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補牢

真實的記載如夢的一生---
正文

紅旗下的小鬼兒(下五十)

(2018-10-07 04:30:02) 下一個

(五十)

我一看剛兩點,知道年京要在這兒呆一夜,我不想在這裏呆下去,就回國賓了。一下車就看到在賓館側門,一個老家夥正扽著秦芳說去宵夜,秦芳隻顧掙脫著說“不去”,沒看見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故意從他們麵前走過,隻聽秦芳喊:“老公!我在這裏呢。”

她跑過來抱住我說:“你今天怎麽這麽晚才來接我?我在這裏等半天了。”

我看那老家夥正看著我們,便說:“今天我一下睡著了,剛醒就跑來了。”

秦芳摟著我說:“我們去宵夜,我餓死了。”

肚中確實空空的,我說:“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來。”

我上去將錢放進手提箱,又將箱子放到衣櫃中返身下來。

她帶我到了一條夜市小食街,我沒想到這裏的火鍋這麽香,各種海鮮小菜質鮮味美,十分開胃。我吃得興起,連連誇獎道:“真不錯,真不錯。要不是你帶我來,真不知道有這麽個好地方。”

“這回嚐到我的滋味了吧?喜歡嗎?”她挑逗地說,眼裏充滿了甜情蜜意。我故意聽不出來說:“喜歡喜歡,明天還來吃。”

“就知道吃吃吃,吃你個頭。我問你知道我是什麽味了嗎?喜不喜歡?”她嬌嗔地說。我湊到她臉前,使勁吻吻她的頭發說:“汗味夾著洗發水味,我喜歡汗味,有著女人的馨香。”

“你是說我髒,我不理你了。”她把筷子一扔,噘起了嘴。我放下自己的筷子,用她的筷子夾菜吃,故意一下下地吃個不停,還吧唧著嘴。

“你幹什麽不用自己的筷子用我的?不讓我吃啦?”她終於說話了。我說:“你不是不理我嗎?你管我用誰的筷子。我覺得哪個幹淨,哪個吃著香就用哪個。”

她笑了:“那我用你的。”

從這天夜裏我們住在了一起,沒有愛,也許她想有,但我隻有性。我利用著她姣美稚嫩的身體,發泄著我的性欲。她的專業技巧使我一次次地雄性勃發,除了吃飯我們就滾在床上,殺得天昏地暗。

離別時,她送我上了飛機,她依依不舍,說到北京去找我。我麵對她的淚眼蒙蒙,竟脫口而出:“今晚上你就會把現在忘得一幹二淨,摟著別的男人喊爽了。”

她僵在了大廳裏,直到我過了檢票口回頭時,看到她依舊站在那裏。

盡管她也許讓眾多的色狼們玩弄過,可她這是第一次在人世間表露她的真情、燃燒愛的火焰,卻被一盆無情的冷水澆滅了。

我第一次這麽傷女人的心,我認為娼妓無情,給了她需要的錢,她滿足了我的欲,誰也不欠誰。

世俗的眼光多可怕,它鋒利得可以捅死一隻老虎,輕輕一抹就會把一隻小羔羊刺得心血四濺。她雖淪為娼妓卻是第一次萌發愛,正當她顫抖地咂麽著愛的蜜汁時,卻被一口黃連澀住了嘴巴,這一生都不敢再奢望愛的甜蜜了。

我在踐踏著一個姑娘純潔的心時,手卻藏在兜兒裏偷偷地數著鈔票。

經商使我變得無情了,其實不是她愛錢,是我。我覺得錢可以買到一切,像買豬肉一樣買她來作為我無聊寂寞的發泄物。

 

回到北京時,公司已搬到朝內兩個星期了。新的辦公地點氣象萬千,大家的幹勁十足,各個生意進展順利。

一天早上,年京帶著井立京來找我,說帶我去和新街口四條那工廠交易。井立京有三十六七歲,中等個,兩隻大眼炯炯有神,看得出是精明人。他見到我就客氣地說:“沈哥,早想認識你,一直沒得機會,真是相見恨晚啊。”

我握著他手說:“能認識就是緣分,今後時間長著呢。咱們共同發財。”

我說起今天去談這廠子的事兒:“我都沒看呢,怎麽和人家談呀。”

他說:“咱們現在就走,我先帶你去看,下午兩點才談呢。”

出來後我叫小吳開車,立京說:“就坐我車吧,咱聊著方便。”

他開著一輛黑色的奔馳SE500,我們走二環很快就到了這廠子。我一看這廠地雖大,但交通不太方便。往北是護城河,往西無路,隻有往東南兩個方向可行。可向東步行要走十分鍾才到新街口大街,向南要十二三分鍾到西內大街。這個地方要是建商業性建築不適合,建高級住宅環境不好。隻有建普通民宅,作為普通民宅倒是個絕佳地點,利潤不小。

八百萬雖是便宜,但就憑這幾點還能往下砍價。因為目前正搞防止城市汙染,今後北京市內是不準有工廠的,就衝這點他們不搬也得搬。可以先狠刹他一下,他不會馬上同意,那就滲著他。以後不得不搬時就會反過來找我們了,再說如果馬上弄過來,現在也沒有開發項目的資金。

看後我說:“才十一點半,咱們找地吃著飯說。”

剛才挺精神的立京,這會兒忽然打著哈氣說:“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一趟,上我家吃吧。”

年京嘿嘿兒笑道:“早上我讓你在我那兒來兩口,你說剛吸過,怎麽樣,受不了了吧?”

我真沒想到立京也吸粉兒,看這樣癮還不小。我說:“走走,去你們家,別待會你再躺這兒。”

立京住在阜成門內一個新翻蓋的四合院裏,他把車直接開進了車庫。裏邊還停著一輛同樣型號的奔馳車,隻是顏色不同,是白色的。

一進這院,我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首先,這大門就正對著正屋,北房五間,西房三間,沒有東南房。門樓東側是車庫,哪怕和門樓調換一下位置也要避開這院門直衝正房啊。

做四合院久了,不是潛心學風水,可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一些風水命理。就是憑感覺,也覺得這半邊兒倒、一頭沉、側楞著膀子、大門直衝正房絕對是忌諱的。

坐下後我問立京:“這院子翻蓋是誰設計的呀?”

“設計什麽呀。我叫了個包工隊兒告訴他們蓋幾間,蓋哪兒,哪兒做車庫,他們就按我說的蓋了。怎麽,不好啊?”

我一想自己也不是真懂,說得人家不高興多不好,再說又不是很熟,話到嘴邊上又改了口:“沒什麽,挺好的。”

“小華,叫三禿給我們炒幾個菜,今兒我們就在家吃。”立京一邊摩挲著錫紙一邊喊道,三禿是他家請的看家護院外帶做飯的東北人。

“早點打電話回來,我讓他給我買東西去了,我去給你們買點吧。”隨著話音從裏屋走出一個女人。那一幅懶散神情的臉上顴骨高聳,五官倒是很清秀,可那無所事事的樣兒顯得她瘦小枯幹、氣盡心空。她鬆散著頭發,穿著薄薄的睡裙,趿拉著鞋,好像還沒睡醒。隻是在看我時,那一獵而過的眼神使我心裏不覺咯噔一下,這女人的目光那麽犀利,讓人心裏一驚。

我說:“算了,不麻煩了。你趕快過了癮,咱到外邊吃。”

“沒事,叫她去買吧,我老婆,小華。叫沈哥。”立京說著深深地吸了起來,年京也已掉進雲霧中,眯眼享受著。

“沈哥,你不沾這玩意吧?”小華微笑著問我,我搖搖頭。她忽然變得熱情起來:“真好,他還能有不吸粉的朋友。沈哥你坐,我這就給你們買去。”

她一改懶散的舉止快步回到裏屋,一會再出來時使人眼睛不覺一亮,幹淨利落、步履輕盈地挎著小包向外走去。這女人那麽小巧玲瓏,出門時還回過頭來嫣然一笑。我心想,人的心情決定著一半的美麗,這和剛才不是判若兩人嘛。

“你老婆是不是對你吸這玩意膩味死了,看見來個不沾粉的人都那麽高興。”年京半眯著眼對立京說。

“她哪是煩這粉啊,是煩她舒服不著了,是他媽憋的。小孩都八歲了,她倒比以前浪了,明知道我不行還老他媽來勁。”立京閉著眼嘟囔著。年京睜開一隻眼說:“嗨,你說也怪,我老婆也是,沒孩子時是我天天求著她,有了孩子、她三十來歲了倒老要了,我是真不成了,她倒放心。你可不是,你在外邊可沒老實過。你忘了前些日子,因為那模特小華還自殺過呢。這你還敢又弄一個?哎……對了,那個模特到現在也沒信吧?”

“沒……沒有,我哪兒都打聽不到她。”

“找不到更好,你丫能幹時還是給你老婆留著點吧。”

“我他媽能幹什麽呀,就是閑得沒事拿她們撒耙子。我喜歡拿錢往那一拍時那幫女的那下賤勁,連這回這個模特都一樣,讓她舔屁眼她舔屁眼,讓她嗍腳趾頭她嗍腳趾頭。”

“你丫是真給她們錢花,聽說你還給這個模特買了房?”年京抬起頭問道,立京伸著懶腰說:“那算什麽呀,要不是小華把得緊,我還想給她買車呢。你還別說,我是真有點喜歡她,這蘇杭的女人就是溫順。”

“你小心你老婆,她要知道你給這外地女人在北京買房,非跟你玩命。這女人可不是善喳子,你別看她又瘦又小的。”

“知道就知道,她還敢把我雞巴咬下來?我也不管她呀,早就和她說過,撞著她和別人在床上都裝沒看見。”

我不是以前那個把愛看得那麽高尚專一的人了,對女人有了玩弄的淫念,總想把著手裏的再勾另一個。但我把老婆和情人區分得很清楚,更不可能讓自己老婆去外邊找情人。可聽他們聊這事時,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而且這麽輕描淡寫,隨口而出,真是不可理解。看來他們除了粉兒什麽都可以丟棄了。

想起一會的談判,說道:“你們找我去和這廠子談,就得按我的思路走,如果不一致會談砸的。”

小華回來了,把飯菜一一擺在餐桌上。吃著飯,立京說:“不管怎麽談,隻要能把它拿過來就行,咱轉手就賺錢。”

“拿是肯定要拿過來,但不是現在。你別想得那麽美,這地不是那麽好轉手。因為它不能做商業性質立項,又不適於建高檔住宅,隻能蓋民宅。如今這些投資商把眼睛都盯在商業和高檔住宅上,很難高價轉給他們。我想滲一下,等貸款下來就立刻買過來自己蓋中低檔次、有點特點的住宅小區。”

“貸款?這你找小華呀。她爸以前是中行宣武支行老行長了,隻要你手裏有項目,手續全不全都沒關係。是不是,小華?”

“噢,用著我時想起我來啦,我才不管呢。”小華說得咬牙切齒,可看得出是裝的,她是想拿拿糖。立京胡擼著她臉說:“哪能不管呀,我們小華什麽時候都是幫她老公的。”

“管也行,要不你把粉戒了,要不你給我錢。”小華一巴掌打開他的手說。立京喊道:“還提戒呢,你這不是要我命嘛!你是想我死了你好再找一個呀?”

“你不死我不是也守活寡嗎?就欠我給你戴綠帽子。”她嬌嗔地杵著立京腦門子說。

“行行,給你錢行了吧?”

“給我提百分之幾呀?”她緊逼不放,立京指著我說:“這你得問沈哥,我說了不算。”

小華乜斜著眼看著我,笑咪咪地說:“喲,沈大哥,你說說能給我多少啊?”

商場上的磨煉使我對人不那麽信任了,尤其是對年京介紹過來的人。我不了解立京,怕他們夫妻是在做戲,就笑笑說:“好,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先要上好處了,這款我可不敢貸。”

“看你高高大大的像個爺們,敢情也夠摳的。你就說給我,讓我也高興高興。你以為我真要啊,我曹小華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主嗎?我看得起的人白幫我都樂意。明天你等我電話,我帶你去。”她說著站起來收拾著碗筷,動作麻利極了。

“得,沈哥。你弟妹看上你了。”立京拿個牙簽放在嘴上咬著說。小華抬手煽了他後腦勺一下說:“就是看上了,就衝他不粘粉,我就愛和他打交道。隻要他願意,我現在就和他上床。你不戒了那玩意,早晚我給你戴上綠帽子。”

她端著碗筷去廚房了。嘿嘿嘿,年京奸笑著說:“立京,看來咱是得戒了,保不齊咱以後都得當了王八。”

“什麽他媽王八烏龜的,隻要我能天天過著癮,愛當什麽就當什麽。”

年京嘿嘿,立京哈哈地相對大笑起來。

兩點整,我們坐在了廠辦公室。對方廠長、副廠長坐在了我們對麵。相互介紹了一下,立京開口道:“袁廠長,今天我請來了我的合作夥伴沈總,咱們就實質性地交談一下。希望咱們雙方都本著合作的精神愉快地交往,買賣不成仁義在,將來咱們就是朋友。”

我將這塊地的不利方麵大大渲染一番後,說道:“對於貴方提出的價格,任何人都不能說高,的確你們提的價格不高。可對於現實來講它高了,而且是很高。因為以上我講的種種不利因素奠定它隻能立普通民宅項目,可現在任何一個投資商也不會對此項目感興趣。我付給你們八百萬後再投資兩千萬蓋樓的話,連本帶利需要三年才能回籠。可如果我用這筆資金投在別處一兩年就可回籠,而且利潤比這高。我仔細作了核算後,想到隻有兩個方案可以促使我做這個買賣。”

說到這裏我停下來喝了口水。袁廠長說:“哪兩個方案,請講。”

“一就是按八百萬握手成交,但不給現款,你們作為我這個項目的合夥人,將這八百萬投在我這項目中,按三倍償還。三年後你們連本帶利可得兩千四百萬。”

兩位廠長相互對望著吸了口長氣。那副廠長緊盯著我臉說:“那第二個方案呢?”

“就是我開支票,相互再見,從此我們毫無瓜葛。可隻能給五百萬,最高價了,沒有商量的餘地。今天我們就先談到此,您們什麽時候考慮好了請通知我們。”

剛一出來,立京就說:“吹了,五百萬,做夢呢。要是他們愣同意三年後拿兩千四百萬,你不是幹半天給人家幹嘛?”

“他要是真能同意這個方案倒好了,咱一分不花幹賺。”我微笑道。立京搖頭歎道:“我盡聽說您做生意多精了,今兒我算領教了,整個異想天開。”

“老沈,我覺出你這裏邊有戲,就是琢磨不透你怎麽變這戲法。”年京比立京有心計,他知道我不是胡侃。跟著他問:“他們要是同意第一個方案,你怎麽做?”

“一是貸款自己蓋,投資兩千萬,一年半到兩年完成。按兩萬平米住宅來算,這個地段兩年後的價格應該在一平米八千以上。我們就按七千算是一億四千萬。還去所有債務就算五千萬,淨賺九千萬。而且這個廠的兩千四百萬我們還可用一年到一年半,其間獲利不計,起碼是在用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二是立項刨槽炒樓花,就賣三千萬,甚至賣兩千五百萬。兩千四百萬以上是一分沒花幹賺的,兩千四百萬可以白用兩年半,獲利大小看自己本事了。三是立項後用投標方式尋求合作夥伴,以地價為一千五百萬的資本,尋求最高投標者。條件是利潤平分,當然最低可以讓到四六。就算我們讓到四,還可得五千六百萬,刨去這個廠的兩千四百萬,我們一分沒投淨賺三千二百萬。這三種方法中第一種賺得最多,但最費事,有風險。因為誰知這三年內會不會有什麽天災人禍呢?第二賺得最少,但最省事。可有麻煩,這個廠見咱們用他們的地賣了錢白使,會糾纏咱們提早還錢,甚至告咱們詐騙。當然我能讓它不成立,這就看做合同時的巧妙了。第三種方法最好,既無風險也不麻煩,穩穩當當地幹賺三千多萬。”

“沈哥,我服了!我明白年京為什麽說他後悔當初沒留住你了,你要是不發財算怪了。服,我真服。我服得五體投地地拜你這大哥,今後我就跟著你幹了。”立京真假都有地倒地要拜,我抻著他兩肩借著玩笑說:“別別,明兒你把我也帶上癮就麻煩了,我公司對吸粉的一概不要。”

年京聽我講了我的戲法後一聲沒吭,他心想:這人要是再有了靳國全的心計和歹毒,北京這玩主裏非他莫屬了。看來我得貼住他,隻有好處。

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三姐電話:“小猛,你在哪兒?”

“在---快到朝陽門了,有事嗎?”

“我接到加拿大的電話說我在那裏買的房必須付全款,否則我先期付的款就白交了。我現在還差一百萬,你能不能把那一百萬還給我?我現在很著急。”

“這還不到一個月,我怎麽給你呀?”

“你給我一百萬就行。”

“問題是我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要,我都用著呢。”

“那怎麽辦,我要是不付損失就大了。”

“等我回去看看,一會兒打電話給你。”

回到公司,馬上查賬,還不錯,能開出一百萬,我馬上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立刻叫瑞雲送去。

瑞雲再回公司接我時已七點,我說在外邊吃完飯再回家去。我們到了朝外一家餐廳隨便吃了點,天已擦黑,這時我們已住在建翔橋了。下了三環往北行時,我看到前邊有人騎著自行車左右搖擺著,像喝醉了一樣。我以為瑞雲看見了就沒說話,可離那人隻有十來米了,她還不減速,我大叫一聲:“刹車!”

她愣了一下,才去踩刹車,幸好在離那人不到一米處車子煞住了。我說:“你沒看到這人嗎?”

她呐呐地說:“沒看見。”

我驚訝道:“沒看見?”

“車停了我才看見,這段路黑。”

我猛然想到她視力有問題,問她:“你眼睛零點幾呀?”

她吞吞吐吐地說:“左眼零點八,右眼---右眼零點---五。”

“那你怎麽不戴眼鏡呀?”我納悶道。她低下頭嘟囔道:“我怕---你---嫌我不好看。”

“放屁,你什麽樣我都不嫌,命重要還是臉重要啊!”我氣得大吼:“明兒就給我配鏡子去,要不你就別開車!”

“不用配,我---我有。”她害怕地說。

我忽然可憐她了,這傻女人,為了美連命都不顧了,這可能和自己有關,她怕失去我。想到自和柳燕、郎蕾有了曖昧關係後自己是不是對她冷淡了?想想沒有啊。我很清楚自己最愛的是她,別人最多是情欲,絕不是愛,或愛不到和她相等的程度。每天不管多忙多累,自己都對她求歡,而且都是自然而然的。在她身上我總能傲然勃起,永不疲倦。

是態度,自己在她麵前太隨意了,沒有一點點的約束。我意識到後馬上溫存地說:“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任何時候都愛你,我和你說話有時不注意方式,可這正說明你是我最親近的人。男人是要有一個發泄的對象,尤其是在外麵勞累偽裝了一天的男人。女人輕鬆,有一點就能說明男人比女人累。在公眾場合女人能夠突出的地兒越挺越讓人羨慕,而男人一挺起來就要假裝彎腰或蹲下,實在不行還要用手伸在褲兜裏別著它。當著外人,女人照樣可以發情,是可愛,叫千姿百媚。男人發情是流氓,叫色迷瞪眼。。。。。。”

哈哈哈,她笑了,笑得十分開心。她說:“我從沒覺得你對我發脾氣,你對我怎樣我都高興,隻要你在。”

“問題就在這兒,你嘴上沒說,可行動上是這樣。你不敢戴眼鏡是怕我嫌你醜,說開了是怕我離開你。你沒想想你要是出了車禍,你不是先離開我了?再說,你戴眼鏡更好看,更有風度,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大學講師呢。”

“你就會哄我,還講師呢,信都寫不好,我給人講什麽啊?”她撇著嘴說。我正色道:“你可以講你最熟悉的呀。”

“我最熟悉---什麽呀?”

“就講你為什麽天天濕,這才叫講濕呢。”

她笑得流出了眼淚,罵道:“我怎麽愛上你這麽個大流氓。”

第二天早上還沒出門就接到小華的電話,說一會去公司找我,帶我去沙子口銀行談貸款。我說:“你別急,等我把新街口那廠子的事談下來用那個項目去談。”

“不用,你手裏現在有什麽項目都行。咱這是老關係,到那兒你就知道了。等我啊,就到。”

“唉,我還沒------”

她已經掛了,我對瑞雲說:“走吧,有人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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