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之罵，柏楊之醜

路近人 2008.5.10  http://blog.sina.com.cn/LuJinRen  [e-mail]

 

由於數量級的差異，本來並沒必要比較魯迅和柏楊，但由於中國主流媒體早已攥在很不中國的人手裏，因此需要澄清一下，而30年來，大量老百姓也已經不再滿足於被電視和報紙愚弄了。

 

每個民族的毛病都很多，優點也幾乎一樣多。真要想區別民族特性，遠非一個“醜陋”或“優秀”，“落後”或“先進”所能表達，實際上，至少要用十對近乎反義的詞匯，才能大致描繪出一個民族的線條，更何況世界上數量最龐大的中國人？

中國人當然有很多毛病，但優秀的方麵更明顯，且總體上，優秀要比醜陋多那麽一點點。

 

柏楊就像是一個總覺得自己的家人壞而外人好的不懂事孩兒，雖然吵鬧得很大聲，以至於被嚴酷的家長關進了黑屋子，但其實也不過一個汪精衛的跟班而已。

所以不要辱沒了魯迅。

魯迅怒發衝冠之罵，與柏楊之所謂醜是根本不同的，那怒火才是愛之切恨之深，卻絲毫沒有屈膝和奴顏媚骨，更永遠懷著最熱烈最誠摯的希望。而柏楊之醜則死沉沉一個惡毒怨婦，除了地獄的陰風，就是腐爛的氣息。

這個差別非常微妙，可文學之魂本就在於那點最細膩的特質，正是那點似乎微末的東西在決定是神還是魔。作為這種根本區別的體現，魯迅就能寫出鏗鏘的《拿來主義》，而柏楊乃至整個台灣，都沒法湊出哪怕這麽點東西。既然今天仍然意義重大，不妨回顧兩句吧：

但我們被“送來”的東西嚇怕了。先有英國的鴉片，德國的廢槍炮，後有法國的香粉，美國的電影，日本的印著“完全國貨”的各種小東西。於是連清醒的青年們，也對於洋貨發生了恐怖。其實，這正是因為那是“送來”的，而不是“拿來”的緣故。

所以我們要運用腦髓，放出眼光，自己來拿！

 

今日的中國，也正在飽受“送來”的摧殘，從霸權話語到野獸文化，從CNN到BBC，無所不包的舶來品正在被精英們甘之若飴，我們簡直比當年更需要拿來主義！

 

而柏楊的《中國人史綱》則堪稱《中國漢奸史》，我建議所有的精英買辦將之列為必讀黑寶書。既然是偽滿洲國遺民，他在此書中高度懷念滿清王朝——天幸中國隻有一個慈禧！而柏楊這類人雖然很多，卻不斷被曆史淘汰，倒也沒啥影響。

顯然，隻能把柏楊與胡適放在一起，他們都是半罐子水的精英模範，是語調不同的學舌鸚鵡，是未能煥發自身中華光彩的人，是民族自尊心貧乏症患者，更是既無能看穿曆史、也無力展望將來的庸人典型。

他們以為無病呻吟是智慧，他們相信就地賣淫是聰明。

他們最不懂的就是：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特點，這些特點既與曆史相互造就，也必將鑄成與眾不同的未來。而縱橫世界和曆史，你會發現從來就沒有任何直線，而總是此起彼伏、潮起潮落。最關鍵的，目前讓西方領先的東西，就像是曾經讓中國強大的東西一樣，它們必將墮落為落後的根源。

所以我常說：以為中國人會踏上美利堅之路的人，不是渾人，就是木瓜。

 

柏楊的欣賞者堅稱他那種高壓下的發言膽量值得讚賞，的確我們必須自由言論，世上也沒任何力量可以阻擋真理的光輝。可大量的港台文化，包括《南都》一類都普遍隻學會了柏楊胡適類的半邊真理，還早已借鑒過頭了，他們最喜歡的莫過於：隨時隨地扯下褲子，擺出“我是妓女我怕誰？”的明星架勢。

因此，這種勇氣並不見得是好兆頭，甚至名之為“勇氣”都不大恰當。

 

柏楊的書是有意義的，曆史總是需要反麵教材。

而之所以它是反麵教材，是因為它在少數時間內會被當作正麵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