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展覽,天色還早,老爸又提議大家一起到新修葺好的前門大街看看。
去年明亮和阿貝回國的時候,都拍了不少前門大街的照片,所以我雖然沒去過,也已經對那個地方有了不少印象,但終歸還是不如親眼目睹一下的好,於是這次比較真心的積極響應了老爸的號召。老媽雖然在北京時間比我長,卻也沒去那裏走過,所以對這個倡議也很感興趣。當時一起同去看展覽的二大爺一家,則在此跟我們分道去別的貴幹了,剩下我和我最親愛的兩個人,一起驅車到了這片二三十年前我曾經常常出沒的地方。
說二三十年,真的不是危言聳聽,這二三十年的時間,就這麽從手指間悄悄流走了,我曾經試圖跨過這片寬廣的記憶之河,去搜索自己兒時對前門大柵欄的記憶,然後悲哀的發現,我能記得的,比那種無聲黑白的老電影還要模糊與不連貫。
那是些物質生活上比較困窘的歲月,我們住在前門外某條小胡同裏的某個狹窄的小平房裏,過著三代同堂的日子。每天下學後,我和我的兄姐們,要借助天光拿著一個八仙桌的方凳和一個小板凳,坐在一米寬的院落裏寫作業。如果天黑了作業還沒做完,奶奶一般隻讓我們打開家裏那隻15瓦的小黃燈來照明。我從小就對昏暗的光線十分不能適應,總吵著要開家裏那管稍微明亮些的日光燈,因此經常跟奶奶鬧些不愉快。奶奶的孫子孫女裏,我應該是反抗她最多的,所以我並不得她的喜愛,但因為我最得爸媽的寵,而我爸爸又最得奶奶的寵,所以奶奶總是打孫女要看兒子麵,對我多少是留著些客氣。 我一直不知道奶奶有沒有真心疼愛過我,還是隻為了寶貝她的兒子才對我偶爾加之青眼, 奶奶是傳統的重男輕女,她也並不掩飾這一點。 我們都知道我哥哥才是她的貼心小棉襖,老哥和奶奶的感情,應該比我深厚太多了。
小學同學們都住在附近的幾條胡同裏,有時會互相到對方家裏去做作業,做完作業後一起到胡同裏玩扔沙包或者跳皮筋的遊戲。我從小就是個運動細胞嚴重缺乏的孩子,經常是遊戲的雙方都不願意收取的一員,所以那個時候不是當所謂的‘刷鍋洗碗的’,就是當燈柱子,反正我的表現從來都不算在任何一方的成績裏,因此我小時候的人緣非常之好。小學時班裏搞幫派,兩派打起來的時候,我總是充當和平大使的角色,雙方都想拉攏我成為對方的一員,而我則盡量做到對大家一視同仁,然後趁合適的機會替雙方彌合矛盾。我發現我小時候在處理人際關係方麵要比後來成年以後成熟很多。在我逐漸成長為一個成年人的過程中,我的性格也漸漸象是幹在了模子裏的混凝土,定了型,而且是個比較不怎麽漂亮的型,我開始允許自己發表比較強烈的觀點,明確的喜歡和不喜歡什麽人,隨心的去接近什麽人和疏離什麽人,我對此並不後悔,因為我知道我如此形成我的性格其實是種順應天命的選擇,隻是我當然更希望這天命是讓我成為一個隨和的人,但顯然天並不遂人願。
那個時候我和兄姐們,或者同學們,經常結伴到前門大柵欄閑逛。所以那裏很多老店鋪,說起來都是耳熟能詳。但據說前門大街重新修葺之後,因為店租過高,不少老店鋪都沒有回遷,現在那裏還有很多空置的門臉兒,每天白白的替北京市政府損失著租金收入。這片北京投入了大筆金錢修整的商業街,現在其實可以算得上門可羅雀,我們在那個本該人聲鼎沸的下午,竟然在北京的鬧市,見到了那麽清淨的一條美麗街道,讓我的心裏,多少有點感到苦澀,不知道是為了誰。
前門
前門的當當車(音Diang-Diang車),據說20塊一位,速度奇慢,運行距離奇短。
附近停的無償獻血車,看起來國人的素質現在已經高到了願意在街頭無償獻血的程度。??
下午4點多的前門大街,行人甚是稀少。
這是哪家店來著?想不起來了,誰告訴我一聲?
標誌啊標誌,多年好像沒變過!
這個在大柵欄,絕對老字號了。
北京也有狗不理。
離開大柵欄之後亂拍的,煤市街附近。
對三輪車把手上的那副棉手套特感興趣。
好象是朱家胡同?記不清了,覺得這個拱門不錯。
哈哈,看起來我認識的是妹妹的,不是不識得。:)
嗯,隨和的不識得聽你的,覺覺去了!
P.S. 妹妹的有點頂真。
會揭曉,不過我還想再等會兒,你早上來看吧。做個好夢!
隨和的不識得!
隨和的人,受欺負啊:(
那詩要不要今天揭曉啊?我等不等呢?
錘子和簽名照是不可能的。你那麽隨和,就認了吧。:)
下集目前還沒寫,這個周末我有點懶。:)
你的回京之旅下集什麽時候出台?要補老爸的錘子和簽名照!
你這個‘招人討厭’的,我都能處,還不隨和?嘿嘿!
哈哈,不識得,其實我也不知道燈柱子是什麽,我忘了那個稱呼是啥了,就是別人跳皮筋,我管拉著,別人跳繩,我負責搖繩,但自己從來不上。:)
你是‘隨和’的性格啊?哈哈,嗯,有點沒看出來。hiahiahia!
我不知道‘燈柱子’是啥。是不是追著跑的一種遊戲裏,一個特殊用途的,抓人救人的地點什麽的?
你和奶奶的關係,我能理解你。我奶奶也重男輕女,我也是有委屈的,但10歲以後,就不怎麽在意了。我相信她也是疼我的。成人以後,我還覺得,奶奶對我今天隨和的性格有貢獻呢!
我外婆男女平等,但她喜歡聰明伶俐的,也不完全平等:)
看在你幫了我好大一個忙的份上,給你放一個月的大假,到了2月份等我再黃世你好了!:)
那天是個周日啊,所以你的假設不成立哦!:)
謝謝April姐姐對俺的肯定,俺這人的確是不招人喜歡的,等我的回京之旅下集出台,我來好好說說自己是如何招人討厭吧。:)
另外,都不幫忙的話,我不就又要鬧幹旱了嗎?你還是趕快奉獻點你的四月花雨吧!
哈哈,在萬歌從中看到你,真是又驚又喜!別跑啊,回來接著打岔!:)
哈哈,你這個答案不公布,我還真想不到是那個答案。:)
歡迎你來玩。下次我回國要是再遇到獻血車,我也去獻血吧。國內獻血好像還是200cc為單位的。:)
不是我偏心啊,是你沒空理我啊!:)
哈,你說的對,就是都一處,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謝謝啦!
你問的太好了,我也對餅餅和餅爺之間的羅曼史很感興趣,據她自己透露說,她們的愛情,都是為了對方寧願犧牲自己的那種可歌可泣的,可把我感動的夠嗆。回頭讓她來交代詳情!:)
我都沒在北京好好看看呢。:)
你跳皮筋肯定比我跳的好。我至今為止還沒碰到比我跳的更差的人呢。:)
你肯定是跳的很好吧?連個頭兒都跳高了。:)
我如果運動方麵出色一點,也許就高了,現在我隻能算個中不溜兒。:)
難得看到你好幾次,怎麽,有時間了?:)
我跟你一樣不明白,我爸說,市政府虧的起,而且他們有信心,早晚會有人租的,就象當年的東方廣場一樣,以後會熱鬧起來的。我也不知道我該盼著這是對的,還是錯的。做生意的人都不容易,幹嘛這麽苛刻呢?
我也好多好多年沒看過升旗了...
好像那個當當車,其實就是為了當景觀的,並不是真的交通工具,所以才收費又高又走不了多遠。:)
你知道燈柱子是啥?:)
是啊,我承認,這方麵我的確是孤陋寡聞,我隻知道國內有血霸,還知道很多人靠賣血為生,賣血前好多人靠大量喝水來稀釋血液,還有這樣的賣血是傳播血液疾病的根源之一。我也知道這樣的真正的無償獻血才是解決血液質量的關鍵,隻是不知道在國內也有這樣的流動獻血車,而且真的會有人當街獻血。我自己隻獻過一次血,大學的時候,200cc,現在想獻,可是澳洲至少是400cc,我對一次性獻400cc多少有點顧慮,因為獻血後長胖和脫發都是我擔心的。:)
我沒有啊,我隻住過那種很小很不規則的大雜院。:)
那一天北京是個陰天,倒還不是最冷的時候。:)
毛貓我們估計都難免會有象老太太一樣的時候呢。:)
我也不知道我奶奶是不是完全不疼我,她有時對我很好的,但我總覺得她對我的好,不象是出於對我的發自內心的喜愛,而是出於別的原因。不過也沒有辦法知道了,就算我奶奶還健在,她也永遠不會跟我討論這個問題的。:(
大家周末愉快!
嗬嗬~~~~~~~月圓妹妹,錯怪你樂~~~抱一個安慰一下 :P
我小的時候跳皮筋的水平很爛,大概是那時候人矮腿短,等到大些的時候長高了,還是難再有興趣 :)
十一妹,接上火了,抱抱。 見下。
你們說得我這個暈哪,暈哪,暈哪, 嘻嘻。
都不是啦,因為我用左腿,對我是領頭的方向,對別人來說是尾 (最不好的位置),所以從來沒有人和我爭。
歌兒,看你雨水嘩嘩的,我就不幫忙了,怕澇著你:)---ZT
"下午4點多的前門大街,行人甚是稀少。"
大概是上班時間吧,也許周末人會多一些.
你朋友那麽多,就別謙虛什麽“比較不怎麽漂亮的型”了,
這方麵,俺倒是覺得天挺隨你的意的。
特殊情況不能做數的,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你還天生吃肉呢:)
BTW,看你雨水嘩嘩的,我就不幫忙了,怕澇著你:)
有的時候,孩兒頭也總是跳領頭的。因為沒人敢和她爭。
月圓妹妹是孩兒頭吧?嘿嘿。
看多少遍都不夠的說,快多跳幾次,多笑幾次。。。。
誰能猜出為什麽?:-)
對於國人的素質,閃光點還是很多的。
其奈得,我都是當陪襯的命,這豬頭是他自己跳進來的嘛。。。自己把印蓋上的。。。哎,哪壺不開您提哪壺。。。。
你還要現在尋摸?你從多少率鍋裏麵淘汰出餅印來了?老實交代,哼哼
我當年特愛跳象皮筋,跳繩,我父母個兒都不高,估計我現在的個兒就是當年跳出來的。嗬嗬。
嗬嗬,我是押尾的那個 :))
--對頭!
那三輪車才和記憶裏的差不多啊!其他的,都舊貌換新顏了 :)
-- 感歎。。。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他們寧可那麽空著,也不肯降低租金呢?那麽多老字號離開前門大街,真是令人遺憾。
下一篇的題目都替你想好了,就叫"飄 - 在京城的日子啊"...中文版的,嗬嗬嗬
每次去天安門都看不見升旗,那些升旗的軍官好帥啊。。。日出也好美好美。。。
看過幾次不同的人拍的這個車,好象是把他特立弄了一個軌道,圈起來的,不是在街麵上走的吧;
這條街現在是步行街麽?真的冷清;如果是,他們還不如就讓這種式樣的車在街上走呢,人坐在上麵,又歇腳,又歎景,是不是會有一種時光流轉的感覺呢?...:)
北京看起來很冷的樣子
回國的時候,我也有許多傷感的時刻,說不清的傷感,物是人非的感覺,一切都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像老電影的殘片,模糊而又辛酸,唉,我怎麽像一老太太了,嘎嘎嘎。。。