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補牢

真實的記載如夢的一生---
正文

紅旗下的小鬼兒(下五十六)

(2018-10-13 04:46:13) 下一個

 

                   (五十六)

 

開門的是一個女孩,連衣服都沒穿,我驚道:“咦,對不起,敲錯門了。”

她不遮不掩放浪地笑著說:“沒錯,是沈總吧,立京等著你呢。請進吧!”

她說罷一轉身成心扭著肥大的屁股大方地在前邊引路。我想攔住葛雅,她一推我跟著就向裏走,我顧不得攔國忠和小牟急忙追了過去。

這是個套間,立京在裏屋有氣無力地喊道:“大哥,進來吧。”

我過去一看床上白花花一片,全是肉。如果不是一堆堆的頭發是黑的,我以為進了屠宰場。除了開門那女孩瘦點兒,剩下那倆一個比一個白,一個比一個肥。一個趴在那兒給立京吹著喇叭(口交),一個跪在那兒舔著立京的胸。立京右手抽著煙,左手攥著一個塑膠陽具,正在那跪著的女孩下體裏攉攏。那開門的竄過去急忙就位,橫著仰在那跪著的女孩身邊,一手揉搓著那肥女人碩大的咂兒一手撫摸著自己的陰蒂,三人一塊呻吟著。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聽著如同一片豬哼哼。

立京眯著眼在受罪,見我進來用淫而不蕩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說:“像不像錄像裏的場麵?我就喜歡這樣,聽著她們叫喚我心都酥了。”

“你丫快穿衣服,我有朋友在外屋呢!”我這一喝把那吹喇叭的嚇了一跳,她抬頭看著我。我一看立京那兒蔫了吧唧,一點兒都不硬。罵道:“你他媽連硬都硬不起來有什麽勁呢?早晚你會死在這事上。”

“你不舒服會兒?這大胖妞,我特意挑的,我喜歡有肉的。”他抓著舔她胸的肥女人那大咂說。

我看了看這三個女孩,除了比小華年輕外哪方麵也沒法和小華比。我尖刻地說:“我看你倒不如買兩片豬肉捏著玩,菜市場有的是,不用挑。”

葛雅和小牟都看到了,什麽也沒說,退到外間沙發上坐下來。我出來後對她們說:“早知道有這景兒就不讓你們來了。”

“是啊,我們要不來你不就舒服了嗎?”葛雅半生氣半開玩笑地說。小牟向我撇嘴插道:“姐夫還不至於這麽沒品味吧?”

“行了,咱不說這些了。立京,你不是要和我吃飯去嗎?走,咱到飯桌上聊去。”

“等我兩分鍾。”立京進去讓那三個女孩穿衣服自己剛要進洗手間,他手機響了:“喂,誰呀?------,哦,什麽事?折西城分局了?-------因為什麽?-----身上帶著多少折的?------十幾克啊,沒事,你一個小時後去西城接人吧?------我肏,這西城分局不是咱開的嘛!-------吃什麽飯啊,沒時間。-----錢?算了吧,你要真有誠意就給我預備點兒粉,晚上我上你那兒拿去。------行,不少,夠意思,晚上見!”

掛了電話他對我說:“年京他弟弟年宏身上帶著十幾克粉折西城了,讓我給撈上來。你別急,等我給西城分局副局長打個電話。”說罷他又急促地撥起電話。

“喂,林哥嗎?”

“喲,立京啊。這些日子怎接不著你電話啦?是不是又摟著妞呢?想著發我一道啊!我倆禮拜沒肏雞了,憋得登登的。”

“我可不敢了,上回差點讓嫂子給我騸了。”

“這回沒事兒,她住院了。”

“喲,嫂子病啦?”

“哪兒啊,這不快生了嘛!我怕有什麽問題就讓她住在醫院了。我也能加餐了嘛。別廢話了,你手頭有沒有,我這兒急得火燒火燎的。”

“胖的、瘦---咳,這兒有仨,你自己過來挑吧。我有事得出去一趟,讓她們在這等你。”

“哪兒?還是老地兒。行,我馬上到。”

“哎,別掛,我還有事沒說呢。你們那兒剛逮了個叫年宏的,你給放了吧。”

“我肏,真他媽麻煩。等一下----小劉,去查查剛逮來的人裏有沒有叫年宏的,馬上放了---行了,還有事嗎?”

“得,謝了。悠著點勁兒啊,這仨裏可有倆砣兒都不小,別累壞了您。”立京收起電話對那仨女孩說:“你們在這兒等著,林局這就到,給我伺候好了啊。”

等他再從洗手間出來時,又是滿精神的小夥子了。他倒是出門時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可在床上我是看到了,像八十歲的老頭兒。

一出門立京眼睛一亮,喊道:“我肏,法拉利!誰的呀,我一直想買一輛呢。”

我指指葛雅說:“她的,你要是讓她高興了,她沒準能賣你。”

“真的?小姐,你說你喜歡什麽吧,怎麽才能讓你高興?”立京圍著這車轉了一圈說。葛雅繃著臉說:“喜歡什麽,反正不喜歡陽痿的。”

立京縮了縮脖說:“得,我就這麽一個致命優點,人家看到的還就是這個。沒轍,看來我和這車沒緣啦。”

“誰喜歡那玩意啊,你說,你給多少錢吧!”葛雅一跺腳喊道。立京高興地說:“這我不懂,衝我大哥的麵子你也不會狠宰我吧?怎麽我還得叫你一聲嫂夫人呢!你說多少錢吧?我要了。”

葛雅看著我,我知道她意思是想知道我和立京關係遠近。我除了討厭立京抽粉和在女人身上的自賤,對他的為人還挺滿意的。笑著對葛雅說:“你也別白跑,該掙點就掙點,要不他那點錢不抽粉也給了那幫雞。”

她想了想說:“六十八萬!。”

“我不開我那車了,就開這輛,鑰匙!”立京伸手向葛雅要車鑰匙。

一看我們幾個上了奔馳,立京喊道:“大哥,坐我這車呀,我還有事和你說呢。”

這時他注意到我這車,又從車裏鑽出來說:“S320?大哥你夠牛屄的!哪來的這麽好的車呀?”

我向他的車走過去說:“都是葛雅弄來的。”

“這胖妞行啊,路子夠野的!我肏,這倆大咂兒,都頂到方向盤上了。”他倆眼直直地盯著坐在駕駛位上葛雅的胸部說。我給了他後腦勺一下笑道:“你別看你長得挺精神的,跟了我的女人別人沒戲。”

“我這不是逗悶子嘛,大哥的情兒姥姥我也不能碰啊!”他說的無心,可我臉卻刷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是啊,朋友之妻不可欺,我這玩了弟妹的不義之人怎麽配當大哥呀?

立京車開得飛快,看我一言不發、臉色凝重,說道:“大哥,一句玩笑不至於繃臉吧?我以後決不會再開這玩笑了,你給我一笑臉。”

我從自責中醒過悶來,呐呐地說:“不是---我根本沒想這事,我是------對,你說有一什麽好事要告訴我啊?”

“我這兒不是帶你去看嘛,看完再說。”

我這才注意到車開到了安定門外,在離與雍和宮一條馬路之隔的二環外一小橋邊兒停住了。下車我看到路西邊一幢地下兩層地上四層的商用大樓主體工程已接近尾聲。

立京帶著我向裏走去說:“這是國務院宗教處所屬的樓,共六萬平方米的建築麵積。樓西側還有一大片空地,就是再蓋六萬也富餘。這事業單位就是窮,現在他們連裝修的錢都沒有了,準備和別人合作,找一家出錢的把這裝修成一個大的集辦公、聚會、展覽成一體的場所。以後除每年的宗教會議和宗教展覽在這裏舉辦外,其餘的由投資方自行決定。咱這可是絕對的內部消息,你看幹得過兒嗎?”

我看著樓西側的大片空地說:“太幹得過兒了,咱們幹了。”

“嘿,這下兒深(棒、厲害)了。那我就和他們聯係定時間談談?”他興奮地說,我想到目前手裏沒這麽多錢,就說:“先別著急,等這主體工程全部竣工後他們著急時再說。如果咱們這麽早就急著找上門去,條件不好談。要讓他們急,那時一切就得圍繞著咱們的意思辦了。你知道袁廠長為什麽到現在才給你打電話嗎?就是他滲著咱們時又在尋找著別的買主,這會不得不搬沒轍了,又反過來找咱。”

“我估計他會走三年以後拿兩千四百萬這條道的。”立京大眼睛滴溜一轉說。我說:“那就太好了,我正巴不得呢。”

“那我就先不找宗教處的約時間了,過一段再說。”他看著這將要完工的樓體說。我馬上叮囑道:“這暫時滲著可不是不問,你更得密切注視著工程的進度,打探著有沒有人和他們接觸,談判的具體條件,這對咱們能有把握拿過來還得爭取最大利益非常重要。我還真有點擔心,你一犯煙癮再把這事耽誤了。” 

“沒事,我叫小華盯著。”

我一想叫小華的話,她又有借口纏著我了,我不能再和她往深了走。馬上說:“不好吧,還是你自己盯著吧。”

“你放心,她精著呢!比我盯著還管用,肯定誤不了事。”他極力推崇著小華,我不好再說什麽,便道:“小華不錯,立京,你得珍惜她。”

“她不錯?哼---我說什麽她得乖乖的做什麽,她敢不聽我的?”

“你在外邊多花也沒關係,她不是也沒說你什麽嘛,但回到家要把她當老婆對待,她給你生了兒子呢。”我誠心誠意地說他,因為我覺得小華在這方麵很可憐。他卻反感地說:“她沒說什麽我還不幹呢。也就是有這孩子,要不我早把丫------去她媽的,不提丫的了。”

看他的神態不隻是不愛,好像是內心有怨恨。我看再說也無益,反而起了反作用,便緘口不語了。

來到“順風”,立京讓我點菜,我說:“我最不會點菜,從來記不住什麽菜是什麽口味,什麽菜名兒。我就愛當那付賬的,你們隨便點,付賬歸我就行。”

小牟笑道:“怪不得我姐這麽喜歡你呢?連我都有點了,真有爺們樣兒。”

這頓飯大家吃得很盡興,一是立京很會點菜,而且“順風”的菜味道很純美。二是大家的事都很順利。我是因新公司新酒樓,立京又給我推薦了兩個好項目。立京今兒買到了她那第二個模特情人向往已久的法拉利,價格又那麽便宜。葛雅沒想到這車剛到北京的第一天就出手了,價格還很滿意,因為她這車是二手車二十三萬走私來的。國忠也高興的是這車的出手,因為他和葛雅共同做這二手車生意的。小牟是高興認識了在她心中視為不可理解的黑道之人,咋接觸時還存有警惕,兩個小時後已喜歡上這黑道的人了。

國忠提議喝點酒,我說:“我酒量不行,不過今兒咱剛認識,我怎麽也得和你喝點兒。”

立京吸粉吸得不能喝酒,葛雅要開車沒敢喝。小牟卻興奮地喝起來沒完了,我提議給她要點紅酒,她卻堅持和我們喝茅台。看她一杯杯地幹掉,我心說這女孩竟然這麽好的酒量。當她再次向我舉杯時,我說:“我服了,不敢喝了,你和國忠幹吧,我陪一口。”

國忠好酒量,這一瓶他喝了一半,還像沒事似的。當小牟再幹一杯後,放杯子時明顯的眼遠手近了,那杯子重重地摔在了桌上。嘴裏卻叫著:“滿---滿上,---今兒這---酒真---甜----”

看她手伸到瓶子的右邊去抓了個空,我急忙拿到一邊。她嘟嘟囔囔地說:“姐---我信---信你的,我----願---願意。就---今---天了。來,我和他----幹---,來個交----杯酒。”

葛雅從我手裏把那酒瓶子搶過去,給小牟和我都滿上後,說:“對,和他來個交杯酒。當初我要是早和他這樣怎麽會到現在還讓我耿耿於懷啊,就讓我妹妹替我走一個吧!”

我聽著她們這話如墜五裏雲霧,剛幹了這杯葛雅又給倒滿了,我說:“不行,我不能喝了。”

“你今要連我妹妹都喝不過你還算是大老爺們兒嗎?” 葛雅將杯子舉到我眼前,小牟已將杯子端起向我傻笑著。我怎會不是爺們兒呢?站起來一口幹了下去。

撲通——我一頭栽倒在床上,渾身綿軟,似一灘爛泥,但我無論怎樣醉,神智還是有的,隻是四肢不聽話,渾身無力,懶得張口。

“謝謝你啊國忠,再見!”葛雅將國忠送至門外。

這是哪裏呀?不像是葛雅家,更不是我家了。

哇——是誰在吐?我感到是右邊傳來的聲音。用力轉過頭去,看到小牟趴在地毯上,嘴邊上一灘汙物,口裏還在向外冒著胃水,連頭發上都沾有汙穢。

我想幫她挪一下,但無奈身子一點都不動,幸好葛雅轉來,大叫一聲:“嘿,你個死丫頭,我剛買的地毯!”

她一邊罵一邊把小牟攙起,說:“去,洗澡去!差不多就行了,真這麽玩兒命喝啊?”

小牟晃擁著走向浴室說:“我生氣,你對他這麽好,他為什麽跟了那女的?你說是輪相貌,本事,歲數,我姐哪點比不上她呀?”

“這種事就是命,我看開了。隻要他能和我保持現在這關係,我挺高興的,要是結了婚倒沒這麽親熱了。而且今天咱倆也就不會住到一起了。”葛雅蹲在地毯上刷洗著那吐髒的地,嘴裏叨咕著。

哦,現在葛雅和這個女孩住在一起,我說這個地方我怎麽沒來過呢?

小牟光著身子散著頭發進來,一下抱住葛雅,把嘴堵在了她的嘴上,那沉醉的忘情不亞於一對熱戀中的男女。許久,小牟才把嘴移開,她扒著葛雅的衣服說:“姐,喝酒時我就想讓你摟著我了,你幹嘛老躲著我,是不是愛他還勝過愛我呀?”

“你幹嘛?瘋啦!讓他看見我們兩個女的在一起這樣,他肯定會不理我了。”葛雅推開她說,我急忙閉上了眼,裝作還沒醒來。

人的性取向會變?這使我不可思議。可我親眼看到她們倆人摟抱親吻,聽到她們的私情話。

葛雅在流產後,一度心情很鬱悶,常在晚間一人跑到酒吧去喝酒。她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她對我失去了信心。她後悔當初一直跟我嘻嘻哈哈的,從沒正式提出自己心中所想。她不是一個靦腆的人,更不害羞。她愛沈猛,愛得發狂。隻是愛得越深越懷疑這愛會不會有結果,她甚至連愛字都沒向我說過,認為我是一個沒結過婚的大男孩,和她結婚虧了,一旦遭到我的拒絕她臉麵上過不去,甚至會中斷我們之間關係。於是,她將這愛埋藏在心底,隻在行動上無微不至的關心著我。當她再一次去深圳提車回來發現我和瑞雲同居後,懊悔得拿自己的腦袋去撞牆。她相信,如果失去我,她不會再對任何其他男人動心了。可是,晚了,她從沈我和瑞雲的言談舉止中發現我不會和她有結果了。她是善良又有同情心的人,聽我說了瑞雲為我做的犧牲後決心和我再見,可就在這時她發現自己懷孕了,這給她帶來驚喜。她是理想主義者,又非常富於幻想。她決心生下我們愛的見證,但不告訴我。當若幹年後她領著一個帥帥的小夥子向我麵前一推時,說“這就是你爸爸,當年他看不出我多麽愛他,今天你來做見證吧” !

流產打破了她的夢想,她甚至悲痛欲絕。沒做成的夢讓她精神恍惚地去提了那輛奔馳車,使她再見到我時決心把我帶到家中做最後的努力。當她看到我不能回家時那坐立不安內心焦灼又無可奈何的神情時,她的心涼了,她知道錯過的機會不能重回了。在和我做了兩夜夫妻後,她決心打消這念頭,和我就保持現在的情誼。

送我走後的當天晚上她又獨自來到了三裏河一個酒吧,獨酌之際看到了一個盡自獨飲對酒呢喃、目不斜視身材健美的高個女孩。她要了一瓶酒拎著坐在了這女孩的桌上,倆心碎的女人很快開懷痛飲了。

聽了葛雅的訴說後,小牟舉杯道:“大姐,從一見到你就看出你是深愛著一個傷了你心的無恥男人才跑這兒來的。你說,是不是?”

“是為他,但他並不無恥,現在我倆也很好。他是好男人,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他。”葛雅留戀地說。

“那你還這麽傷感?我就不信你不恨他!”小牟自認為對生活已看透,肯定地說。葛雅喝了一口說:“我真不恨他,我隻是恨不能獨自擁有他,恨自己為什麽當初不敢說愛他。哎,不說了,起碼現在我們還能高興地見麵,興奮地上床,做愛時他還那麽硬,這說明他還是喜歡我的。你呢?說說你吧。”

“我?我可不像你那麽傻,我敢愛就敢恨。我現在一個電話他就得馬上過來,我抽他嘴巴他不敢躲,我才不會等著他甩我,是我先蹬了他的。”

“你蹬的他?那你還一天到晚繃著臉好像若有所失?”葛雅迷惑不解地看著眼前這神情冷峻的女孩。小牟幹掉了杯中的酒,又滿上後說:“我高中畢業就當了專職模特,並不是不想上大學,是為了我男朋友能舒適地上完大學,我才過早地工作的。他比我大四歲,是我哥哥的高中同學,叫胡連虎。我上初一時就愛上了他,他也很喜歡我。我們一直偷偷摸摸地相愛著,唯恐爸爸媽媽知道,尤其是要背著我哥。其實我不怕我哥知道,可他怕,怕我哥揍他。我初三畢業時他上了大學,這時我們公開了,每周六我們都轟轟烈烈地翻雲覆雨。他信誓旦旦地說他一畢業就和我結婚,他要讓我做專職太太,生孩子持家,他一個人在社會上打拚。他說他有能力養家,並且讓我幸福。他說如果不是生活這麽拮據,使他在學校同學中顯得那麽寒酸的話,他畢業後還想深造,如果他能考研拿學位就會更有前途了。他學習很好,我暗暗發誓,高中畢業就輟學,一定滿足他這個願望。一個偶然的機會使我接觸了T台,我就此用自己身體的先天條件找到了這在當時許多女孩羨慕的工作。我用賺來的錢供養著他到拿了碩士學位,頒發證書那天我正好有演出,他說你不要去看我了,反正我會拿回來給你看的。我卻悄悄兒請了假,買了禮物還帶著相機,叫上我一個中學時最早知道我們相愛的好朋友跑去參加他的學位頒證典禮。我要讓我的女友幫我把這值得紀念的日子記錄下來,在我突然跑上台給他獻花接吻時拍下這曆史鏡頭。當我歡天喜地地來到時頒發證書已經開始。我慌忙將相機交給同伴舉著花向台上奔跑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正與一個同樣獲得學位的女人在台上相擁熱吻,我還清楚地聽到主持人說‘這對戀人在愛情的鼓勵下雙雙拿到了學位’。我一氣之下奔上講台,瘋了一樣地抽打撕咬著他。我沒有傷心,隻有恨。我恨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蒙蔽了我這麽多年。我恨她玩弄了我的情感,貽誤了我的青春,荒廢了我的學業,我以前覺得付出是那麽幸福,生活是那麽美好,愛情是那麽崇高。今天我感到我是一個白癡,是一個傻得不能再傻的女人。眼前是一片黑,我栽倒在台上。

從那時起,每當我想起這麽多年我的癡情時就恨得咬牙切齒。我每隔幾周就去打他一次,撕他嘴,摳他眼,用高跟鞋的後跟敲他腦袋。每次都是打到我沒勁兒了,打得他渾身是血我才罷休。我把他的博士女友打散了,他跪著求我和他重歸於好,我一腳把他蹬翻在地。終於我打得厭倦了,不想再見到他。

我喜歡上這個酒吧,對對兒同誌之間那麽溫情脈脈,聊的是真心話,愛得那麽有品味。一個女人愛上一個女人那才是真心的,她沒有占有的欲望,也不圖對方的錢財,更不存有利用的目的。她(他)們隻是愛慕對方的身體,也愛慕著自己的身體,相互間潑灑的都是給予。我猜想在床上時那歡愉一定是如醉如癡,因為那愛的本身就是在愛著自己。把對方的呻吟當作自己的,而又用自己的呻吟感動迷醉著對方,多麽令人癡迷陶醉呀。”

葛雅愣住了,這才注意到這裏的對對兒情侶都是同性,隨即咯咯咯地扒在桌上笑了起來。小牟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壓低聲音說道:“在這裏怎麽可以這樣笑?你沒看大家都在看你呀!”

葛雅看到所有的人在驚異地注視著她,吐了下舌頭,低聲說:“對不起,我哪兒知道這是同性戀酒吧,再見。”

葛雅迅速地逃出酒吧,剛要伸手攔車,小牟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耳根脖頸處熱吻著,喃喃道:“讓我們相愛吧,它能讓我們擺脫痛苦,雙雙走向天堂。我在這裏苦等了多日,就想找一個從未給同性撫摸過的身體,我們相對都是純潔的,就讓我們從這一刻開始吧!親愛的,你是那麽豐滿性感,我愛你。”

葛雅完全僵住了,她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一個女人說愛她。語言是這麽真情熱烈,聲調是這麽溫柔動聽,印在耳根脖頸上火辣的熱吻是這麽讓人心顫。想到她剛剛述說的遭遇,她知道這女孩是真心實意的。她沒有說出拒絕地話語,也無力掙脫這動情地擁抱。她被縛住的手盡力地向後摸去,觸到了一個渾圓、堅實的臀部。

小牟激動地將葛雅扭轉身來,路燈下倆個女人的嘴緊緊地絞在了一起。忽然她推開小牟說:“可我還是忘不了他。”

“沒關係,我不會阻止你和他的,快---”小牟聲音顫抖迫不及待地又把嘴貼了上去。

從這天氣,她倆住在了一起。為了不讓人打攪,更不想看老街坊鄰居投來驚異的目光,她們在安定門租了一套樓房,還置辦了全套新家具。

我想動一下,可身上還是那麽癱軟無力。我聽到小牟說:“今兒你想讓他住這兒了?那我睡外屋去。”

“不用,他醉成這樣,我又不能和他幹什麽,咱倆還睡地毯上吧。”葛雅說著拿了床棉被扔在了地毯上。小牟一下蹦了過去撲在葛雅身上說:“我就是試試你到底愛他還是愛我。我一喝酒可想了,你要敢讓我一人睡外屋我非得氣死。”

“小死丫頭,還和我耍起心眼來了。你可別忘了,你說不會影響我倆關係的。”葛雅推開她說。小牟親著葛雅的腿說:“我是說過,這不現在他不能和你做嘛。就是他能做,我也要和你一起跟他做,這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快,抱著我,好寶貝兒,我要。”

這兩個女人的親熱真讓我費解,居然比一對男女還動情。那溫情繾綣的觸摸蠕動;娓娓動聽的喃喃細語;猥褻纏綿的性愛動作;如火如荼的綿綿高潮把我看得瞠目結舌,癱軟中那兒卻硬生生地挺了起來。我怒罵著自己的下流,這麽沒有自製力,我警惕地告誡自己:看到立京那樣時自己怎麽想的?別人一旦知道我這樣也會同樣看我的。不要做動物之事,人是不可以像動物那樣群交的。今天自己要是不能克製住自己,那說明自己太沒抑製力了。

這樣想著,居然把那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抵擋了回去。乘著她們一輪高潮剛過,我喊道:“水,我渴。”

葛雅端著一杯水坐在我旁邊,抽了我腰一下,沒抽動,叫道:“小牟,幫我把他扶坐起來,這樣沒法喝。”

小牟使勁抱著我往起坐,我清楚地感到她倆結實的乳房碰觸著我的額頭,左乳下一顆小小的黑痣撩撥著我的心弦。我心裏一陣騷動,使勁閉上了眼睛。我想著自己是怎樣看不起吸粉的人,抵得住毒品就抵不住色嗎?男人在色欲麵前的軟弱是致命的,更甭說在兩個非正常心理的女人麵前,扛過去才是漢子。

我做到了,喝了水,我睜開眼說:“我得走,葛雅。今晚上還有人找我來呢。”

“你怎麽走啊?給他打個電話,說今兒有事改明兒不就得了嘛。”葛雅抱著我,她碩大的奶子不時地蹦到我的嘴邊。小牟趴過來說:“今天你看到你那朋友和三個女人滾在一起,你想不想?現在我們兩個人好好伺候你一回吧,讓你爽個夠。”

“你要不提他們我沒準倒想,一提她們我就惡心。”我閉上了眼不敢看她的身子,生怕嘴不對心,那東西再站起來。她笑道:“我是說你願不願意我們姐倆都愛你,當然她們不能和我們比啦,她們隻為錢,我們可是真心的愛你。尤其是葛雅,你不會知道她愛你到了什麽地步,她可以為你拋棄一切。”

葛雅什麽也不說隻是默默地脫著我的衣服。我騰地站了起來,向外走著說:“我知道你們倆人的心,讓愛都給------”我沒說出後半句“愛變形了”。忙改口道:“以後,以後有的是機會,我今兒必須走。”

“那你也要等一下,讓我穿上衣服送你去呀。”葛雅光著屁股追出來拽著我說。我擺擺手陰陽怪氣地小聲道:“咳,多麻煩呀,再耽誤了你們倆的春宵,我打車就行了。”

“我們倆的---可是這車我明兒還得給你送去呀?這會兒送你不是正好嗎?” 她匆忙地穿上了衣服和我走下樓來。

我想想這會兒應該去小西天,這車要是開到健翔橋去還得叫人專門開過來,瑞雲是不敢開這麽大車的。對,就開到正裝修的酒樓用鐵柵欄圍成的院兒裏。到了小西天沒想到瑞雲、郎蕾、軍軍還在,她們正在和一個象是裝修隊的人指手畫腳地說著什麽。我叫葛雅等一下,向瑞雲要過鑰匙打開了鐵柵欄門讓葛雅把車停在了裏邊。我想讓瑞運送一下葛雅,葛雅堅持不讓,正好從西邊過來個出租,她伸手截住。就在她上車那瞬間,我看到她眼裏閃著淚花。我茫然地望著她遠去,心裏空空的,我不知道今天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了,看樣子她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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