“想想你媽為什麽死的,爸爸為什麽不能為你媽出頭你就知道為什麽要練武,一定要爭口氣練出個樣兒來!”
喬立夫是個剛強好勝的孩子,小時候碰到大孩子欺負他或他的小夥伴從不退縮,不把對方打服決不罷休。一次一個小夥伴兒讓人給打破了腦袋,他衝上去麵對兩個高他半頭的大孩子連踢帶打又拿嘴咬,玩兒命死磕,生生是把那兩個大孩子給嚇跑了。到了體校他沒日沒夜的刻苦鍛煉,教練讓做一百個動作他必是加倍做兩百個,別人休息他加時,很快他就在體校獨占鼇頭,在大連市比賽中嶄露頭角,自出道就沒有過敗績,並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武漢體育學院,成為了學院派中武林幫主、全國大賽中的擂台霸主。他的特點就是凶猛無比,力大無窮。他的拳重得使陪練常常脫靶,根本拿不住手靶,腿的力量更使人稱奇,被他高邊腿掃到即倒,稍重就是KO,無人能當。有人給他計算過,他一個邊腿的力道高達一千五百公斤,李小龍恐怕也未能如此。他和杜振高(現為中國警官學院教授)二人在當時我國的散打界代表了最高水平,評論界說二人不相上下,難分伯仲,但用彭大將軍的話說是喬立夫更勝一籌,勝在他的凶狠、高傲。他的出現是中國拳壇奇跡,更是中國武林的驕傲。
再說他的對手熙鋒,這是一個出身於愛新覺羅家族的貴族,從小家境優裕,物質富足,是在蜜罐裏長大的孩子。但他從小好強,嚴於律己,沒有嬌氣,且正氣凜然,藐視權貴,愛打抱不平,喜歡行俠仗義,助人為樂,扶持貧弱。他從小酷愛武術,可稱武癡,一個拳法吃不透他不喝不睡非弄明白不可,認識他的人從不敢和他較勁,因為他屬牛的不贏了你誓不罷休。他為人低調,虛心好學,習武一絲不苟,因此上練得一身好拳術,且因從小營養充足,身體素質極佳,力大無比。隻是不曾上過擂台,今天是他第一次登上大型比賽擂台,就碰上了當時無敵天下的拳王,他能經受住暴風驟雨嗎?其實,這是他師父馬雷的有意安排,為了培養出中國的泰森,就讓他在風暴中長成。
諸位,這是我國拳壇上的一次世紀大戰,讓我們拭目以待!
第一回合一開始,喬立夫便拿出他的重拳重腿連連攻擊,尤其是他的邊腿一般人根本無法對抗。更難對付的是他是右架左撇子,右架的人對陣時遇到的對手大部分都是左架所以他很熟悉,可左架人遇到他這個右架時就有些別扭了,再加之他的左拳左腿超重,令人難以招架。所以在曆次的對戰中喬立夫都是以排山倒海之勢一陣猛攻,往往在第一回合就將對手KO,結束戰鬥。可今天他心中有些吃驚,賽前教練介紹對手時說是個初出茅廬的雛,哪知自己三分鍾的猛攻楞是沒把對方拿下,且對方的防守反擊做的是那麽適時適度,迅猛果斷,他第一次的反攻出乎自己意料,有一拳竟差一點正中自己下頜。而且自己的邊腿他居然能扛住,還能反掃過來,厲害,看來今兒是遇上對手了。
熙鋒所以能抗住喬立夫的猛攻在於他良好的心理素質和強壯的體魄,況且他的拳法十分了得。賽前師傅馬雷就叮囑過他嚴防喬的鞭腿,在這裏用這個鞭是說他的邊腿迅猛靈活、快捷淩厲且突發製人、猝不及防。憑你的拳術隻要防住他的鞭腿,施展你的優勢就有取勝的可能。熙鋒牢記師傅的叮囑,沉著應戰,在喬立夫的強大攻勢麵前不慌不亂,還伺機出手反攻,真乃初生牛犢不怕虎,和喬立夫殺了個天昏地暗。你看那觀眾,個個看得目瞪口呆,雙手合在胸前站了起來,睜大眼睛想看清這叫熙鋒的新人到底是個啥樣。裁判台上結束的鑼聲響過許久才聽到人們的掌聲與歡叫。
第二回合喬幫主顯現出江湖霸主的氣勢,不再急於求成,而是不斷以刺拳試探,尋找破綻以求一發即中。經驗在此時占了上風,熙鋒畢竟沒有過大賽經驗,看到喬立夫采取了守勢,便一味地猛攻,失去了節奏,時機把握不利,耗費了過多體力,沒有充分發揮出自己的拳法。外行看熱鬧,第二回合結束後觀眾們看到熙鋒的主動進攻以為他占了上風,給予了經久不息的掌聲與喝彩。
第三回合開始前一分鍾喬力夫依然采取守勢,他想耗盡熙鋒體力然後猛攻。熙鋒的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組合拳竟然使喬立夫有些難以招架,頭上連續中了幾個重拳。喬吧主哪裏受過如此欺辱,他猛然一個左邊腿重重掃在了熙鋒的右肩頭,跟著發起了一波波排山倒海的進攻。他萬萬沒想到熙鋒體力竟然這麽好,隻是出現瞬間的一怔後便調整好狀態與他展開了激烈的對攻。一時間二人都施展出渾身本事,打得難分難解、不可開交,隻見拳台上寒風嗖嗖、刀光閃閃,一個如同惡虎,一個好似蛟龍,怒目相視、雙拳相交,好像不將對方打躺在地誓不罷休。
第三回合鑼聲響起,裁判拚盡全力三次才將二人分開。人們全場起立、振臂高呼,有幾個小夥子衝上拳台將二人抬起拋向空中------
裁判結果:紅方勝!
(英俊體壯的喬立夫)
喬立夫以點數險勝愛新覺羅.熙鋒。兩個裁判都判的是平,主裁判馬雷經過一番思考判定喬立夫勝。他要在自己的徒兒後背猛擊一掌,強中更有強中手,涉身江湖無輸贏。
彭大將軍深知師兄熙鋒的秉性,迎上前去說道:“師兄,實際上你贏了,你在氣勢上、體力上、拳術上都略勝他一籌。師傅是為了鞭策你,你應理解。”
熙鋒雙目凝視彭大將軍許久,一字一句地說:“輸了就是輸了!不過你放心,這事沒完,我一定再向他挑戰,不贏了他誓不罷休!”
打那起,熙鋒日夜加緊練拳習武,無論刮風下雨、還是烈日嚴寒從不間斷,就等著再戰喬立夫的那熙鋒一天。
花開萬朵,單表一枝。再說武林霸主、學院幫幫主喬立夫連續多次蟬聯全國冠軍後受到武警深圳警官學校的矚目,幾次高新聘請他去深圳警校任特警擒拿格鬥教官。喬立夫從沒拿過如此高薪,另外還有一家卡拉OK歌舞廳重金邀請他看場保安,一月下來總計達到三十幾萬薪酬,他欣然應允。
來到新興高速發展的現代化城市深圳,給他這個在縣城裏長大的鄉鎮孩子視覺上極大的刺激。在北京參加比賽或大型運動會時他曾覺得北京太大了,上街如果沒人帶著他就會迷失方向。這深圳就是個花花世界,日夜車水馬龍、人流不息、晚如白晝,人們的穿戴時髦,舉止優雅,尤其是女孩兒們,個個花枝招展,性感迷人,偶從身邊走過香氣逼人,令人心頭小鹿狂跳,幾乎窒息。二十五六歲的他在此之前隻是埋頭紮進武林,從沒想過男女之事,今天處身在這紅塵湧動的鬧市一下把心底的本能喚醒了。他原本把每月的兩千工資都寄給家中年邁體殘的老父,如今這麽多收入老父親隻有個零就足夠了,他開始學會花錢了,吃穿住行都大變樣,儼然像個闊少。
一天他走進了一家卡拉OK歌舞廳,坐在了散座中的一個角落,要了個小果盤、一紮生啤,一邊自飲自酌一邊欣賞著別人唱歌。忽然暗淡粉紅色的燈光下一直軟綿綿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哥哥,一個人喝酒不覺悶得慌嗎?妹妹我陪陪你吧。”
一陣馨香撲鼻而來,一團軟嫩香酥的玉體坐在了他的腿上,那綿綿的軟語飄進他的耳膜,直鑽他的心底。他隻感到一陣陣的熱血衝冠而上,舌根僵硬,欲言又止,欲推不能,一身的肌肉此時化作爛泥,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哪經過這種戰陣,瞬間就拜倒在這石榴裙下。
這張照片是彭大將軍和他師兄愛新覺羅.熙鋒
“我叫邵苗苗,哥哥你叫什麽啊?”這女孩兒隨手捏起一瓣橙子在他的嘴唇上輕輕蹭著問道。他慌亂中竟不知所以,不知道是張嘴吃了那橙子還是回答她的問話。女孩兒故作生氣地說:“你不理我?是不是嫌我不夠漂亮?”
“不---不是,我---我叫---喬立夫---”他的心跳已達到了極限,多少次險惡的拳賽中他都沒有過如此不支的感覺。咯咯咯,女孩兒銀鈴般的笑聲安撫了他的慌亂,他的臉部不那麽僵硬了,居然還給了女孩兒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傻笑。
“哇,你是個帥哥哎,來讓我親一個!”邵苗苗說著在他臉上吧嗒來了一個響亮的吻。喬立夫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幸福。迷蒙中模糊憶起小時媽媽的吻,這一生中除了媽媽,第一次有異性主動吻自己。心底湧出一股甜蜜的清泉,霎時遍及周身。這個吻降服了這個鐵漢,牢牢地把他拴在了邵苗苗的身邊。這個吻,毀了一代拳王,埋葬了了一個好漢,把一個名噪一時的武林奇才送上了斷頭台。
邵苗苗本是個風塵女子,不,她不單單是個風塵女子,倘若她隻是個風塵女子倒也罷了,無非是用自己的身體換幾個錢謀生。可邵苗苗並不隻靠賣淫掙錢,她早與一個賣淫女榮豐波及他的男友董雨結成犯罪集團,專門放鴿子、敲詐勒索嫖客與賣淫小姐、老鴇。她是個貪得無厭,膽大包天,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淫婦(這是後話)。
邵苗苗撫摸著喬立夫鐵一般的身軀,貪饞的問道:“你的身體太棒了,你是做什麽的啊?”
“散打運動員。”喬立夫呐呐的說。
“運動員?散打?什麽叫散打?”邵苗苗的確不知道什麽叫散打,但運動員她還是知道的。喬立夫想了想就比劃著說:“就是拳擊、武術。”
“哇,那就是說你打架一定很棒嘍!”邵苗苗來了興趣,坐在他腿上一蹦一蹦的說。忽然她覺得屁股碰到了硬一個東西,興奮地順勢摸了過去:“噢,這麽硬,好大,你在床上是不是很厲害呀?”
邵苗苗淫邪地盯著喬立夫問,迫不及待的拉開了他的拉鎖。喬立夫羞的麵紅耳赤,慌忙拉住她的手說:“不不,不行!”
哈哈哈——苗苗放聲大笑,豐滿的乳房一跳一跳的在喬立夫眼前晃動,他再也按奈不住燃燒的欲火,抱著邵苗苗胡亂的親了起來。
二人在香格裏拉賓館的第一晚,邵苗苗用出了全部床上功夫,加之她天生是個床上尤物,著實給喬立夫上了一堂生動的男女房術之課。喬立夫也真是開了眼,他不知道女人的嘴可以用來伺候自己那玩意兒,而且簡直舒服得升了天。做愛可以有那麽多種姿勢,這可是自己那老實媳婦從沒做出過的。邵苗苗的私處竟然可以像小孩吃奶似的吮唆,喔---天啊,要了命啦!
邵苗苗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連續做這麽多次,從第一次抑製不住的快速射精——那真叫射精,滋得子宮陣陣發麻。到第六次時一個多小時不停地抽插,那玩意兒始終堅挺無比,猶如鐵棒,硬是不射精,直到最後她跪地求饒。
喬立夫本是個始終如一,堅守如初的人,他對待女人也像酷愛拳擊一樣,隻要愛上就不離不棄。更甭說邵苗苗的妖媚、淫蕩了,自這天起他再也離不開這個女人,這也正造成了他的悲哀下場。
喬立夫收入雖已不菲,但也難填邵苗苗膨脹的慾壑。她要把這一生沒見過的所有時髦物品攬入懷中,她要做深圳名媛。如今的她每日要做美容、按摩,逛商場購物,吃遍深圳高級飯莊,住盡所有五星級賓館。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經過一段的出進高級場所邵苗苗也儼然成了一個闊小姐。除了談吐欠缺修養、知識外,你看不出她本是個風花雪月中人,而她有意接觸的隻是色鬼、嫖客,她的風騷、淫蕩正適合這類人的口味,誰還去注意她的修養呢。
當邵苗苗再一次要喬立夫給她買個愛馬仕手包時,喬立夫為難地說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隻有等下月看場子的工資發下來了。邵苗苗噘嘴裝嗔、撒潑打滾,又百般纏綿、施展淫術,把喬立夫弄得神魂顛倒,唯她是從。
“你肯不肯為我獻出一切?”邵苗苗手指輕輕地在他胸脯上滑動著。喬立夫脫口而出:“這還用問,為你我做什麽都行。”
“那好,明天我約岑嘉恩到這個房間。等我們一脫光衣服你就衝進來,他不拿出百八十萬來就要他命。”邵苗苗兩眼冒出凶光,惡狠狠的說。喬立夫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這手兒,這已是她第三次說出來了,他猶豫不決的說:“這------有點太------”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愛我,去。滾一邊去!從今往後別碰我!”邵苗苗兩隻玉足胡亂的蹬踹著他,撒起潑來。喬立夫忙抱住她說:“你讓我再想想,要不我再去參加拳賽。”
“你都中斷訓練這麽長時間了,就算能恢複那得驢年馬月呀?我就知道你貌似男子漢,骨子裏膽小的要命,早知道我才不理你!”邵苗苗背過身去不再理他。
是的,自從和邵苗苗混在一起,喬立夫變了個人。整日花天酒地,夜夜春宵無度,甭說參賽,連正常的授課、訓練都不去了,已被警校辭退。如今自己除了給歌舞廳看場子那點錢別無進項了。我還有什麽來錢的路子啊?岑嘉恩這港佬,竟敢勾引我的女人,還想一月十萬包養苗苗?你讓我戴綠帽,我就讓你大出血------幹,一不做,二不休。這一次就要他個百八十萬,綁他票兒,讓他老婆拿錢贖他。豁著幹,死了算!
岑嘉恩是個港商,經常來往深、港、穗三地之間做貿易。早在邵苗苗做小姐時就認識了她,雖然邵苗苗算不上漂亮,但她在床上的功夫實在撩人,更難得她那兒居然是活的。因此幾年來隻要岑嘉恩來深圳必與邵苗苗纏綿一番。
果然,這次岑嘉恩一到深圳馬上打了邵苗苗電話。邵苗苗嗲嗲地說:“你這老色鬼還想著我呀?今兒晚上咱們不在賓館見麵了,我租了個大公寓,這裏比賓館方便多了。晚上七點,我去接你!”
當岑嘉恩光著屁股被喬立夫一頓暴打後結結實實的捆在椅子上時,他才明白自己被邵苗苗算計了。他知道不出血就不會放他走,為了活命他按照邵苗苗的指示給他老婆打了電話。他老婆本是個持家過日子的良家婦女,接到電話慌作一團,忙把自己的閨蜜老姐妹陳潔雯叫到家中商議是否報警。陳潔雯奔走商場多年,見多識廣,她根據港匪綁票的作風斷定報警會有撕票的危險就力主付款贖人。岑嘉恩夫人哆哆嗦嗦說:“我害怕去深圳贖人,你能不能代我去啊?”
陳潔雯是個熱心助人,膽大仗義的狹義女子,一口應允下來,當天就攜帶八十萬現金來到深圳。一到邵苗苗指定住址就被邵、喬二人捆綁起來,岑嘉恩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罵道:“你這狠毒的賤貨,錢也給你了你還殺人滅口?”
邵苗苗早已和喬立夫商議好,為了避免日後被岑報案認人,將他殺死滅口。喬立夫走到這步已無回頭餘地,真做到了一不做二不休,他手持利刃,將岑嘉恩的頭顱割下,四肢肢解裝進編織袋。
這一幕嚇壞了被捆在一旁的陳潔雯,她連乞求的力氣都沒有了,在絲襪的緊勒下鼓起雙眼窒息了。他被喬立夫裝在了另一個編織袋中,連同岑嘉恩的屍代一同被拋在了深圳紅橋附近公路旁的草叢中。
喬立夫一代拳王至此走上了可恥的犯罪生涯,用被害者的鮮血紀錄了他和邵苗苗、榮豐波等人合夥犯下的令人發指的罪行(作案多次,共殺害三人)。
書歸正傳,再回來表愛新覺羅.熙鋒。
熙鋒自那次以點數輸給喬立夫後,隻是自責自己學藝不精,一心撲在訓練中,嚴格要求自己,不敢絲毫怠懈。一年後,也就是一九九一年他再次參加全國大賽,一路過關斬將順利殺進決賽。但對手不是喬立夫,而且在比賽期間也沒聽到過喬立夫這個名字,甚至沒有任何人提起過他。雖然熙鋒最後奪得了八十公斤級冠軍,但他並沒高興,他沉浸在沒能在此與喬立夫再戰的遺憾中。
喬立夫上哪兒了?我一定要找到他,隻有與他的對壘才能滿足我搏擊的夙願,感受到散打中最高的境界。
一九九五年熙鋒被深圳武警總隊特警訓練基地特聘為總教頭,但他來到深圳後才得知他的前任正是喬立夫,驚喜之餘聽到喬現在已墮落成罪犯,負案在逃。他不勝唏噓,深為喬感到可惜,同時告誡自己,在這花花世界、靡靡之音中要時刻警惕自己墮落。此刻一個深深的遺憾強烈地在他心中升起,恐怕今生再也遇不到像喬立夫那樣的對手了。
“熙鋒同誌,你來的正好。在抓捕喬立夫的行動中正缺一個你這樣的武林高手!唉,你想什麽呢?”熙鋒隻顧遐想連總部領導的話都沒聽到。
“哦,好好,我想想,我想想------”熙鋒答非所問的說。
一連數日,熙鋒都在思考,喬立夫會逃到哪裏呢?當然天網恢恢,終有一天喬會落網的。可眼下,眼下他在哪兒?他靠什麽生活?他隻會打拳------哎,他會不會在香港地下拳場打黑拳?完全有可能!熙鋒興奮地從床上坐起,他不是想去抓捕喬立夫,他早決定絕不倚仗權力、借公職抓捕喬立夫。他隻想在喬立夫被捕前和他打上一架,一補多年的遺憾。自這天起他每周末都去香港黑拳場,在那裏簽下生死狀,加入黑拳擂台。陳惠敏、周比利、泰國的奶佛、台灣崩牙駒的兄弟黑道拳界老大比特犬在這一時期都先後光顧此地,誓與熙鋒比個高低。開出的價一次比一次高,熙鋒的生命危險也隨之逐步增高。
那位問了:“熙鋒怎麽會引來這麽多名家角鬥,他得罪誰啦?”
他倒沒得罪任何人,但他的拳腳招來了眾英雄的覬覦。因此上自他加入了香港的地下拳場就風波不斷,處處漩渦。事情得從他第三次黑拳比賽說起:
這天定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對手是陳惠敏的徒弟。此人江湖上稱呼大渣熊,仗著陳惠敏的名聲加之自己的拳腳確實有兩下子,近來在黑場子裏還沒敗過。此人生的人高馬大,頗有幾分蠻力,十分凶猛狠毒。黑場子是不分級別的,在體重上他占了大便宜,他常常把人打倒了還上去補上幾拳。而且還黑的厲害,分成條件從來不按比例,就是贏得全拿輸的一分沒有。因此很少有人敢應戰他,愈發助長了他的驕橫。
今天他聽說有個大陸的來應戰,輕蔑的說:“又來個找死的。”
當二人在拳台上對視時,他看到熙鋒矮他一頭更加不放在眼裏。開場後他如同鐵塔樣矗立在中央,熙鋒一貫不主動進攻,一時間形成二人呆立了二十秒。
大渣熊以為熙鋒怵了,便大大咧咧的抬腿一腳橫踹向熙鋒當胸而來。熙鋒側身閃過,同時一個邊腿掃向大渣熊那支撐重心的左腿。這一腿好重,把個大渣熊掃了個仰麵朝天像堵牆一樣倒在地上。大渣熊從沒碰到過這麽有力的邊腿,直踢得他左腿發木,站立不起來。他惱羞成怒咬牙站起,揮動雙拳以泰山壓頂之勢蓋來。就在他重心向下之時熙鋒猛然躥起一個頂膝正中他的鼻梁,這一膝頂的大渣熊頭昏目眩、眼冒金星,已然看不清熙鋒的麵容。熙鋒見他站立不穩跟上一個擺拳結結實實打在他的下頜,撲通——大渣熊幾乎把拳台砸了個大坑,倒在台上昏迷不醒。
漂亮!自己幾乎毫發無損,四十六秒KO對手。看台上下全都愣住,納過悶兒來後歡聲雷動,齊衝上前,爭相一睹好漢尊容,挨個伸出熱情之手。
這一戰熙鋒聲名遠揚,震動香港。也正是這一戰招得眾英雄慕名而來,一爭高下。最盛時一場下來,賠付金高達千萬港紙。熙鋒從入黑拳參加大賽三十九場全勝,無論是港台名券還是泰國高手,無一不敗倒在他的拳下。他的加入把個香港地下拳場業一舉抬到高潮,創下近幾十年來聞所未聞的紅火景象。
一天警隊領導對熙鋒說:“經縝密偵查,已掌握了喬立夫的動向。他現在邵苗苗的老家甘肅蘭州郊區的一個公寓裏藏匿,他武功高強,抓捕中我方戰士們的危險太大,因此組織上決定派你去協助蘭州警方實施抓捕行動。”
“沒問題我服從組織命令指揮,但我有一個要求,抓捕時不需任何幫手,我要獨戰喬立夫!”
“這不行,再說我答應也沒用,這次行動是由蘭州警方指揮的。”
熙鋒不再說話,但暗中決定隻要到了現場自己一定單槍匹馬衝上去與喬立夫一決高下。
遺憾的是,蘭州警方提前行動在熙鋒沒到蘭州之前已實施了抓捕。
(這兩張照片是喬立夫、邵苗苗在行刑前)
熙鋒最重武德,從不弄虛作假。在香港名聲最盛時,其間有名人、大佬曾出巨款買他輸一場,想趁人們一賠十的買熙鋒熱至高潮時猛賺一把,但都被熙鋒拒絕了。他斬釘截鐵的說:“你們都是李小龍的崇拜者,問問李小龍會這樣做嗎?”
熙鋒,武林奇才、王者之傲,他永遠遵從著武者的美德,捍衛著武林的王道。從沒為金錢出賣靈魂,更不屈服權勢,始終保持在自己腳下有著武林中的一塊淨土。
今天他已做到了武林至尊,身兼武警總教頭,官至少將軍銜,可對自己的師弟彭大將軍的兄弟情誼始終如一,相敬有佳,溫良恭儉,實在使人敬佩。、
夜已至深,彭大將軍毫無倦意,仍然意猶未盡的向我述說著師兄的品德武義,卻隻字未提自己。我知道他因自己曾身在武壇高峰期步入歧途,至今愧疚,羞於提及自己的從武之路。
這真是:
武林奇才本罕見 德藝雙馨更為鮮
一朝跨過紅塵界 悔盡肝腸難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